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后续if,11(含百合)
瑞香醒来时,听见水声潺潺,这本该让他立刻警惕,但事实是他懒洋洋地起了身,丝毫没察觉任何不对,直到手掌下意识按在本该隆起的小腹,却发现那里平坦如初,身体在怀孕后才有的细微感触,也完全消失了。 心中强烈的不安和恐惧让他望着被微风吹拂的床帐,甚至不想下去。可另一方面,即使心中起了极度的警惕,瑞香的身体仍然不够紧张,似乎灵魂与肉体被分开,恐惧被压在了情绪的最下层,难以主导他的行动。 这很诡异,就像是做梦。 瑞香最终还是挑起了床帐,在水流声中赤脚下床,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这里看起来很怪异,像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脚下铺着一条厚厚的毯子,通向水流声传来的方向,路边点着无数荷叶形状烛台,照得山洞里光影摇曳,竟带着些许温馨。而瑞香才离开的那张床宽大柔软,锦绣堆成,似乎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极目四望,除了能看见乳白色的一大片湖泊,更远处就只剩下冷峻嶙峋的石头。这山洞陈设的器具非同寻常,华贵精细,倒也应有尽有。床,柜,榻,桌案,只是不曾将四壁包裹起来,更是不惮于以暴露的石头展示此处的诡异。 瑞香尽量放轻脚步,诡异地同时保持着谨慎紧张和放松迷茫,向着湖泊的方向走。因为他发现那里除了潺潺水声,似乎有人在撩水一样的动静,哗啦哗啦,格外醒目。 无论他现在身处何地,是否在梦中,瑞香都不愿意坐以待毙。内心深处他坚信湖中的人一定不会伤害自己,这种感觉毫无来由,似乎是此地主人的一种暗示,而让他一个人待在山洞另一边他反而觉得害怕。 很快,他走近了那片白雾缭绕的湖泊,发现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这里的温度更高,空气也更潮湿,显然,湖泊其实是温泉淤积在此处形成的。一片白色的水汽里,瑞香的视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他要走得近了才看得清轮廓明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多半是石头。 这座山洞越是靠近东侧的那张床便越像是人的居所,越靠近这片西侧的湖泊就越是像荒郊野外,什么都没有。只有脚下厚厚的毯子一直延伸,瑞香即使是赤足,也不觉得难以行走。这个发现本应该让瑞香更加恐惧,然而他仍旧无法彻底地呼唤自己心中本能的惊恐,反而随着接近湖泊,他的内心越来越放松。 就像是一个人在诡异的梦中已经司空见惯,丝毫没有发现奇特的地方,偶尔心神清醒了一瞬,被周遭的一切吓了一跳,可是随后记忆重新模糊,那种恐惧也就断断续续,最后快要消失。 瑞香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本应该是怀孕的。 他的疑惑和恐惧逐渐变成了好奇,不断加快脚步,同时紧盯着前方湖泊浅水处一个纤细的轮廓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深处便认定了,那轮廓绝对不是石头。 瑞香走得越来越近,忽然间发现水中似乎是个人。象牙白的身躯,乌檀木般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站在水中沐浴。 这人似乎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瑞香满心吃惊与紧张,悄悄靠近了水面。奇异的是,这里虽然没有了烛台,但却从山石的罅隙里透出丝丝亮光。那人的肌肤如雪,在这昏暗蒙昧的环境中简直如同一颗珍珠,十分容易辨认。 他旁若无人地撩水沐浴,侧脸越来越清晰。瑞香踩进了温热的水里这才停下脚步,出声问:“你是谁?” 广阔的湖面上,这句问话虽然轻,但却借着水波传出了很远。瑞香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在这里听起来是这样的,旷远,清亮,像是泠泠的泉水。 湖中的人忽然间侧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眼和瑞香对视。瑞香心中浮起奇异的恍惚感,接着就听见那人用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语气缥缈地感叹:“原来是你啊。” 瑞香看着他逐步向着自己走过来,心跳奇异地逐渐激烈。那人如同一朵墨莲出水,冉冉升起,湿透了的长发披在身上,如雾如墨,缭绕在身侧。他出水而来的姿态不像人,而像一种梦幻。随着逐渐的接近,瑞香却发现那张脸……与自己太过相似。 电光火石间,不必说话瑞香就明白了这人的身份,这是未来的那个自己,已经到盛放时的皇后。怪不得方才他感叹着说原来是你。 