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if,6
其实在宫中几个月,瑞香所学的东西也很多,他现在已经知道皇后愿意教导自己就是为越王考虑,也是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对自己的教养不放心。皇后如今和皇帝斗争激烈,又只有一个儿子,显然属意于越王登基。如此,他身边的妾室将来怎么说也是妃嫔,再加上瑞香也算是侯府公子,行为举止修养学识若是拿不出手,终究丢人。 皇后遗憾于当年无法救下他的家人,如今抬举他一二,承认了他的身份就已经是极大的喜事,瑞香虽然不是贪慕富贵的人,可却很承皇后的情。他知道按理说自己应该知道尊重,在立政殿里勾引越王,显然就是很不尊重的。 但另一方面,越王所言也确实有理,若非皇后默许,越王怎么也不能在母亲宫殿乱跑,还准确地摸到自己房里。何况他如今只是个侍妾,连正经的名分都没有,摆不出王妃的架子。 而越王的怀抱炙热,手臂又坚实如铁,瑞香被推进床帐的时候就红了脸,见他伸手扯下帘幕,床帐内立刻一片昏暗,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的。 毕竟是欢好过那么多次,分开后瑞香也渐渐发觉身子饥渴悸动,显然已经被操熟了。如今的气氛情景越像偷情,他越是难以控制。可是越是动情,他也越是又羞又愧,难以面对,比往常还要放不开。 季凛几乎有自己在逼奸不敢反抗的良家之感,可没有哪个良家的小穴是看起来粉嫩绵软,紧闭如处子,剥开两瓣嫩肉后就流水不止的。反差越大,他就越是兴奋,三两下便揉得瑞香哀哀叫起来,再也抵挡不住。 都是正当年少,干柴烈火,这种时候怎么忍得住?瑞香眼睁睁看着越王手指塞进自己下身揉弄勾挑,身子抖个不停,既害怕自己居然如此淫荡,又被久违的快感俘获,季凛还掐他的胸乳:“你长大了。” 瑞香红了脸。他如今衣食住行日常养护都有专人调理,本来就是长身体的年纪,才十六七岁,不仅长大了,还长高了的。原先他也不算小,越王一手正好掌握,现在则是稍微用力,软肉就从指缝里挤了出来,看上去比以前更为色情。 “别、别说了……”多日不见,瑞香又害羞起来,受不了如此直白的赞美。 越王倒是对此爱不释手,又捏又揉,又邪恶地掐和拧,甚至吃奶般狠吸。瑞香被动地搂着他伏在自己胸前的头颅,被他吃奶摸穴,插进去好几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搅弄的玩法给弄得几乎哭出来。 又尝到如此狂乱的情欲滋味,瑞香听见下身被搅弄出的水声,想起从前在他身边彻夜不熄的欢爱就要失去理智了,只勉强还记得身在何处,在往日里自己循规蹈矩生活,学习种种技艺的地方和他做这种事,就难免想到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他。 两人开始时没有什么情爱,最多不过心怀叵测和见色起意,可肉身熟悉之后,心也容易陷落,再说越王母子对他确实仁至义尽,生出感激与依恋也是人之常情。瑞香久不见他,又和他如此隐秘热烈地幽会,连神智都恍惚起来,忍不住叫他:“九郎,九郎不要欺负我了,快点,快点进来吧,我难受……” 从前他在季凛面前,是不敢提任何要求的,甚至如果可能,唯一的要求也只会是让对方放过自己。但现在他虽然同样不信对方真的会册封自己为贵妃,也不知道何时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少年英武,位高权重,对自己又优容热烈,谁能不为之着迷呢?就算将来不过是一个妃妾,他……他本来也没有期望得到更多的东西。 季凛不知道他内心如此谨小慎微,但见他娇声软语哀求,哪里还忍得住?手指陷在湿软紧致的小穴里,被一阵一阵涌出的春水淹没,被那绵软却有力的穴肉吮吸,他也受不住了。 