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二十七
顾梓涵消失了几天，就和矿场上之前的那些omega一样。其实不仅是omega，beta和alpha的数量也在减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成倍的消耗所有人活着的力量。 有人对司天佑说他的钱和“一往情深”都打了水漂，但alpha知道这不是最关键的。 当Enigma再次出现，重新披上白大褂时，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和那些omega抛下自尊堕落成为混乱星的一员不一样，顾梓涵再体面不过，他衣着笔挺，身后是满脸堆笑对他卑躬屈膝的星盗。 曾经趾高气昂拿枪指着Enigma的星盗在得到他的示意后，开口：“司天佑，司天佑哪个，顾先生要领走你了，还不出来。” alpha的体力和精神都要到极限，在矿工们羡慕的眼神里，他听到星盗们的小声嘀咕：“也不知道顾先生看上他什么了，谁还不是个alpha。” 顾梓涵在混乱星有了属于自己的屋子，司天佑被安置在那里，Enigma早出晚归，但会有专人负责定式给alpha送饭。 他什么都不用做，顾梓涵养着他。 曾经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黏在他身上，痴缠着喊他司哥的Enigma现在人影都看不见。 司天佑尝试和给他送饭的马仔交流，想知道顾梓涵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趁他吃饭间隙把芯片贴在胳膊上享受神经被电流经过刺激感的年轻星盗，等那张小小的芯片里的能源消耗殆尽，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把它从皮肤上拿下来。 看似和所有零件都一样的平平无奇的电路板被举到alpha眼前：“看到没，新货，比之前联邦收缴的还新！还带劲！” 星盗看着那个芯片跟看毕生挚爱似的：“不愧是顾先生，研发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司天佑那天晚上没能睡着，他一边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能在混乱星生存下来，全都依靠着顾梓涵，可另一边又无比愤怒顾梓涵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纷乱的思绪挤在脑袋里，房间里的灯没有开，alpha就看着黑暗的天花板。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扰了他的好梦。 一道身影立在床边，沉默的伫立了一会儿，然后迟疑着俯下身，alpha能感受到他冰凉的发丝落在脸上，顾梓涵伸了一只手，虚虚的盖在司天佑的脸上。 alpha心中酸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Enigma，付闻通过终端告诉他政府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定位到他随时准备出动。顾梓涵的立场变动，让他从天才研究院长变成了需要被清缴的星盗。但也是这样的变动，才让他们两个人得以生存。 司天佑想叫他收手吧，联邦没有放弃他们，不能再这么干了。 忽然那只凌空描摹alpha五官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顾梓涵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甚至抽搐。 Enigma去摸自己外套的口袋，啪的一声，灯光被点亮。 顾梓涵狼狈的抱住头蹲了下来，像是见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人都要晃出残影了，声音也支离破碎却在说：“不。。不要看。。别看我。。。” 司天佑太熟悉这副模样了，那些离开又出现的omega，送饭的星盗，每一个对神经鸦片成瘾的人发作起来就是这副样子。 白皙的手指捏着小小的芯片就要往自己的胳膊上放，alpha一瞬间被巨大的愤怒冲击，他跳下床狠狠地抢走了那枚电路板。 顾梓涵猛地抬起头，眼里甚至有凶光，他的脸依旧那么漂亮，却没了生机，像是开到极致却马上要枯萎的花。 “还。。还给我。。”Enigma对上司天佑的脸，勉强维持了平和的形象，“求你。。司哥。。” alpha对此的回应是直接把芯片掰成了两瓣，还不解气的狠狠踩了几脚。 顾梓涵毒瘾发作没能阻止，电子芯片的残骸像是戳到了他的痛点，少年哀嚎起来，又克制着不想伤害男人，修剪平整的指甲甚至把自己的胳膊掐出了血丝。 “顾梓涵！顾梓涵！”司天佑看着小王子变得连乞丐都不如的狼狈样子，他抓住顾梓涵的肩膀，“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Enigma的精神几乎崩溃，每一根神经都在渴望着刺激，更强的刺激，顾梓涵努力躲着alpha的目光，可他不断抽搐的身体被强硬的扳正，他最爱的月季黑色的眼睛里把他丑陋的样子照的一清二楚。 泪水从少年脸庞滚落，对现在的他而言司天佑的注视不再是甜蜜的奖励而是能够凌迟他的刀片。 “他们让我选，自己还是你！”顾梓涵抓着自己原本绸缎一样，如今却失了光泽的长发，“我不能选你。。我不能选你！” 被带离矿场后，星盗们拿出对付omega的那一套说辞来对付顾梓涵，Enigma不为所动。 “你撑得住，你的alpha撑得住吗。”曹大力对着被无数把能源枪指着的少年露出一个笑，“十天？二十天？你们还能在矿场熬多久？” 顾梓涵攒住裤缝，他就是最好的生物科学家，自己和司天佑的极限在哪里他再清楚不过。 “你放心，omega嘛，腿一张星币不就来了。”星盗头子诱哄道，“是不是还和你那alpha有标记呢？没人能破坏你们的关系，就是赚钱而已，不丢人。” 如果真的是一个omega可能就要被他说动了，但顾梓涵不是omega，他也不可能去卖。 “把芯片拿来吧，我能做更好的。”Enigma听到自己这样说。 联邦研究院的院长能做到的比曹大力想的更多，他立刻就把顾梓涵供了起来。 但和流水的资源，Z67最好的生活条件一起摆到面前的，是他自己研发的芯片。 “顾先生，我不太放心，您看是您自己用，还是您的alpha用。” 顾梓涵这一阵毒瘾过去了，他没了力气，被司天佑抱在怀里。 “一枚不够，两枚也不够。。。”Enigma的进化方向本就与脑域相关，哪怕改良到最新的神经鸦片，都无法轻易撼动他坚固的神经，“二十七枚。。。” 顾梓涵哭湿了的脸蹭了蹭司天佑，眼神迷迷蒙蒙却充满爱怜：“你怎么受的住。。司哥。。” 哪怕这些芯片所释放的电流都在人体承受范围之内，二十七枚同时作用，仅仅是这个数字就足够骇人了。 司天佑被背后的隐情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比他小了近十岁的少年拼尽全力替他承受了所有。 “唔。。啊。。。”顾梓涵得不到神经鸦片的身体再一次抗议了起来，少年努力把自己缩小，哀求着，“把我。。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走开。。走开吧。。” alpha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笑容，伸手把Enigma的脑袋捞出来，顾梓涵的表情已经恍惚了，司天佑拍拍他的脸：“梓涵。。梓涵听得见吗。” 少年迟钝的点了点头。 “要刺激对不对。”男人探到他的身下，神经上的快感包括了性爱和暴力，顾梓涵的性器直愣愣的硬着，“我们换一种，换一种方式。” 掌心包裹住龟头，那根肉棒跳了跳。 “你会的，插进我的屁眼，操开我的生殖腔，然后射满它。”司天佑撕掉自己的衣服，凑上去亲吻少年。 片刻的停顿后，Enigma抓住alpha的肩，把他摁在地上，凶狠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