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公交车上的高潮
“我们坐出租车吧。” 他大脑飞快运转,突然冒出个绝佳的想法,晋骁立马转头看向明俭,俊脸满含期待,眼眸也闪闪发亮,在这样的表情面前,谁也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不行。” 然而不包括明俭。 “没有去那的出租车。”他无情地否决了晋骁的妄想,心里嗤笑,能去那的人,谁会坐出租车去。 “那我叫我家司机过来。”晋骁不死心,很快想出了另外一个主意,眼含乞求巴巴地看着明俭,像只被丢在门外风吹雨打的宠物狗。 “所以,你想被别人知道你去了那个地方吗?”明俭瞥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 “……哪个地方。”晋骁眼睫颤了颤,慢慢地握紧了拳头,被他的话一下戳到了心中的敏感点。 这些天的种种,对他的打击不堪外说,现在还能保持如以往的乐观天性,已经是他精神足够强大。 明俭看了眼晋骁,心中微动,慢慢地将嘴唇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能管教你,让你以正常人的外表生活的地方。” 正常人吗。 这是他目前最大的期望,晋骁心底的慌乱一下就被明俭抚平,逐渐安稳了下去,甚至自欺欺人地想,能以正常人外表生活,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所以,不能叫其他认识的人知道,连司机都不行。 只能像现在,隐藏于无数陌生人当中的公交车,同时也隐藏下,他有着不正常身体的那段日子。 晋骁抿起唇点了点头,也同时想起来,是谁给出这个机会让他能变成正常人,于是转头对明俭微微一笑,一扫之前的消沉,英俊脸庞上的神色明朗晴和。 随着周围建筑的稀少,公交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但明俭所说的那一段不太好走的路却还没有到来。 一站站过去,慢慢的越来越拥挤,特别是上车的老农不单单只上个人,大部分都带着好几个大菜篓子。 晋骁注意到了这样的情况,一时忘记自己身体的不便,准备将位置让出去,在身边被挤来一位穿着花哨的老奶奶时,他立马抓着腰上盖着的外套站起了身,扬着微笑邀请她,“奶奶,你来我这坐吧。” 老人见有人让出来位置,才不管是神是鬼,也懒得施舍个眼神,手忙脚乱迅速地挤了进去,晋骁被挤得一踉跄,牵动了体内含着的东西,随即拧紧了眉心。 老人一坐下便若无其事地看向了窗外,一句谢谢和道歉都无,仿佛觉得这空出来的位置是天经地义。 明俭本已经见怪不怪,可看着晋骁被这般对待,心中竟前所未有地冒出一种极不舒坦的感觉,他冷冷地瞥了老太太一眼,隐蔽地动了下手指,然后站起身,拉着傻站在一旁的晋骁往后车门边的站位挤去。 “明俭?”晋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明俭给拉着进入了人群中。 在明俭的开路之下,晋骁被他保护得很好,即使车上这般挤,浑身上下没经受什么挨蹭便跟着他到达了后车门那。 晋骁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明俭拉着他的走的时候也很注意,不快的速度并不会掀起他身体中的欲潮。 所以在站定后晋骁还是比较平静的状态,无需太注意便成功地压下了身体的反应。 明俭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外套,展开后扯着两只袖子绕过了晋骁腰间,将长袖在他身前打了个结,拉紧,两只袖子恰好垂在他的裤裆前方,挡住了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端倪。 “要到了。”明俭一边说着一边推了晋骁一把,让他面向打开的窗户站着,自己则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儿比较隐蔽,不会被人发现。” 要到了?到哪?晋骁还没明白明俭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人,发现?