这段日子的分别,不只是瑞香夜夜春梦,渴盼交欢,他也时常想起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是如何尽情尽兴的,这一次机会难得,即使有母亲默许,他也知道事情不能做得太难看,还是要顾及母亲的面子和想法。 再说,他虽然嘴上常拿身份地位逗瑞香,心里实则已经怕了乌烟瘴气的后宫,更是厌恶围绕着后位储位的斗争,宁愿清清静静。瑞香貌美,性情又让他逗弄欺负得十分满意,再加上原本的身份说得过去,情难自禁一两次也就狗了,日后为免他被人看清,这种不讲究的事想也知道不能多做。 毕竟年少重欲,一旦沾身就控制不住自己,瑞香又主动哀求,姿态妩媚痴艳,无意识地就用从前他教的方式来缠他的腰。越王深吸一口气,正想直奔主题,瑞香却已经等不了,主动伸手扶着他的性器,引导他进来。 床榻上这回事,坦荡有坦荡的动人之处,急迫也有急迫的情色意味,瑞香如此主动,季凛当即头皮一麻,顶在湿软穴口,还被软嫩的掌心和手指搔刮引诱,再也忍耐不了,俯身咬住美人软软的下唇,狠狠插了进去。 虽然多日未见,但身体已经磨合到十分相契,被重新破开甬道插进去,瑞香起初只能蹙眉忍耐,忍受微微胀痛,才几下抽插,季凛便不觉得被夹得发痛,瑞香也已经出了水,进出越发顺畅起来。 起先,瑞香还记得不好弄出太大的动静,强忍着不叫出来。可他苦苦忍耐,呜呜咽咽,胸口都红了一片的模样只能诱惑越王越发又猛又快地弄他。还不到二十的青年手段百出,体力又充沛,还哄着引着他继续叫九郎,继续撒娇,瑞香实在忍耐不得,死死抓住身下锦缎,哽咽哭叫,声调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妩媚:“九郎,九郎要弄坏我了,我……我要,我要嘛……” 季凛爱听他撒娇,求饶,也爱听他叫自己九郎,更爱看他沉沦欲望,坦荡求欢,被自己弄得受不了,却还是不舍得自己离开的模样。偏偏瑞香在这事上耐力不算好,又久不承欢,纵然身体贪婪,可也招架不住,自然是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又哭又求,还主动捧起丰满雪白的双乳送到他嘴边给他“喂奶”,又被欺负得胡言乱语,什么话都说。 越王哄着他叫自己哥哥,好哥哥,情哥哥,心中想的是从前看过的种种图画和传奇,当下更是动情,压着他又亲又咬,吃奶的同时还要揉弄瑞香下身早被弄得肿起来的蕊珠,当真贪婪又无耻。 见瑞香在枕上辗转,娇声浪气中又带着挥之不去的天真纯洁,越发像是被欺负逼奸的良家,当即又故意停下,要他主动来亲自己。瑞香就是这样,天生外表端庄高华,带着无辜的气息,因此主动送上唇舌,小猫般舔他亲他,试图让他打开让自己伸舌头进去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淫荡诱人。 季凛停下不动,任由瑞香大着胆子试探着如何用亲吻取悦他,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那么紧张,这才忽然发难,轻轻咬住瑞香自己送上来的舌尖,搅弄吮吸。 瑞香自己做的时候慢慢放松,已经沉迷其中,忽然被他拿捏,又害羞起来,瑟缩着呜咽。 他越是这么容易被欺负,季凛也就越喜欢欺负他,尽情与他缠绵深吻许久,这才松开,又变本加厉,扶着瑞香翻身,让他骑在自己腰上主动。瑞香虽然会,可已经被他几番要求给弄得羞耻又羞愤,没有勇气动了,勉强地骑在他身上蠕动磨蹭。 季凛见他这幅近乎耍赖的模样倒也不生气,反而捏了捏他的脸,笑出了声。瑞香见他不再强求,干脆把脸埋在他怀里就是不起来,一味耍赖撒娇。美人在怀,赤身裸体,温香软玉地黏着自己不肯起来,季凛自然不会生他的气,反而又摸又哄,重新把他压在身下,从头到脚怜爱。 闹了一阵,剩下的半程两人都十分专心,床帐内只剩下喘息低吟,春潮绵延。 