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
当时房子要得急,位置又要偏僻的,就只找到这个很久前的房子,久未住人,装修也粗糙,特别是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除了四面刷成灰色的墙,独立的卫生间,就只剩后来添置在中间的一个怪异的床。 床有两层,每层两米,所以江城在上面一层站起来时,抬头就可以看清天花板。 床是黑色的铁架床,上面附带了各种各样的绳索,镣铐,皮带,假阳具,串珠等情趣用品,即便铺了白色的床单,添了白色的被子,还是显得过分情色。 微黄的灯光下,可以看出很多年前装修师傅的急躁,那些线条的痕迹,密集的小孔,还有少数将掉未掉的白漆,垂在那里,已经干了。 江城想起以前课本里的石钟乳,也是从顶上垂下来,凝成柱子,长短不一,人站在下面,总会不自觉地产生出一种即将掉落的心慌。 这里没有倒垂的石钟乳,只有干干净净的房间,安安静静的,可是江城知道,门口守着人。 其实没必要的。 墙角有监控不说,就靠这床柱上栓着他一只手的铁链,他也挣不脱。 外面传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开门的声音。 脱鞋的声音。 上床的声音。 江城还是站着,一动不动,身体有些紧绷。 “昨天求我把你从下面一层放出来的时候,你说的会听话。”顾锋冷冽的声音里夹杂了隐忍的怒意,一边说着,一边贴近江城,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慢慢解他白衬衫的扣子。 江城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着。 从下往上,解完最上面那颗后,顾锋的手顺势下移了些,捏上右边那淡粉的一点,用粗糙的指腹重重地捻着。江城又痛又痒,倒吸口气忍住喉间的声音,那力道却越来越蛮横,他疼得俯下身时听见顾锋轻轻的一句“结果今天就不吃饭了”传来,心跳一滞,然后慌乱不已。 “我不饿,我,我只是没什么胃口,我——顾锋!你别这样!唔——”江城正急着解释,可顾锋根本不想听,解下领带封了他的嘴,又突然扒了他的裤子。 顾锋低头看他,俯下的身体,光裸的背,黑色的内裤,纤细修长的腿,裤子堆在脚踝处,只露出一点袜子,在脚尖。 和自己的西装革履比起来,太过狼狈,也太过——诱人。 捻揉的右手移到了左边的淡粉,要它也像刚才的那点,慢慢变得红艳,饱满。 左手隔着江城身上唯一的布料,开始揉捏。听着前面渐渐粗重的呼吸,感受着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身体,等那软软的一团,慢慢变硬。 顾锋知道,江城身上注射了药,抵抗不了。 他撑不了多久。 没过多久,那里就已经完全立起来了,在内裤上顶出了形状。 顾锋慢慢把那黑色的布料往下拉,一点一点刺激着江城,终于那挺立的小东西脱离了束缚,在空气里弹跳了几下。 “呜呜——唔——”江城挣扎得越来越厉害,顾锋觉得他自不量力,又觉得这样有些有趣,便放了手,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想看他到底能玩什么花样。 他看着江城靠在那里,缓了会儿,用没被铐住的右手慢慢解了领带,颤抖着终于转过身来。他知道自己赤身裸体,一身狼狈,可这样难堪了,他还是挺直脊梁站着,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顾锋,东西我真的不能给你,我求你,放过我吧。” 他看顾锋不说话,又闭眼吸了口气,看向顾锋“江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犯了错,我是他哥,自然替他承担,你杀了我也行,关着我也行,可不可以——顾锋,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两个人就这样对站着,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西装革履,沉默了好几分钟。 顾锋根本没有考虑的意思,他只是在想,自己和江城高中三年朋友,那时的江城,是什么样子的。 高傲的,洒脱的,爽快的——反正不是现在这样的。 “呵,”顾锋终于给出一点反应,但注定不是江城要的,“一周前你一个人时,他们送的饭菜,你会吃,还会看会书,我以为你终于接受了,想通了,所以昨天来问你答案,江城,你当时做了什么?