两人都在自己的丈夫那里听到了关于彼此的形容,可是真正见面还是头一回。彼此对视的时候,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你能清晰地察觉两人的身体和心灵之间似乎都又联系,又有微弱的吸引,几乎让他们见到对方面容的那一刻就放下了警惕,被安全感包裹。 瑞香松了一口气,似乎瞬间从不够清醒的迷梦到了现实,只是没有了恐惧,主动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是哪里?我们要待多久?” 与此同时,他正不着痕迹地打量皇后。 对方虽然不着寸缕,可却微微发光,卸去华服丽妆,其下才是真正温润有光的东西。这里温度不低,所以皇后的姿态端庄舒展,看上去有二十多岁,具有一种现在的瑞香还没能养成的高贵与成熟风情。柔软,丰饶,睥睨之间却很轻易地让人察觉到,他身居高位,且习惯了俯视他人。 面对另一个自己,皇后格外亲切。他有些怀念地看着少年时代却已经成婚,虽然没见过可却曾经想象过的模样。 两人每日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可是真正面对面地看向另一个有着细微不同,年龄也有差距的自己,心情仍旧十分怪异,又深深觉得迷幻。 “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梦吧,你没有叫醒我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在湖水中便觉得昏沉,慵懒,蒙昧,直到听见你的声音,好像才骤然醒来。我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出去……” 或许这真是做梦,否则的话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地方,而他们的肉身始终提不起足够的警惕? 何况面前是另一个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警惕,放松了的二人便在瑞香的建议下重返更适合起居的东侧。山洞里很安静,光影摇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情,虽然是全然陌生的地方,可却带来家一般熟悉的感觉。 两个人并坐在床边说话,派遣这种只有二人在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孤单。瑞香好奇未来,但也对另一个自己充满了好奇,问了年纪,经历,又说了自己还记得的那些事,话题无可厚非地转向两人的丈夫。 皇后的发丝已经干爽,略显凌乱蜷曲地打着卷从床上流淌下来,瑞香忍不住抬手去摸,脸有些奇异的红:“你真美,陛下多有福气呀。” 他还记得皇帝对自己说过成婚的始末,确实是有点运气才能相见的,其实没有经历什么波折,但都等了几年。如果这运气差一点,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假设严氏女未曾因产育而亡,假设瑞香早早与王郎完婚,这种事怕都很难发生。 即使两人之间的吸引犹在,只要见面便是天雷勾动地火,可君夺臣妻或者屈膝为妃,到底不是那么完美的,瑞香不喜欢这两种可能。 二十四岁的皇后和十七岁的瑞香彼此对视,都觉得对方很美,明艳照人,娇软天真,分明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姿态,但另一个模样却对自己有着莫名的吸引。皇后抬手轻轻触摸瑞香的脸,眼神迷离,似乎受到了奇异的蛊惑:“我们是一样的,你只夸我,难道不知道自己在我眼中的模样吗?” 这好像有些疯狂,可是在无人知晓的秘密之地,经历了如此奇幻的事,又遇到了另一个自己,实在很难让人的内心保持永远的理智。虽然意识到这种吸引或许不同寻常,可两个人都没有抵抗的力气,反而越靠越近。 浑身赤裸只有长发蔽体的皇后不像人,而接近于某种迷幻的概念,瑞香面对他总有一种“这真的是我吗,为什么将来我会变成这样”的恍惚感,无意识地弱了几分,便被渐渐压倒。他被一根拇指抵着抬起了头,露出又像是臣服又像是奉献的姿态,宛如毫无抵抗之力的幼兽。 体型的差距让皇后体会到些许丈夫平日里将自己按倒的占有与满足,他忍不住低头俯身,遵从内心的催促,吻上了另一个自己的嘴唇。 即使平日里抚慰自己已经不算什么,两人都不会十分害羞,可是这一次嘴唇轻轻相贴,带来的却是一种全然陌生的震撼。隐隐约约,轻柔绵软的触感似乎多了一倍,皇后的本能更强,下意识顶开对方的嘴唇,试图确认这微妙的感触。 紧接而来的是异乎寻常的亲密感,与更为强烈的触觉。柔软,湿润,温顺。 对瞪大双眼躺在床榻上的瑞香而言,便是同时品尝到了施与和承受的快乐。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可能…… 这奇妙的所在看似人畜无害,舒适宽敞,可环境之中却似乎隐藏着某种意图,冥冥之中将他们引诱,催促,直至二人开始了无法停止的探索。 