毕竟是白日,还是在立政殿,做完一次后,季凛十分不情不愿地忍耐住了,没有继续索求,只是也不许瑞香起身,而是揽着他躺在欢爱气息十分浓郁的床帐里,和他低声说话。 来的时候太过急切,他们确实没有认真说过几句话,事后余韵中本就内心柔软,瑞香也舍不得,枕在他手臂上,翻过身看着他。季凛摸摸他柔软的下巴肉,又摸他的肩膀,见他十分依恋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亲:“想我了?” 瑞香有点不好意思,但想来两人已经是这种经过皇后认可的关系,矜持下去反而没有意思,鼓起勇气承认了:“想。” 季凛抬起他的下巴亲亲他的嘴唇,轻声道:“我也想你,晚上更想。” 瑞香不敢当真,但心中也觉得甜蜜,情不自禁笑起来,但还是轻声道:“我不信,除了想我,不是还能想想别人吗?” 季凛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暗戳戳流露些许醋意,倒是觉得很新奇,心里发痒,干脆没有否认,故意误导他:“那不一样,你最漂亮,又不在身边,自然还是想你更多。” 瑞香知道什么叫本分,但却管不住自己的心,闻言就一阵酸楚,埋头不语。他是不敢对越王发脾气,可是不代表就必须说假话逢迎,左右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和身份,他来自己就在这里好好相待,他走……他不拦着就是了。 说到底,瑞香心里还是有些恶狠狠的赌气。 越王摸他摸得上瘾,又去摸他长了点肉的腰,一面心不在焉地想看来他在这里过得确实不错,一面告诉一件对瑞香最为重要的事:“阿娘和我已经找到许多证据,为你父亲平反,恢复你的身份指日可待了。过段日子你就会是侯府公子。不过你在立政殿,怕是难得到消息,对外头的事也不了解,总之,耐心等待,都会好的。” 原本还有点脾气的瑞香立刻抬起头:“真的吗?!” 他没有立场催促皇后母子,更何况想也知道有皇帝从中作梗,这件事不会很容易。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瑞香又惊又喜,随即又涌上一阵悲伤。恢复身份又如何,平反又如何?他都没有家,也不会是真正的侯府公子了。 然而,瑞香也清楚,如果换了一个人,不会留自己活到现在,更不会费心力做这种事,说到底,皇后母子都对他有恩,他终究还是感激的。虽然越王重欲,任性,做事理直气壮,将来身边也不会少人,可是……世上也只有他和他的母亲,帮了自己和全家。 近来他已经知道,父亲本是忠耿良臣,一世清名遭遇诬陷,那样的下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他领受的。 瑞香坐起身来,怔怔看着眼前慵懒随意,告诉自己这种消息也轻描淡写一如既往的越王,好一阵子后才缓缓再次倒下来,依偎在他怀里:“多谢九郎,我……真不知道如何回报。” 季凛摸了摸他的脸,又替他擦掉眼角的泪:“好啦,这也算是苦尽甘来,各归各位,你的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再者,我也不是图你回报,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不会回报我呢?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是为了让你高兴,不是为了让你伤心的。跟我说说吧,在这里过得好吗?嬷嬷老师们教你的,你还跟得上吗?” 瑞香长大的过程很孤独,没有同龄人,没有亲人朋友,因此早不习惯随便流露真实情绪,当即收敛了泪意,诚恳答道:“我只是尽力罢了,但大家都待我很好,皇后陛下更是宽容慈爱,我愧不敢当。我……很喜欢在这里的日子,殿下,多谢你。” 能为他的将来考虑,能让他在皇后身边接受教导,这就是对他的恩情和体贴,更何况学到的知识总是属于自己的。