你不是想杀了我吗?你昨天为什么被送进这里你不知道吗?现在东西也不吃了,我进来一直背对我,终于转过身了,说的还净是我不想听的。” 他上前去,看向江城的眼睛,眼带笑意,“既然是求我,倒是拿出点诚意啊。既然决定忍辱负重,又何必要惹我生气呢?”顾锋贴近江城耳朵,轻轻说着,“要不今天你叫出声来,叫得好听一点儿,放松一点,哪怕是装,我也会高兴一点儿呢,怎么样?” 江城身体发颤,一双眼冷冰冰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发寒。 “唉,你以前看我都是带笑的,跟现在可不一样,刚刚怎么不提提以前的事,连感情牌都不会打,我怎么放你走?”说着俯下身,捡起刚刚江城扔在床上的领带,蒙上了那双他现在已经不喜欢的眼睛,一边打结一边感慨,“现在还是不看的好——不转身也好。” 江城身体一僵,刚明白他的意思,身体就被转过去了,被压下腰趴伏在黑色床杆上,身后人的两只手又开始了之前的动作,动作里加了怒气,更加粗暴。 本来已经半软的性器受到刺激,没几下就交代在顾锋的手里。 江城还在粗喘气时,感觉到顾锋粘腻的左手,插入了臀逢。 躲避已经晚了,一根手指已经进去了,挣扎也来不及,顾锋的右手已经禁锢了他的右手和上半身。 江城在一片黑暗里,恐慌地感受到了第二根手指。 两根手指在狭窄的通道里进出着开拓,渐渐发出淫靡的声音。 第三根手指进来的时候,江城喉间发出短促的哼鸣,又立马被他自己压下去了。 因为他知道,这事期间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都会刺激到顾锋。 可是来不及了,顾锋已经听到了,他的三根手指艰难而快速地开拓着,他知道自己不够温柔,可也不想伤了江城——就算昨天,江城差点杀了自己。 肠液溢出,顾锋拉开裤链,把硬到发痛的硕大放出来,用手扶着蹭了蹭江城臀缝的液体,慢慢抵着那粉色的小口,一鼓作气,才进了三分之一,便有些难行了。 顾锋看着江城在身下颤抖,疼得喘气都不匀了,后背上细密的冷汗。 一个月前才开发的身体,还是有些稚嫩。 一个星期没碰了,两人都有些难受。虽说顾锋可以不管不顾一气贯穿,可他舍不得江城太疼。 江城咬着唇角,抓住床杆的手用力得指尖都泛了白,他甚至能感受到顾锋那处的跳动,在自己的身体里,宣告着存在。他知道顾锋也不好受,刚刚箍着自己的右手使劲得让人很痛,可没一会儿他就放松了力道。 江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感受到了顾锋的动作。 他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前面,技巧地抚慰着痛得轻颤的身体,从下往上,在小口上摩挲,抠挖,一边还俯下身来,细细亲吻那些晶莹的汗珠。 江城的欲望慢慢抬头,顾锋手上口上动作不停,慢慢把身体推送得更深,在炽热的柔软里想要更多。 终于进了三分之二,他左手扶着江城纤细的腰,开始慢慢往后退,感受着肠肉的挽留,退到一半,又慢慢前进,享受着温暖的包裹,一进一退,一退一进,速度慢慢加快,慢慢加快,趁着江城晃神时,猛然全根没入。 又是一声短促的哼叫,叫得顾锋又胀大了些。 他停了十多秒让江城缓缓,开始重新进出,这次疾风骤雨,再不像刚才的温柔。 江城被顶得踮起了脚身子前倾,于是顾锋又在每次往前时,左手拖着腰往后按,好让自己贴得更紧,进得更深,出来时再松些力,然后再往后按,再松力。 江城艰难地站着,双腿发颤,眼前黑得心慌,气息全乱了。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充满着肉体撞击的声音,顾锋没下狠手,却也没刻意温柔,身前的瘦弱身体随着自己的进出晃动着,江城强忍着没叫出声,可是气息乱得不成样子,柔软的头发无助地晃动,顾锋动作没缓,撞得江城手脚发颤。 顾锋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前面,江城被蒙住的眼睛眼尾泛红,控制不住地流泪,此时嘴唇也嫣红,张开着剧烈喘息,又会在撞到那点时猛地用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嘴唇,松开时,会留下或浅或深的印,泛着淫靡的水光。 于是身下更加硬胀,将后面的小嘴操得嫣红,里面温暖潮湿,肠肉绞动着迎来送往,吞吐着潋滟春光。 