发现什么? 晋骁迟钝地抖了抖睫羽,已经面对窗外站着了,他双手按着窗框,看着窗外飞驰过的原野。 没等他想明白,下一秒,整辆公交车都踉跄了起来。 晋骁身体一歪,双手立马用力,紧紧抓住刚才按着的窗框,可这还不够,仍旧处于失衡状态,他只能大幅度地移了下双腿,这才勉强将自己给摆正,没有摔倒。 可就这么几个剧烈动作,身体里的某点已经被一轻一重地碾磨着戳弄了好几下。 而绝不能受大刺激的他,在经历了这样一番波澜后,前身的肉根已经微微抬起。 晋骁额角冒出些冷汗,双腿岔开微微弯腰,僵硬在原地不敢再有所动作。 “要我帮忙吗?” 明俭轻松地站在他的后方,双手微抬抓住车上的横杆,从窗户吹过来的分吹起他的发丝和下摆,一派轻松写意风流。 “要。” 在这样的状态下,晋骁无法再紧抓着他的体面,他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向明俭发出了请求。 虽然不知道明俭该怎么帮他,可晋骁实在不想再!体验这种,每一个动作都可能会让自己随时勃起的感觉了! 他紧紧捏着窗框,暗恨不已,但他的恨意也很茫然,到底是该恨自己这怪异的身体,还是去恨其他什么。 明俭低低笑了一声,不再抵抗因为车辆颠簸而从后背源源不断推过来的力量。 他松开了握住横杆的手掌,在人群的推挤之下,顺着力量猛地扑上了晋骁,却在即将狠撞到他时手掌撑在了晋骁身侧的窗框上,和缓地压了上去,前身和他的后背严丝密合地贴在了一起。 有着后方固定的力道,晋骁总算暂时摆脱了站立不稳的状态,他自然能够感受到明俭小心地贴上来,尽量不动到他臀部的意图,于是转头对他感激地笑了笑。 晋骁被明俭和他身高相仿的身躯完全地笼罩,明俭的手臂也撑在了自己身侧两边,将他困在窗户边窄小的范围内,微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吹走了一些他额上的冷汗。 晋骁完全不觉得明俭的动作过于冒犯,反而心里生出了满满的安全感。 在这儿,这个狭小无人注意的空间里,不会有人发现他变态到随时随地都能勃起的恶心身体,自己也不会再因为车辆的颠簸而站立不稳,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自我侵犯。 晋骁这般安心地想着,身后绵延的热量,像是能熨帖进他的心底,温暖一片。 谁知一颗心才刚刚落地,明俭却突然在他身后露出了个抱歉的表情。 “晋骁,你小心点,好像没有很成功。” 车辆驶上了一段极为崎岖的道路,随即,车厢内所有人都跟着车辆左右疯狂地摇摆了起来,即使满满地挤了一车厢,相较于摇晃得太过剧烈的公交车,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停下车内的动荡,反而是人与人之间的磨蹭交缠更加凶猛。 这趟公交一贯这样,常年乘坐的老农们早已经习惯,依旧谈笑风生毫不在意。 这趟第一次乘坐的平常人可能会觉得颇有乐趣的公交车,对体内含着扩张棒的晋骁却不那么友好,他也很快明白了明俭所说的没有很成功是什么意思。 在公交开始摇摆之后,因为惯性,明俭的腰胯随着颠簸而紧紧地压迫在了晋骁的臀部上,小幅度地挤弄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的臀部感知到后,在身体内部瞬间激起的反应,方向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偏离一点会心痒痒,恰好碾磨会舒服一阵,猛地一戳会承受不住,轻轻点按却又想要更多。 晋骁想要拒绝,但却根本无法脱离这样的环境,明俭,也没办法吧,于是只能放弃,任神志逐渐浑浊,迷失在起伏的欲海当中。 晋骁方才还明亮的眼眸此刻已经变得迷蒙,他浑身失了力气,近乎滩倒在明俭的怀中,幸好有他支撑着,这才勉强在窗框和他胸膛中间勉强站立。 晋骁呼吸沉重,鼻息滚烫,身前的阴茎在臀部的揉弄撞击中已经彻底勃起。 明俭看着他没来得及扭回去的脸庞,情欲攀上了他的眉梢眼角,薰红了一片,纯男性的英俊帅气,和被动的享受快感时的脆弱色气完美相融,明俭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滚烫的脸颊,几乎想扯下他的裤子立刻肏进他的身体。 