立政殿没人给他脸色看,人人都很照顾他,更不要提衣食住行的精细程度,进来没有多久衣物就做了不知道多少套,金银玉石的首饰也是堆山填海,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区区一个侍妾不配如此。但偏偏嬷嬷总是说这就是皇家的待遇排场,他得适应。 瑞香不好说什么,但也不是特别喜欢花枝招展,耀武扬威,平日打扮虽然品味逐渐提升,但总是很简单。只是现在想起来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今日会见到越王,他就应该好生打扮,至少要让他觉得眼前一亮,十分新鲜才对。 他毕竟也想在自己的男人心里惊艳美丽的啊。 越王轻声笑了,惬意又放松,侧过身抱住他:“好啦,有什么好谢的。我来看看你,也就放心了。你好好在这里,用不了多久也就可以恢复身份,见人了。不过这次看你本就是阿娘破例,往后我不好再来,反而显得不尊重你。等你身份恢复,就能见面了,定下名分,再亲近也就名正言顺。” 瑞香早不是对宫规一窍不通,丝毫不甘心差踏错,但什么都不懂的自己了。他闻言沉思,如果只是普通姬妾,其实怎么都无妨,因为根本无人在意。既然要定下名分,还得是恢复身份之后,很显然这名分不会太低。可现在越王还不是太子……难道这是说,他很快就会是了吗? 太复杂的事瑞香想不明白,因为他知道的本来也不多,但是他相信皇后和越王的能力,当即只是温顺地应了一声,又补充:“我会好好的,也不会害怕的。” 季凛又被他逗笑了,拉起他的手亲了亲。瑞香似乎受不住这种暧昧亲密的氛围,扭过头不再看他,只轻声提醒:“该起身了,你……不好多留的。” 但拉着他手的男人似乎并不急迫,还反过来要挟他:“缠着我要的时候就叫九郎,赶我走就你你我我,一点都不想留我?” 瑞香经不起调戏,毕竟两人虽然欢爱许多次,但柔情蜜意还是这一次最浓,当即就红了脸,但也知道敷衍不过去,又强忍羞涩叫了几声九郎,推他起身,被哄着献吻,然后越王才扬声叫人备水。 他洗澡的时候见瑞香不敢见人,躲在床帐里,也只好叫人把水放下就出去,瑞香这才探出头,被他拉进浴桶里,快速地洗澡,擦干,又依依不舍分开。 瑞香头一回体会到所谓幽会欢好后依依不舍送别的滋味,送他走了之后就赶紧去看镜子,想遮掩一二。他的气色实在太好,暗含妩媚春意,头发还是半湿的,身上的衣衫轻薄,遮不住肩臂胸口的点点痕迹,片刻后就再也看不下去,埋头趴在了梳妆台上,耳根通红。 就好像忽然开了窍,他懂得了情意绵绵,也懂得了心动羞怯。 越王倒是不怕被人看出来,意气风发地进了午睡起身的母亲殿内,行礼问安后在皇后下手坐了下来。母子两人无需寒暄,皇后只是含着戏谑的笑看了儿子片刻,见他不知道害羞,也就算了。越王更是开门见山:“阿娘觉得如何?他最难得就是心术正。” 这是真的,瑞香在他身边,就从来没有想过抓紧他,争宠,琢磨生个孩子的事。虽然傻了点,但心术确实无可挑剔。 皇后轻叹一声,也不掩饰:“可是在宫里,这还不够。他确实聪明,行事心胸倒也过得去,只是……你真的下定决心了么?后宫人少固然是非少,可是太少了子嗣上就……群臣也不会同意。” 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想也知道群臣会很不安。 越王却只是皱眉:“我受够了,不想让自己将来也得面对这些争斗。” 随即,他又笑了,信任又无赖地看着母亲:“再说,这不是有您吗?您都不说什么,默许了我,旁人又能如何?” 皇后沉吟良久,最终道:“再看看,也让我再想想吧。你若真不愿意要别人,他的身份也不是不能,只是做皇后并没有那么容易,总得让他见人,等……再说吧。”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越王没再说什么,也算是默认了母亲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