大概是很久以后,顾锋忍耐着拔出来,把江城的腰按得更低,低头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玫红小穴,一手快速撸动,片刻后射在了江城两片粉色臀瓣上,弄得股间一片泥泞。 这时从背面看,顾锋的一身西装还是规规矩矩的。 他发泄完,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开了江城左手的手铐,把人放平仰躺下来,看他那处还肿胀着,定是自己不肯触碰,便又慢慢给他疏导,不久就见江城张口喘着粗气,虽没声音,也能看见欲望的高潮,发泄的白浊沾了满手。 顾锋把白浊抹在江城的小腹上,跪着俯下身,去吻那微张着喘粗气的嫣红的唇。 江城蒙着眼睛,感受到顾锋气息的时候,舌头已经进去了,他牙齿还没重重咬下,下巴就被捏住了,顾锋用了些力,江城吃疼,只能张着嘴任人为所欲为。 吃完抹净后,顾锋忽略那微湿的领带,还笑着问他,“怎么哪里都想咬我?” 江城气愤,并不与他辩驳,顾锋三两下脱完衣裤,给江城按摩了会儿发颤的腿,就去压着吻他,从额头,到锁骨,从乳头,到大腿,到脚踝,一路下来,有时咬上两口,有时只用牙齿磨着,留下深红的印记。 江城全身轻轻颤着,心头却一片苍凉,这个人呐,这么温柔,又这么残忍。 察觉到顾锋双手架起自己膝弯时,江城有些害怕,脱口而出,喊了他的名字,“顾锋!” 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些许情欲,些许慌乱,倒真让顾锋停了动作。 顾锋顿了顿,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可这一声,让他想起当初自己向江城告白时,江城拒绝自己,也是用的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些恶心,带着些愤怒,带着些慌乱,当时那个江城说的是什么呢,是冰冰冷冷的“顾锋!别再说了!不可能的。” 江城虽看不见,也感觉到顾锋情绪有些不对,他刚想开口,就听见顾锋带着调笑的声音,“叫早了,还没才开始呢,现在叫吧。”说着架起了江城的膝窝折到胸前,就着刚刚的润滑,整根冲了进来。 江城那里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正是敏感时候,这时被突然闯入,胀得厉害,还没适应好就被征伐的频率打乱了呼吸。 偏偏那人还使坏,次次从那处擦过去,来来去去又深又重,操得人心悸,磨得人难耐。 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那处就愈加敏感,他用酸软的的手去碰顾锋,可是顾锋不理,只一味进出着,频率渐渐快得让江城害怕。 一片黑暗里,仿佛只能感受到下身的存在,前进,后退,都让人崩溃。 他像大海中遇见风浪的孤舟,只能被冲撞,被包围,一场又一场的侵袭,令人崩溃。 完了。江城想着,咬唇强忍,整根领带渐渐被眼泪润湿。 身上的人却突然停止,江城在一片寂静里觉得心慌,想问问顾锋怎么了,可前车之鉴,他愈加不敢开口。 这念头只是转瞬之间,江城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顾锋对换了位置背对着坐在顾锋身上,双手被束缚在身后,顾锋躺着用手扶着自己的肉棒找到位置,然后把江城往前一推,就进到了深处。 这姿势进得极深,顾锋又动得狠,有了之前的润滑,虽不至于伤着,却还是承受不住。江城虽在上面,眼被蒙了手被箍着,其实一点主动权没有,无助到极点,只能任人宰割。 江城浮浮沉沉里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黏腻的,娇媚的,短促的,绵长的,像是那种被弄得狠了磨得难耐时的三级片里女人的声音,反正不像是自己的。 让江城清醒些的,是体内喷射进的热烫的液体。 他又射在里面了! 他才发出惊呼,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上了,接着是重新的进入,碾磨,冲刺,喷射。 什么时候停止的,江城完全不知道,他的意识早就不清醒了。 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一次睁眼,是在浴缸里,自己靠在顾锋胸前,身后有一只手,在抠挖着那些令人不舒服的黏腻,引导着流了出来。 当时顾锋许是知道他醒了,还低声说了一句,“是你先勾我的,江城。” 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