然而明俭暂时还不想脱下他的伪装。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转了下身,将自己的下身从晋骁饱满的臀瓣挪开,只用自己的侧胯贴紧他,方才就这么被他的臀部揉了一会便成功激起了他的欲望,明俭一向谨慎,就算是想去享受也不急着那么一会,毕竟是公众场合。 晋骁起码还有他的外套遮挡,自己要是被他惹气火来,就只有出糗的份了。 但晋骁嘛,玩还是要玩的。 “晋骁,你还好吗?”他装成好像对晋骁的身体反应一无所知的模样,对晋骁询问得关切。 晋骁从情欲中抽出些神智,对明俭的话语作出反应,他缓缓地眨了眨湿润的眼眸,有些哽咽,不稳的声线将他正沉浸于其中的无上快感暴露得干净。 “明俭,怎么办。”他无措地祈求着明俭的帮助,却不知道,自己现在所祈求的对象,就是他目前处境的罪魁祸首。 身前的阴茎被压在窗框下方的位置,在硬铁的磕绊撞压下时不时地带给他剧烈的疼痛,可身后的快感却始终都没停止过,就算因为疼痛而稍微软下来一点,可又会因为身体中的快感而迅速恢复,一来一回地,倒像是变成了一个被凌虐着阴茎越来越勃起的嗜虐狂。 可是,在满是陌生人的公交车上像乱发情的野狗一样,在无数人的围观注视随时随地便能勃起甚至射精,遭受旁人的轻鄙和唾骂,晋骁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场面完全背离了他从小接受的教育。 晋骁发狠地咬了咬唇,甚至想干脆将自己不听使唤随意勃起的阴茎狠狠地撞在铁质车壁上,彻底断绝它勃起的可能,就算是受重伤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也总比忍受着这种无尽的耻辱要好。 可刚艰难地做出来决定,并终于打起了勇气,下一波涌上来的快感便会立刻消磨掉一些意志。 太舒服了,若是损毁了,自己下半辈子还会有这样的体验吗。 他又有些依依不舍。 ……真是个变态啊,晋骁手掌捏紧了窗框,终于接受了这个认知。万念俱灰。 晋骁绝望地想,然而连他的绝望也是脆弱不堪的,满脸的情欲气息,湿润的眼眸,微微张开口喘气的神态,无一不暴露了晋骁现在其实无比享受。 明俭将晋骁脸庞上细微的情绪变化观察得仔细,他突然放开一只手掌,钻进缝隙中放到了晋骁身前,隔着裤子用力捏住了那根已经彻底兴奋的阳具。 “晋骁,听我说,等从那回来,一切都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的。”明俭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熬过这段时间,熬过去,没人发现的话,几个小时后出来你还是晋骁,没人会知道你曾经有过这样的骚样。” 在一个个自我否定和厌恶之下,晋骁眼神已经有些晦暗无光。 而明俭这句在他耳边响起的话,就像是一剂他急需的强心针。 明俭精神一振,明俭握住他下体的手掌也终于被他察觉。 他下意识地回头,“那……” “不要回头。”明俭立刻出声制止,“你的表情太明显了,会告诉所有人你现在是在发浪。” 晋骁惊得立马转回了头,不敢再将脸庞面向车内。 “听着,这一段路还有十分钟,再坚持一会,挺过这段路就会好过很多,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发出声音,这只能靠你自己。也不能射精,就算有外套遮挡,过多的气味和痕迹会被人察觉,而这,由我来控制,能接受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捏了下手中硬起的阴茎,毫不留情。 脆弱的地方被这般对待,晋骁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尽力让自己无视下身的痛楚,咬了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明俭,那就交给你了,我会不发出声音的。” 绝对,绝对不能发出声音,绝对,不能在这里射。 既然没人发觉,那么只要挺过最后一关,就能安全地变成一个正常人吧。 晋骁抱有侥幸地想着,他是那样地热爱着生活,即使身体变成这个模样,也不想放弃对未来的期待。 可这清明只是短暂。 