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吓死你活该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司洛先生。”,宣炀慌慌张张直起腰,站在旁边,还低下头抹了抹嘴唇。 “洛~”,阮庭笑得一脸阴险,“洛哥哥~司洛哥哥~学长~和闻哥一起算计我~”,司洛转身想跑,“宣炀,抓住他!” “别别!”,司洛乖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我坦白从宽。” “晚了,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好吧。”,司洛笑,“那你处置我吧,我这没什么能坦白的了。” “有的,怎么没有。”,阮庭笑,“如果不是司洛先生放水,我能撑过三鞭算我皮糙肉厚。” “别胡说啊,砸我招牌呢?” “说真的,砸你招牌的不就是你自己吗?你上次处置那个叫伊然的奴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当众受罚还能晕过去?后来一问,嗯,果然是我们小靳哥哥在~” “…我也有点苦恼。”,司洛苦笑,“再这样下去我要镇不住场子了。” “那不至于,您家小靳哥哥会去的,牧羊犬似的。明明是个警察,天天和你混一块儿,我打电话去纪委,他就死定了他。” “…行,那我给闻哥打电话,拉你们家宣炀陪葬。” “我错了。”,阮庭笑,“七鞭哦,饶了我吧司洛哥哥。” “行,大人不记小人过。” “是是是。”,阮庭忽然认真道:“你…要回家了吗?” “嗯。”,司洛伸手揉开阮庭的眉头,“别担心,这不是靳悦在吗,他一条警犬保护我没问题的。” “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放心。真有事,你躲也没用,我追杀你。” “好!一言为定!” 热热闹闹的岛上,熟悉的人都陆续离开,阮庭也没了心思,“咱们也…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宣炀跨上床,半个身子撑在阮庭面前,面色凶狠,“洛哥哥?小靳哥哥?嗯?” “宣炀…我那耍赖呢…” “那你叫我什么?嗯?”,宣炀啄阮庭的唇,“嗯?叫我什么?嗯?不说话?” 阮庭轻声喘起来,“宣炀哥哥~要叫宣炀哥哥~宣…唔嗯~” … 宣炀带着阮庭回到他们的家,一进门,宣炀想起什么似的,把门“砰”一下关上,“家里太脏了要不咱们出去住吧?” “把门打开。” “小庭…” “叫老公都没用,把门打开。”,宣炀垂着手没动,阮庭把宣炀扒拉开,自己开了门。抬脚进去,满地的碎玻璃、碎碟碎碗,不远处还有摔在地上的相框。阮庭笑,一边走一边看,像是在检查刚装修好的新房。厨房里的刀杵在案板上,阮庭拔了一下竟然没拔出来,“宣炀,我们家这是遭抢劫了吗?” “对不起主人。”,宣炀腿一弯要跪。 “你跪我也跪。”,阮庭话一出口就笑了,“我这怎么跟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怨妇一样。” “主人…” “不说别的,先说说为什么把自己的相框都砸了。”,阮庭的手指放在刀刃旁,轻轻一滑,一道细线,几秒后,血珠从细线往外挤。 “主人!我说!我说!您别动!我说!”,宣炀一步一步靠近阮庭,见阮庭没有抗拒的意思,把他的手拢在手心,确认只是一道小口,拿了药箱来贴好创口贴,又用扫把扫了一圈,跪在阮庭脚边,“那天看见您去了岛上,奴隶又着急又生气,着急是奴隶的计划被提前了,没想到岛上的动作这么快,不知道岛上的人会对您做什么;生气是生气在他们不抓奴隶却抓了主人。奴隶看见自己的照片觉得心烦所以…”,宣炀用额头轻轻压住阮庭的鞋,“奴隶恳求您的原谅。” 阮庭没有说话,一眼望去,地上的碎渣是眼前男人暴怒的证明,有心拉长空白的时间,阮庭又看向案板上的刀,扎得那样深。阮庭的手握住刀柄,尝试着拔,响声惊动了宣炀,宣炀一抬头脸都白了,“主人,不要!奴隶错了主人!” “跪好,让你起来了吗?” “主人…” “跪好!” “对不起主人。”,宣炀绷着重新跪好,随身戒备以图能在第一时间保护阮庭。 阮庭咬着牙拔,总算抽出来,把案板弯腰放在地上,“跪这上面。” “是的主人。”,阮庭手里握着刀,刀尖抵在食指尖上,只要再一用力,必然破肉见血,宣炀已经绷不住哭起来,“主人,奴隶错了奴隶错了!求您不要伤害自己,是奴隶错了!” 阮庭看着刀柄上方两个小人的标志笑,把刀尖放到宣炀面前,“卷了刃的刀,怎么伤着我?” 宣炀呆愣地看看刀又看阮庭,“主人…” 阮庭用刀背在宣炀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好端端的案板你给我戳坏,碗碟也砸了个干净,好嘛,连我的水晶酒杯也给我砸了,宣炀,想重新装修而已,不用这样吧?” “主人…” “不许哭,你以前不哭的!别仗着你哭我心软就在这给我哭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心眼儿多着呢。”,阮庭把刀扔在台子上,“罚你把这些打扫好,不许请工人,你给我光着屁股打扫干净,听见没?” “是,奴隶听见了。”,宣炀的眼圈还红着,看着有些可怜,“您不生奴隶的气吗?” “气啊我怎么不气!你记得吧,家里那套水晶杯是我们专门跑去买的!也被你给我砸了!” “主人…那套给您收起来了,奴隶没砸。” “…”,阮庭蹲下把宣炀揽进怀里,“吓着你了是不是?好了,小狗,都过去了,以后你给我脖子上挂条链儿,我走哪儿你跟哪儿。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宣炀一个劲点头。 “但是!”,阮庭的转折让宣炀一僵,“明后两天你得陪我去逛逛市场,我们买点新的餐具回来,大哥那也得换了,毕竟家里现在三个人了。”,阮庭笑,“看你还敢不敢算计我,吓死你活该。” “不敢。”,宣炀闭上眼,听阮庭的笑意,“再也不会。” “那值得,直接买断了哈。”,阮庭轻拍宣炀的背,“是不是我太让你没有安全感了?要不以后我哪儿也不去在家里等你回来?” “不是,是您太好了…我真的好爱、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