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身世 微h 上药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雨夜馆的管事脸色苍白地进来道歉,卫凛才知道秦知意原来是姜念北的弟弟。 卫凛容貌昳丽,一双桃花眼生得含情脉脉,眉目流转,任谁看了都要怀疑他是男狐狸精转世。秦知意怎么会想到卫上将顶着这么一张诱人犯罪的脸,昨天只当他是雨夜馆的奴隶,便由着性子收拾了一顿。 据说雨夜馆的服务谨慎周到,十分贴心,从来不会出错,谁承想着第一次出错就害惨了雨夜馆的大老板。秦知意这才知道昨儿自己睡的是真正的卫家太子爷,不得已才叫了他哥姜念北来帮忙。 陆靖川和姜念北到了雨夜馆,被请到了一处幽静的包厢内就坐。 秦知意和卫凛已经到了。陆靖川和姜念北在他们两人的对面落座。 还没等陆靖川开口嘲笑自己的落难兄弟,姜念北便盯着秦知意,出言训斥:“你和姜泽辰真是好本事,一个把陆子白当成奴隶送上去拍卖,另一个直接招惹了卫凛,你们两个是非要让我的婚后生活不得安宁吗?” 秦知意从姜念北极冷的声音中知道他已经十分不悦,不敢出声。 秦知意十一岁的时候还是天桥底下的一个小乞丐,有幸遇上了出来散步的姜泽辰,被姜家收养,从此改头换面。 秦知意的生母从前是有名的妓子,他的生父原本也算个富商,喜欢他母亲的样貌与身段,便一掷千金替人赎身,将人娶回了家。好日子不长久,乱世之中,一切都很容易覆灭。他的生父家道中落,成了酒鬼和赌徒,喝醉了酒后经常家暴他的母亲。面目狰狞、破口大骂的父亲和哭泣求饶的、满脸鲜血的母亲成了他童年的全部记忆。 后来有一次,他的父亲又在动手,险些掐死他的母亲,小小的秦知意抄起榔头往他父亲的后脑勺上狠砸,一直砸到他的父亲没了动静为止。秦知意的母亲替他顶了罪,被判了枪毙。秦知意从此成了孤儿,他成了一个小乞丐,到处乞讨。他继承了母亲的好样貌,小小年纪便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又心性了得,善于伪装,扮出来的乖巧喜爱的样子讨得路人纷纷给他吃食。 秦知意因为这种善于讨人喜欢的本领被其它的小乞丐排挤。他们时常一齐围殴他,抢走他的食物。 十一岁那年的生日,秦知意守着身上最后一块馒头,不让周围的小乞丐抢走它。周围的小乞丐对他拳打脚踢,他却不肯交出那块馒头。 秦知意想,这是自己的生日,很久以前在父亲还没有变成那个暴躁的样子的时候,自己也有生日蛋糕吃,也有温柔的母亲含着笑意给自己过生日。这是自己的生日,没有生日蛋糕,总该留一块馒头犒劳自己的。 上天给他送来了另一份生日礼物,小少爷姜泽辰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心情郁闷地散着步,就看到了被欺负的秦知意。 “你叫什么名字?”九岁的姜泽辰开口询问,声音里虽然因母亲过世而忧郁,但还是带着小少爷特有的骄矜。 不知怎的,秦知意觉得这会是一次机会。他换上自己乖巧的笑容,温声道:“秦知意。” “好巧,我母亲也姓秦。”姜泽辰的声音又难过起来。自从母亲病逝,父亲便大受打击,连他的兄长也消沉了许多。姜泽辰想念母亲,却又无人可以倾诉,十分孤独。善良的少年见到了这个和他母亲有着同一个姓氏的乖巧男孩,将秦知意带回了姜家。 姜泽辰需要一个解闷的玩伴,而与秦夫人相同的姓氏也让秦知意加了不少分。为了纪念秦夫人,秦知意没有改姓,留在了姜家成为了姜家的二少爷。 姜家人待他极好,姜念北虽然对他与姜泽辰一样严厉,可秦知意能感觉到严厉底下透着的关心。顽皮骄纵的姜泽辰拿他当哥哥,十分亲近他。 秦知意觉得自己很幸运。他越发努力,凭借自己的手段,在军事训练中拔得头筹,成了姜念北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极其擅长刑讯,人送外号“玉面阎罗”,因为他长得颇有“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意味,刑讯时用的手段却极其阴险狠毒,往往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在秦知意的手底下,还没有审不出来的犯人。秦知意不仅擅长给人带来生理上难以忍受的疼痛,还会从精神上彻彻底底地摧毁一个人,手段让人闻风丧胆。 秦知意觉得,因着幼年的经历,自己内心是有阴鸷偏执的一面的。在别人面前,这份黑暗面会被藏起来,他会顶着温润的笑意风度翩翩。只有在熟悉自己的人面前,他才会展示出一点阴暗面。 姜念北和姜泽辰都熟悉他的另一面,尤其是姜泽辰。秦知意的这份控制欲无处发泄,迷恋上了bdsm的游戏,而姜泽辰也在尝试过后食髓知味,甚至还私下里开了许多家bdsm会所。 