翻倍的快感之下,昏沉的头脑无法做出更理智的选择,皇后在发现瑞香软下来的同时,便忍不住将从丈夫那里学来的种种技巧一并用了出来,不断加深着这个舌吻,与年少的自己发出淫靡湿润的声响,又抬手扯开瑞香的裙子。 他睡前确实是怀着身孕的,所以身上仍然只有一层衣裙,扯开交错遮掩的裙门,下半身便无遮无拦地暴露出来。更娇小可爱的瑞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被熟悉的淫欲热意捕获,露出求助的神情:“摸摸我……” 那银环看似只是一个饰物,但对他施加的影响却复杂得多。齐王刻意用这东西挑逗玩弄,培育他的欲念,每每在他稍有动情的时候便超量地满足他,揉弄抚摸吮吸啃咬,将他本就敏感的阴蒂弄得胀大红肿,掐出来硬挺着在高潮后仍旧被银环不断地刺激。欲念是永无止境的,越是被满足,就越是容易滋生,时间长了,瑞香根本无法忍受不慎夹住腿根被银环摩擦的快感,下意识就想求助别人,得到满足。 皇后知道他要什么,那奇异的共感似乎随着亲昵的行为越多而越强烈,越清晰,虽不知道银环的存在,但皇后却下意识地捏住了它,轻轻拉扯,随后低头看了一眼,露出些许惊讶:“你这里真漂亮。” 瑞香将下身往他手里挺过去,细腰高高弓起,顾不上答话。但这并不要紧,因为他的感触皇后也体会得清晰,玩弄了那枚银环片刻,便伸手捏上了瑞香已经突破包皮里在外面的石榴嫩籽,狠了狠心,掐了一把。 “啊!” 两人的叫声重叠,皇后也软了腰,趴在瑞香身上,猝不及防地喘息。他料到这感触奇妙又汹涌,可却没料到只是过了片刻,共感便越发强烈。 淫欲似乎主导了整座山洞,皇后意识到什么,又比瑞香多了点经验,便拉过他的手,按进自己腿间:“你也试试。” 瑞香方才也意识到了两人的感官重叠增幅,只是不知道程度如何,又没抢到先发制人的机会,并非不想尝试一番。往常的矜持,羞涩,甚至道德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放纵自我的欲望一波一波浪潮般在身体里推进。 他还是第一次摸到除了自己和丈夫之外的人的裸体,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身体仍然是他自己的。奇妙的现实让他失去了更多下意识的限制,忍不住轻轻用力,将手插进了那温暖,柔软,丰润的大腿中间,随后向上摸。 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熟悉的,只是在这里摸不到熟悉的银环罢了,手指往上抚摸着柔软的肉唇,随后分开软肉钻进湿润穴口时,瑞香下意识地向后挪动臀部,开始逃避。他的眼神涣散,心情却一瞬间被吃惊占据主导,忍不住在感叹的同时用力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原来……是这样的……” 淫欲的狂欢一旦开始便无法结束,因为不断得到更高的快感后,人类是无法放弃更强烈的高潮的。何况对象是他们自己,对自己有什么需要隐藏,遮掩,抗拒的吗? 两个人很快赤裸,挤在了一起,缠绵不断的湿热深吻中,身体无限地接近着,大小不同形状也有微妙差异的两对乳房挤在一起,柔软地改变了形状,瑞香像只娇气的猫,抓住自己的双乳,着迷地感受着乳头互相磨蹭带来的纤细尖锐的满足,两腿被皇后分开。他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看着对方翻身压在自己身上,两腿与自己的腿十字形分开,这样似乎…… “啊……”瑞香喟叹一声,眼中又多了几分泪意。 两人柔软可爱的前穴贴在了一起,感受着自己的湿润柔软被挤得变形,对方的温度和触觉带来奇妙的满足,更神奇的是他们也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被自己厮磨濡湿的触感…… 身体敏感到荒唐,哪怕是贞洁烈妇,在这种刺激和引诱下也无法克制更多。两个美人互相搂抱着,凭借本能花样百出地满足彼此,不分你我地沉沦在情欲之中。他们互相抚摸,插入,又用手指和嘴唇抚慰对方也即是自己的身体,嘴唇,胸乳,腰,后背,无穷无尽的快感催生了无数的贪婪,让他们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更奇妙的是,对他们而言,射精并不意味着结束,高潮后绵软无力,却也可以用手指互相满足,只要稍作休息,便能够继续纠缠。 只是,习惯了丈夫的性器,只靠手指和自己的性器,终究少了一种销魂蚀骨的快感。原先被双倍的感触迷惑,他们并不会觉得不满,可是胃口逐渐变大了之后,便不由渴望起此时此刻唯一不能得到的,欲仙欲死的快感。 几乎融化的两人之间没了身体发肤的界限,紧紧靠在一起,只觉得彼此几乎融化成一个人,不知道是谁在娇声浪气地啜泣:“我想要,我想要我的夫君,狠狠地干我,把我弄坏,到子宫里面,我还要,我要更多,更多……” 呢喃呓语,低声啜泣,宛如淡淡的烟雾般高高飘起,直到另一个透明的空间里,在一片凭空出现的幕布上响起。看着这块幕布的人,也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