下面被不停变换着角度揉弄的臀部,每时每刻都在给着他无尽的快感,晋骁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射精了,可前方被紧紧箍在掌中的阴茎被无情地用力捏紧,无法射出半点。 晋骁甚至想请求明俭让自己射吧,但绝对不行,晋骁苦苦地维系着他最后的一点坚持,他早已经将手掌死死地按在了嘴唇上,牙齿细密地咬着掌心的皮肉,喉咙间若有若无地溢出一点声音,但淹没在喧哗的车厢中,无人能听清。 射精的冲动愈发强烈,晋骁紧紧地闭上了眼眸,这样更能帮助他抵抗欲望,车辆似乎越来越颠簸,臀瓣的异感也越来越明显,晋骁甚至感觉从臀缝中的某处,代替着前方的射精,在不停地收缩翕合分泌着液体。 控制不住了,要射了。 晋骁恍惚着睁开眼眸,手掌不得不从唇上放开,向上伸去,努力地攀住可以吊住他的窗框,在一次一次的濒临和退败往复间,一次次被推向了更高的极点,身体早已虚软无力,即使有明俭在身后撑着,也像是要马上软成一滩水。 窗外微风吹拂,却无法带走他身上情热的温度,烧的晋骁鬓角微湿。 天气很好,青山绿水晴空白云,崎岖的道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牵着小狗的女童,在汽车经过时抬起乌溜溜的眼眸,好奇地望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窗户边身材高大样貌俊帅至极的少年,她呆呆地停在了原地,完全地被吸引去了视线。 少年浅麦色的皮肤红润了一大片,两洞黑黝的眼眸湿漉漉的,微厚的唇瓣色泽艳丽,稍稍张开,似有浅浅哼唱从中溢出,胸膛微抬,剧烈地起伏着,一只手紧扣着车厢外上方的窗框,一手按着上方,像是下一秒便要落下来,献祭出一切。 他迷蒙的眼神与自己一擦而过,掺杂着痛苦和快乐,无数反差的情感交融在那张每一寸都无可挑剔的脸庞上。 但在看到自己之后,那少年却突然瞪大了眸子,嘴唇也张开来,口中发出一个音,但下一秒就被后面伸出来的手掌紧捂住了嘴唇,将声音掩了下去。 他是要和自己说什么吗? 女童不知不觉地抬起了步子跟着车后追了几米,然而汽车早已驶远,她呆呆地看着汽车喷着污浊的尾气离去,一闪而过的画面却深深地扎根在了她的脑海当中,在这一刻,她虽然不懂少年身上在经历着什么,却突然懂了什么叫做美。 是毁天灭地让人甘愿为他付出一切的美。 女童被深深地震撼,在她此刻还什么都不懂的心灵里,从此住下了一个神灵。 “被,被看到了。” 手掌捂下的是这样一句话语,即使明俭紧紧地按住了自己的嘴唇,但沉溺在情欲中的晋骁,仍旧在他掌心中喃出了声,喉咙微震。 路边女童呆呆盯着自己不放眼的模样,明显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被发现了,被人发现了自己在无数人的公交车上乱发情,可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晋骁的身体却变得更加兴奋。 他痛苦地甩了甩头,原来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变态,认清了事实,晋骁再也不强逼自己,他放纵地享受着体内愈加频繁的快感,没有去追究,为何身后的碾磨和车辆的颠簸不匹配,嘴角拉出一抹妖异的笑容,在臀部下一个刁钻的拍击中重喘一声,不再压抑自己,射了。 高潮的时间维持得很久,很久,晋骁浑身轻颤,偶尔大幅度地抖动一下,沉浸在绵延了很长的顶点当中,难以自拔。 但再久的高潮也还是会有慢慢落下的那一刻,晋骁理智逐渐回笼,之前短暂放纵的自己也在过大的刺激下被他选择性地遗忘。 他……在无数人的公交车上射了精,甚至还被过路的女童看尽了他放荡的姿态。 “明俭。” 晋骁不让自己在想下去,他声音颤抖,将自己从堕落的边缘强行自救了回来。 像是受伤的幼兽,他小小地呜咽了一声,“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无尽悔恨涌上心头,在公众场合肮脏地射精,化成了一座背德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了他年轻澄澈的身上。 明俭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掌往下摸去。 