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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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烟,温慈的目光终于从顾煜身上挪开了片刻,偶然瞧见花厅里面摆着架钢琴,心生一计。 他走过去琴前,翻起琴盖,伸出手在白色的琴键上滑动了两下,侧过头问顾煜,“你喜欢什么曲子啊?我弹给你听好吗?” 顾煜有些愣怔的看着温慈,眼睛被温慈的美貌吸引,脑瓜子也宕机了,此时他想到的只有国歌,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首曲儿。 温慈轻轻笑了,拉出椅子,坐在了钢琴前,这里没有曲谱,但是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一首曲子,白净修长的手滑动在琴键上,古朴的钢琴流出了一段空灵的旋律。 顾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慈,弹琴的温慈很不一样,犹如坐在光里仰闻神息,身上自然流露着温柔的优雅的气息,空灵的琴音像咸湿的海洋涌入心间。 花厅柔和的光线洋洋洒洒的,吻在温慈的侧脸,那手仿佛敲击的仿佛不是琴键而是顾煜的心弦。 顾煜还没有看够这幅美丽的画面,悠扬的曲子尾音已经落下,温慈抬眼望向顾煜, “好听吗?” 顾煜刚刚被美貌引得出神,根本没有好好听,不过很给面子的说到,“好听 特别好听!” 温慈很擅长分辨人的情绪,他一眼就看出这人撒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首我很久没弹了,错了好几个音 。” “啊?我都没有听出来 ,真的很好听的。”顾煜挠了挠头。 温慈起身走向顾煜,离得很近了才停下来,有些委屈无辜的看着顾煜。 “小煜,你根本没有认真听。我弹的是” “啊…我…我” 顾煜那个尴尬啊想打个哈哈,也不知道咋说。 温慈矮了顾煜半头,平视时他眼睛就正对着顾煜的嘴唇,他眯着眼盯着顾煜那张有些薄,但看起来就很柔软美味的嘴唇,想尝尝这张嘴的味道,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温慈仰头含住顾煜正因为准备解释一分一合的唇,嫩滑湿热的舌尖在顾煜的上嘴唇轻舔而过,因为震惊而来不及闭嘴的顾煜被他抓住机会,灵巧的舌头轻易的进入了顾煜的口腔。 那条柔软的舌头毫不羞涩的,热情的去勾缠顾煜的舌头,舌尖挑逗着舌尖,温慈满足的和顾煜交换着气息,他允吸缠绕着顾煜的舌尖,调皮的舌尖还顺便舔了一下顾煜的上颚,两人刚刚抽过烟,这个湿吻充满了烟草热烈的气息。 顾煜那个大震惊啊,他被亲的有些腿发软,他反应过来时温慈已经亲完了。 温慈脸上挂着腻人的笑,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亲吻眼尾微微泛红,顾煜头脑发热,一把推开温慈,力道不算很大,温慈还是被推了个踉跄,眼睛里面直白的写着“还想要”三个大字,他还想再亲一下的。 顾煜有些无措的看着温慈,眼睛里写着惶恐,他和男人接吻了,一个刚刚见面不超过十分钟的男人。 “你…你…!你干嘛!” 温慈神情无辜,语气遗憾,真心实意地说, “当然是接吻啊,小煜你的舌头真软!我很喜欢这个美味的吻!” 说完还对着顾煜wink了一下。 顾煜只感觉脸烫得都能煎鸡蛋了,他可是纯爷们儿,骂了一句。 “有病!” 立刻离开了,走得步履生风的,头都不回一下的,好像后面有吃人的妖怪要追他。 温慈一点儿羞怯的感觉都没有,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年轻人的嘴唇真美味呀!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睛看着顾煜刚刚离开的方向。 温慈本来还想着留一个小寸头的联系方式,可是这小寸头,晚宴还没结束就溜的没影了,一点儿纠缠的机会都不给。 晚上温慈陪着郭台铭喝了大半宿的酒,离开的时候已经要到十二点了,虽然有些疲惫了他还是去了医院看望侄女。 路上是杨嘉开的车,温慈到医院的时候 已经快要到一点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私人医院的最高层更是安静,一层三间的VIP病房,只有一间还亮着灯。 温慈轻轻推开那间亮着灯的病房的门,他的姐姐温絮,正坐在床边拿着张湿毛巾,给病床上的小女孩擦脸,动作轻柔又细致。 温慈挂上个和煦的笑,朝人讲, “姐,还没睡?” “阿彦,你来了啊。” “嗯,念念烧退了没?” “退了 ,不过我怕后半夜烧起来 ,不敢睡。” “你到旁边床上休息,后半夜我看着。” “没事阿彦,我只是睡不着。” 温絮眼睛都熬红了,他俯下身把温絮拥进怀抱里,细瘦的手掌安抚的抚摸着温絮的后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发出的声音却很温柔,“没事,不用担心。” 温絮嫁给了一位军官,可是三年前哪位军官出任务意外去世了,他们唯一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很差,一场小小的风寒都可能,要了床上这个小团子的命。 