2、出人意料

    5

    命运是神奇的，总是出人意料。

    好的是，我和齐小允，可以相逢一做泯恩仇。

    我俩刚做过一次，齐小允跪在床上，俯下头，温顺的，给我一口一口的舔。

    湿软的舌头舔过阴茎的每一处，哪一处就感到轻微的酸痒，像麻筋被打到，我眼前的事物，包括人，都变得美丽起来，软化了原来的棱角，变成另一副可以让人接受的模样。

    啧啧的水声，齐小允的嘴角沾了口水的湿亮，他伸着脖子，从龟头舔到了茎身，又顺着那条浮起的最明显的青筋撮吻了下去，力度很轻，最后吻到了茎身的根部。

    那里毛发最粗硬浓厚，然而他停在了那里。

    我坐在床上，靠着墙，感觉他的呼吸一起一伏，都像是在轻轻咬我那里。

    让我有点轻微的接受不了。

    我手从腿边慢慢抬起，有点迟疑，最后还是放在他头上，向齐小允的方向推了推。

    “不用这样。”

    我退了下，从他那儿抽回来，整根阴茎被他用口水全舔湿了。我握在手里，开始自己用手撸。

    掌心里来回摩擦，因为沾了他的口水，湿滑的不太方便，有人来拉我的手，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我不抬头，他就又拉了一次，这次比上次力气更大。

    他声音黏黏的，还带着长长的，感觉享受着的细微鼻音。“小享，让我来吧。”

    我自顾自弄，没理他。

    他不再说什么。

    过了会儿，他又不甘寂寞地主动靠过来，俯下身，两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则仰起脸，挡住了我的视野。

    于是我的视野里，被齐小允的那张脸占满了。

    年轻时，齐小允长了一张在男孩里堪称漂亮的脸。皮肤很白，脸型是偏圆的，鼻子上还有个小小的雀斑，笑起来有唇边有酒窝。

    现在，他的脸则是瘦削的，眼窝那里凹陷了下去，鼻子上的雀斑也不见了，失去了那股少年的圆钝感，这是一张我不熟悉的，男人的脸。

    我注视了他片刻，得出这个结论。

    我说：“你能不能，别叫我名字。”

    6

    齐小允正热情地想要帮我去弄出来，他肩膀抵着我的胸膛，姿势原因，几乎是缩在我怀里，伸出两只手心圈着我的手背，用指尖去摸几下我硬涨的龟头，就像是在试探什么玩具。

    我的话打断了他，但只是让他停顿了一下，没有更多的反应。

    他肩膀不动，眼睛转过来，看着我，温亮得犹如湖中的月亮。

    他道，“你不习惯？那我叫你张享吧，总不能叫你小狗吧，其实都差不多的。”

    他表现得和我刚才一样只顾自己，让我语塞，我想说什么也立即就被打断。

    他继续了刚才没做完的事。

    我半天没射出来，倒给了齐小允机会。

    他从我身上下去，伏低在床上，那个角度刚好够他可以用嘴去含进去。

    他一边给我口交，红涨的龟头撑开他的嘴进去，我没有拔出来，像是报复一般，渐渐的，进去越来越深，到了喉咙深处，把他的脸撑变形了，好像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瘦了。

    他的眼睛起了一层雾，脸因为憋气红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冒了出来，但是没有求饶，他很坚强，也很能忍，还在一边用手揉着我的囊袋加速我的快感。

    我等了几秒，开始慢慢往外抽。

    他的喉咙里传出来咕噜咕噜的响声，他的眼泪也流得越来越多了，流了满面，这个声音就如水沸，直到我彻底拔出来，阴茎上牵连出了一串透明的口水，类似拔出罐噗的一声，他捂住嘴向地面剧烈干呕起来。

    我没有反应，静静看着阴茎高竖在那里，在空气里一根湿淋淋的，上面靠龟头的位置有几条显眼的血丝儿，我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把它擦了一遍。

    齐小允咳完了，缓过了气，脸上笑容比刚才还要多，回过头来眼睛晶亮地盯着我，眼珠还是从前那种饱满的，亮澄澄的颜色，像是果实熟透后表皮后泛出的那种光泽，他声音很沙哑地道，“你今天时间好长，是不是很久都没做了啊……是我不好，我也很久都没给人这样做过，不熟练了，我再帮你弄出来。”

    “不是，”我说，把擦完的纸扔到一边，对着齐小允的眼睛说了一遍，让他的笑容失色了，“前天我做过一次，他的技术要比你好。”

    齐小允顿了下，然后嘴唇弯了一下。

    他从床边回来，继续给我口。

    这一回当然很快，我射了出来。

    然而接着他把那些精液，当着我的面咽了下去。其中有一些，从他嘴角漏了一丝下来，他食指一揩，吃了回去。

    我们俩对视了几秒，他坦然自若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又要说什么话，今天铺垫了这么多，他甘愿做这么多，不会没有目的。齐小允从来不是无偿做事的人。

    齐小允靠在我的腿上，摸着我的皮肤，这种虚假的温馨的气氛只持续了一会儿，只能听见空调运作的嗡嗡声，使人凉快的冷风吹到我的小腿上，我等的太久了，几乎都快睡着了，他才说道。

    “前几年我结婚了，在国外。”

    我眼皮动了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又说：“去年离了。”

    齐小允的声音有些轻淡，像烟飘过眼前一样，“婚姻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也和你向我描述过的不一样，那些都不一样。婚姻里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孩子的问题，和很多没有必要的争吵，我发现我都不喜欢。”

    然后，齐小允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他和那位结婚对象——那位国外读研时认识的学姐相知相遇的经历。

    他说到他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以及为什么结婚，偏偏齐小允似乎有点像是在映射什么似的，在结尾加了一句，和那位学姐在一起时，让他找回了初恋，即和我谈恋爱时的感觉。

    很可惜，因为婚姻，最后又分开了。

    然后，他说他发现婚姻是一件毁灭人的事情。我以前和他说的结婚后两个人如何生活，怎么继续相爱，或者说是养两条狗，每天一个人去遛狗，另一个给狗去刷毛，只不过把对象从我换成了学姐，而这些增进感情的事统统都是不实用的，都是我骗了他。

    因为他发现即使他这样做了，他和那个学姐两个人，依然都很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