裤裆处的布料干燥整洁。 没……没有射精吗,晋骁不敢相信,在明俭的掌下再次摸了摸裤裆,确定了那块确实是半点湿润也无。 可是,明明感觉有了射精的感觉,甚至直到此时,他的身体还在时不时地打个颤,仍旧停留在被推到极点的高潮余韵当中,还未完全平息。 在晋骁还在迷茫时,他耳侧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安抚声,“晋骁,你很棒呢,刚才只是干高潮,并没有真正射精。”不得不说,晋骁很有天分啊。 原来没有射吗,晋骁猛地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干高潮是什么意思,但只要他没有踏过底线就够了。 像是无比艰难地从地狱爬出,然后露出个劫后余生的笑容,“幸好。” 他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高大的身躯靠在明俭怀中,缓缓地阖上了眼眸,鬓边发丝湿润,身体还在时不时地打个颤。 明俭安稳地抱着他,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会,刚才的事情确实是累着了他,不仅仅是身体。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一起享受着窗外清风的微拂。 车辆终于驶过了崎岖路段,在一个站台前缓缓停下。 身后有人下车,又有新的人上车,后门下车的人在膀大腰圆的检票员的凶目下,老老实实地出示车票后才能离去,一切本来很顺利。 直到一位老人在下车时怎么也掏不出车票来。 她焦急地翻着衣兜,嘴里不停念叨着:“明明放这里面的了啊,怎么就不见了呢,我买票了的啊,我没必要逃票啊,谁不知道你们这趟车黑得很,我们这些老人坐车都得收钱。” 检票员双眼一瞪,呸了一口,打断了她:“行了!没票就补票!你们这些越老越坏的人我看的多了!赶紧的,补票下车!别耽误别人!” 老人急了,狠狠跺着脚,撒泼道:“我买票了!凭什么让我补票!我就不补,给我让开!我要下车!” 吵闹声逐渐变大,吸聚了周围人看热闹的视线,晋骁也睁开了眼睛看过去,“怎么了?” “不知道。”明俭不感兴趣,站在晋骁身后紧紧地拥住他,干净的手指撩过他的鬓角,看着他英气的侧脸,时不时专注地擦去几滴细汗,轻轻拂起他的发丝,没有分出半点注意给那边的闹剧。 “你看,是我之前让座的老人。”晋骁有些吃惊,没想到闹剧的主角之一是他认识的人。 明俭兴趣缺缺,没对这件事作出回应。 “走了。”他一把揽住晋骁细瘦的腰肢,礼貌地和身边人微笑,温和地请他们让开位置,带着晋骁来到了门边。 晋骁猝不及防,本想让明俭松开,但却在走动时发现自己的腿部一点力气也无,也明白了他的好意,只好将手臂勉强地挂在他的脖颈上,装作腿脚受伤不适宜行走的模样。 后门被一群人堵住,车辆迟迟不能出发,已经有人怨声道载,明俭脸上挂着微笑,弧度标准,“可以先让其他人下车吗?” 检票员被这老人家纠缠得头疼,本来悄悄的说几句还能勉强放她下去,但现在闹大了,绝不可能破坏规矩。 她抬头看了眼车里,不少人都在骂骂咧咧,怒目瞪了过来,于是伸手抓住小老太的手臂,跟抓小鸡仔似的把她提溜回了车厢里头,一把把她塞到角落里,双腿岔开把她堵在里面,任由她迅速爬起捶打着自己的后背,丢下最后通牒。 “没票就得补!” 没有了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后门的通道重新打开,又恢复了之前的秩序。 明俭把车票出示后,揽着晋骁下了车,两人姿势看上去就像是在帮助腿脚不便的同伴,没有引起什么异样目光来。 这一场闹剧没有影响到两人,晋骁也不是个烂好心,别人的秩序他不能去插手破坏。 “在这附近吗?” 下车后,晋骁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偏僻,荒凉,杳无人烟,怎么都不像是可以定制那种东西的地方。 “当然,那种场所,怎么可能会开在人多的地方。”明俭回答他,如果只是单纯的器具店,当然可以开在市里。 可问题是它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