温絮精心呵护女儿成长,可是这种疾病注定,她的女儿不会拥有太长的人生,甚至短暂的生命中还会缺少很多乐趣 ,可是这是他爱人生命的延续 ,她不能不爱护 ,甚至她爱女儿超过爱自己。 温善的遭遇的确让人心疼 ,更何况这是他的亲姐姐 ,可是他的胞妹 ,也因为这个女人的“善意”长眠在了异国他乡。 他甚至觉得温善的这些悲惨的遭遇,就是她间接害死他妹妹的报应,可是刻在骨子里面的血脉亲情,又让他无法去仇视这个女人。 温絮从温慈并不宽厚的怀抱里面退了出来,看着这张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这双眼睛里面酝酿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或许也是她不想懂。 温慈和温善是龙凤胎,温慈4岁时患了自闭症,或许因为同岁同源,温慈的自闭症在同岁妹妹,细心的开导慢慢的痊愈了,以至于温慈非常依赖温善,无论是生活还是情感。 因为病情,温慈并没有和同岁人一样去学校上学,而是在家请专人教学,温慈很聪明,在数字这方面的天赋,很快就被他的父亲发现了。 于是温慈很早就跟着父亲在学做生意,而因为温善和温慈的感情非常深厚,几乎是温慈在管理哪里的公司,温善就在哪里上学,甚至在温善去世前,温慈和温善从未分离超过一天。 在温慈看来,温絮造成的变故,间接的导致了温善死亡,而虞一舟是直接害死了他的妹妹。 二人单独相处,总是无可避免的想到以前的事,尘封的回忆使得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温慈率先打破僵局,主动和温絮聊了些其他的事。 本来聊的好好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温馨起来,温絮却突然说到,“阿彦!不要在继续玩弄别人的感情了,阿善的死和虞一舟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温慈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眼睛里面酝酿着深沉的风暴,语气也变得异常冰冷,“哦?没有多大的关系?那是和谁有关呢?姐姐,你为何要帮一个人渣说话?就是他害死了阿善!” 关于温善的事,温慈总是一点就炸,那层温和的伪装立刻被撕了个粉碎。 温絮看着温慈,她其实不想同温慈提起任何关于温善的事,她知道温慈很忌讳这个 ,可是自从温善死后,温慈就开始包/养各种男人,这些男人无一例外各个都很像虞一舟。 “阿彦!我知道你恨虞一舟,可是啊善是自杀的,虞一舟比啊善早死一周,他死在了啊善前面儿,你何必为了这种人去糟践自己的感情,啊彦你值得一份好的感情!” “姐,我至死都不会忘记,虞一舟害死了我的妹妹,他应该庆幸他是死在了爸手里,他要是落在我手上,我能让他生不如死。” 温慈谈到虞一舟,眼中满满是掩饰不住的仇恨和狠绝,浑身充盈着汹涌的戾气。 “阿彦!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死也不能复生,放下吧,放过你自己,如果…如果啊善还活着,你这样,她会很心疼的,你…”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那你守着床上这个药罐子干嘛?干嘛不结婚呢?你自己都做不到释然,有什么资格来劝我?” “阿彦,阿善已经死了,你做的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报复,真的…你现在不管公司的事,在外面开赌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阿彦…” “好了,我看你也累了,姐你早点儿休息,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改天再来看念念。” 温慈语气生冷的打断了温絮的话,话毕便起身离开了。 温絮看着弟弟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温慈以前不是现在这样的,自温善死后温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感觉弟弟变得越来越陌生,她甚至觉得温慈外表所表现出来的温柔,也只是在模仿故去的温善,温慈骨子里面永远刻着暴躁和易怒。 确实在温善这件事儿上,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弟弟的变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自己间接造成的。 可她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也救不活为爱失智的妹妹,就一如自己无法挽救濒死的爱人,病危的女儿。 寒夜的月,连光辉都冷,清晖透过薄云,掠过的寒枝,穿过医院充满消毒水气味儿的空气,慢慢袭向温絮薄削的肩膀,并不温暖的光也想给这个女人一点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