姜念北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他们什么,也不会管他们自己的性生活,可秦知意知道姜念北为人最是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虽然没有当面斥责,但想必心里十分不快。 兄长的威严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更别提他这次还招惹了姜念北新婚丈夫的表哥,秦知意更不敢出声了。 卫凛屁股底下垫了个软垫,此时仍是痛得冷汗直冒,顶着陆靖川幸灾乐祸的目光开口道:“这也不能全怪知意,是雨夜馆的管理问题。”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可自己弟弟把人家卫太子狠打了一顿,总不能就这样过去了。姜念北和颜悦色地对卫凛说道:“卫少,我替知意向你道个歉,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赔偿你,你看看有什么崇南帮的上忙的,我一定会帮。” 这就是给了卫凛一个承诺。卫凛暗忖:姜念北还挺会做人的,那自己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四人又谈了一会儿,陆靖川打算去岭北在庆城驻军的地方看一眼,便带着姜念北告辞了。 姜念北走了,秦知意暗暗松了口气,望着疼得面色苍白的卫凛,眼神里充满歉意:“实在是抱歉。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知会我一声就行。” “我现在就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卫凛的手勾住秦知意的脖子,不满地说:“帮我上药,你把我打得疼死了。” 卫凛找管事的拿了一瓶最好的伤药,又开了一间房,把秦知意带了进去。他也不忸怩,把伤药递给秦知意,脱了裤子就往床上一趴:“痛死了,你轻点揉。” 原本白皙漂亮的臀部被揍的红肿带紫,连大腿上都带着几道鲜红的鞭子印。红肿青紫的屁股可怜兮兮,衬着卫凛线条漂亮的腰线脊背,和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多了许多淫靡的意味。 秦知意觉得自己又硬了。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沾了一点伤药,给卫凛轻轻地涂药。 卫凛痛得哼哼唧唧,秦知意听到他的闷哼声,只觉得自己胯下的硬物又涨了几分。 卫凛浑然不觉,还在勾着秦知意聊天。一会儿问他姜念北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会儿又问他在崇南的生活,再一会儿又吐槽陆靖川是个没良心的小禽兽,他都这么惨了还要过来专程笑话他。 好不容易涂完药了,秦知意忍得十分难受,正想起身,卫凛的手便轻轻地按上了他胯下的硬物:“别走啊,知意,我还对你挺感兴趣的。你看这样吧,我昨天给你当了一次sub,你也给我当一次,怎么样?” 卫凛撩拨得秦知意十分难受,他拨开卫凛作乱的手,正色道:“对不起,卫少,我不能答应你。” “哟,这会儿就叫我卫少了,昨晚我跟你说我是卫凛,你还偏偏不信。” 卫凛抓住秦知意的手,“不过算你好运,我不是一个计较的人。你还挺合我眼缘的,昨天的事就算揭过了,过来,给我亲一下。” 秦知意不为所动,卫凛又扯住他的衣角,像一只恃宠而骄的猫,慵懒地开口:“来嘛,秦少,你不会不行吧?” 秦知意被卫凛的猫爪子挠得欲火中烧,偏头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带着几分狠劲的吻,卫凛也积极地回应着,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秦知意身下的火热的硬物顶着卫凛,卫凛被秦知意强势而霸道的吻带起了情欲,小腹一阵酸胀,性器也起来了。 “本来我会答应让你操我的,” 卫凛似乎有些遗憾,“不过你昨天弄得我到现在还屁股疼,我们俩就用手互帮互助一下,你看如何。” 秦知意没有用语言回答卫凛的问题,而是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交缠,他的手抚上卫凛的性器,有节奏地套弄起来。 卫凛也摸住秦知意的欲望,替他撸弄起来。他主动终止了这个吻,调笑道:“原来昨天秦少就是用这根东西折磨我的,把我弄得可不舒服了。” 卫凛的一双桃花眼带了三分谴责四分愉悦,还有三分狡黠,倒真像一只狐狸精了。秦知意并不答话,脸上浮起温润的笑意,又凑过去和卫凛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