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零、「璀璨」的晚会(上)
今夜璀璨行宫的餐厅灯火通明,所有的长桌都被拼凑在一起,其上摆满了原本用赛陀金币才能买到的最贵的食物和美酒。晚餐的钟声敲响之后,各位楼长带着自己的小弟们陆续进入餐厅,入座。 安德鲁暂时放下了自己手头受阿兰交托的任务来到这里,带领小弟坐在自己惯常坐的那张长椅主位。阿兰交托他的事务时间太紧,任务又太重,他本想专心致志的先将任务完成再来欣赏阿兰的风姿,但海登告诉他作为三号楼的楼长他最好还是出席一趟,于是他坐在了这里,微微抬头,望向二楼栏杆后优雅的交叠着双腿姿态随意的坐着的人—— 他穿着最普通的囚服,半面疤痕丑陋可怖,可他高高在上,冰冷微翘的唇角含着漠然的轻蔑,似践踏一切的帝王—— 他是「璀璨」,是这颗行星上最耀眼灼目的存在,他强大而美丽,在这座慕强的行星,他已无需再做任何事,只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能让无数人为他狂热,为他痴迷。 今夜的宴会只有楼长和楼长亲信们的参与,就连大魔王和铁手都不在邀请之列,当然八号楼楼长达瑞身在收押室也无法出席,但法拉作为七号楼的楼长,反倒强撑病体出席了宴会。 他换了一件干净的囚服,翘着腿半靠坐在椅子上,微微挺着腰,露出因炎症未消依旧隆起的腹部, “法拉老大,您这是怀孕了?” 说话者大约也是某位楼长,法拉斜眼看过去,单薄的眼皮被他睨出奇异的春色,极长的舌缓缓吐出一部分,细长的舌尖几乎要舔到那人脸上, “嗯,是啊?” “啊哈?”那人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舌尖,权当他在开玩笑,也开玩笑的继续追问,“哪位美人的?” 法拉身后残疾的尾巴甩动一下,尾尖指向高高的二楼, “他的啊。” 众人的眼神随他的尾尖指向之处移去, 二楼的‘美人’凝目缓慢俯视过来,下巴微抬,眼尾微微挑起,只目光向下,似笑非笑的, “已经五个月了,”法拉站起身拍拍自己鼓起的肚皮,“这美人超级大!你们没法想象的大!而且很粗暴,简直能把人活活操死!不过他耐力不行,没做两次就得休息,这时候你再搞他,他就哭唧唧的,两眼含春泪汪汪的看着你,让人简直恨不得榨干他!” “……” 那位一开始和他搭话的楼长已经不敢再继续听他说下去,不知何时大神已站在他们身后,熔金的眼眸流淌翻滚的岩浆, 他甩腿将法拉踹进人群里,“哗啦啦”整理好的长桌上杯盘翻倒汤汁四溅, “再嘴贱?”海登走过去,脚踩上他隆起的腹部,法拉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张嘴,扯出一个白中带血的笑, “没嘴贱,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躺在狼藉中转头对四周的楼长和亲信们笑,“这美人可淫荡了,不管是谁,不管你多丑身体有多恶心,他都能硬起来……” “噗” 他的肚子被踩的沉沉凹陷,一大口黑血自他喉部冲出,还带着难闻的腥臭, “确实如此。” 二楼的‘美人’姿态慵懒的倚靠着栏杆,斜倚着倾身下望,酒红色的长卷发铺在栏杆边缘,像是散落下的无数糜艳花瓣, “法拉说的没错,不管他多丑身体有多恶心,我竟也能对他硬的起来……”他云淡风轻的说着,轻轻的笑了笑,“所以,大神,就让大家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有多恶心吧。” 海登皱起眉,但还是弯腰去解法拉的囚服扣子, 法拉躺在地上隔空望着阿兰,囚服扣子被一颗一颗解掉,海登的脚还踩在他肚子上,餐厅的灯光把他整个人照的通透—— 他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上衣扣子被全部解落,但因为冬天衣物较厚而没有滑落露出乳头,挺起的腹部和怀孕几乎没有差别,上面还残存着一个残忍的脚印,海登的表情一瞬间难看起来, “你真的怀孕了!?” 他抬头看向二楼的阿兰,“这怎么可能……?” 阿兰愣了一下,“你把他……” 暴怒的海登已经从一楼直接跳上了二楼将他按入墙壁, “怎么可能??你跟我做了那么多次都没有……他怎么可能……” “他没有怀孕,”阿兰快速的解释,“大肚子是因为……嗯,因为,我对他太粗暴了。” 海登怀疑的再次望向楼下,法拉的肚子隆起弧度确实能有五个月左右,突然他懊恼的打了自己一掌, “五个月前你根本不在赛陀,对不起,我太急躁了……”他动作安抚温柔的揉揉阿兰的脊背,表情却依旧凶恶,“但是,要怀孕的话一定得先是我!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行!” 阿兰耸耸肩,“你是送子观音吗?” “我不管你和谁乱搞,”海登没理他的玩笑,语气非常凶狠,“但第一个给你怀蛋的一定得是我,不然我会让你和那个贱人都下不了床!!” “……”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海登,”阿兰拍拍他的脸颊,“今天下不为例,现在,不要再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 海登闻言转头,冰冷的金眸居高临下的扫视过底下所有人,所过之处,无人还敢抬头。 “杂种们,”当‘赛陀行星’更名为‘璀璨行宫’,他脱离了‘大神’职责之后便愈发显出本性中的狂傲和肆无忌惮, “杂种们,不要再让我看到谁对「璀璨」图谋不轨,更不要妄想某些你本不应该得到的东西……否则,你只能在地狱中获得迟来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