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主人,能消气了吗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陆砚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到林沐心身边揽住林沐心的肩膀,被林沐心扭着身子挣脱开。陆砚冷声道:“不让我抱?” 林沐心气鼓鼓靠近陆砚的怀里咬了一口他的侧颈,“我生你的气了!” “你生哪门子气。”,陆砚把林沐心压着坐在毛毯上,将睡裤卷到膝盖,看见两团泛紫的淤青,侧身从袋子里取出药,把乳白色的药膏挤在中指上,一边呼气一边给林沐心涂药。 “你不打招呼就出去是为了给我买药?” “嗯。” “你听见我摔倒了?” “嗯。” “那你为什么不管我!”,林沐心忽然就不委屈了,被生气占了上风。 “我在气头上。” “噢…”,林沐心生的气又被陆砚的话吹散,“别生气了大小姐。” “今晚我睡沙发。”,陆砚手脚利落地上完了药,把药膏的盖子拧好,“明天我回去。” “…”,林沐心的心脏像被人恶意捏了一下,疼得说不出话,点点头,“知道了…不过今晚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不用。”,陆砚右手穿过林沐心的膝弯,左手护着后腰,将人放平在床上,“明天记得自己涂药。” 林沐心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自己的脸上,“主人,能消气了吗?” 陆砚的呼吸一滞,攥住林沐心的手腕,“谁允许你动手了?”,林沐心没作声,抬着眼看陆砚,眼里蓄了泪,一副不肯退让的倔强模样。陆砚又问:“林沐心,谁让你动手的?” “这样,主人能消气吗?”,林沐心抬起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主人现在能消气了吗?” “…”,陆砚磨了一圈牙,“你嫌我烦,我就不碰你,现在又在闹什么?”,林沐心第三下即将扇到脸颊的时候被陆砚握住,陆砚气息不稳,把林沐心反过来按在床上,扯下裤子就将性器顶了进去。 “呃——呃嗯。”,林沐心疼得直抖,可他没求饶也没抗拒,任由愤怒的陆砚扼住他的脖子。 陆砚没给林沐心缓和疼痛的机会,刚开始只是浅浅动了几次,之后很快就变成了大开大合的冲撞。林沐心紧紧拽着被角,仿佛被角能替他承担陆砚的怒火,而陆砚紧扼的手依然在那儿,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林沐心完全不怀疑他会被陆砚活活掐死,无法抵御生理的抗拒,林沐心的双手开始以各种方式抠挖陆砚的手腕,“呃咳咳!”,气息被快速挤出,肺部开始出现尖锐的刺痛,“咳!”,林沐心微张着嘴,可没有半点儿帮助,“呃咳咳咳!” 陆砚的性器被林沐心夹得很疼,进出也没能带来丝毫的快感和释放。陆砚冷着眼看两个人交合的位置,没有熟悉的撒娇语调、没有水光湿润的状态,更没有…任何感情,他就只是在进行人类的本能行为。毫无预兆,陆砚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直想吐,可他持续地、坚决地、不容反抗地压着林沐心进出。 暴起青筋的性器还是如同从前带着昂扬斗志,仿佛要生生劈开林沐心才肯罢休,可惜性器的主人没有了从前的心境。陆砚咬紧牙关,他怕他一张口就会吐林沐心一身。很荒谬的,他生出一丝歉疚和惭愧,怒气消散得毫无缘由,他也再没有了折腾林沐心的心思。 陆砚不加留恋地退出了林沐心的身体,连手也松开了,林沐心在那一瞬缩成了虾米、咳得口水眼泪一起流。陆砚低着头处理自己污糟的下半身,眉头皱在一起,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我以后不会碰你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很抱歉。” “陆咳咳!”,林沐心被眼泪迷住眼睛,他不断眨眼,试图将眼睛里的液体快点清空,可他失败了,他还是什么也看不清,“陆砚!”,林沐心的嗓子沙哑,讲话满是气声,“不要…丢下我…” 陆砚垂在身侧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他这双杀人都不颤动的手现在抖得无法以人的意志控制。陆砚没有动,没有离开也没有去摸林沐心的脸,即使他真的很想抱抱他。猛地,陆砚抬脚冲向浴室,趴在马桶上吐得眼前直冒星,“呕——”,陆砚吐空胃里的东西,又哭又笑,这下连脑袋都变得晕晕乎乎。陆砚站起来,拖鞋没能及时跟着脚同步抬起,一头磕在瓷砖上就这么晕了过去。 … “呃…”,陆砚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冰凉刺骨。他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糟糕到他连面对都不敢,即使在梦境里,他都在依靠不断说“这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来逃避。 “陆砚。”,林沐心捧住陆砚的脸,用额头抵住陆砚的额头,“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不知道你会那么介意。” 陆砚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他想起昏迷前对林沐心的所作所为就内疚得要命。当初非要逼林沐心当狗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恶劣念头,自从和林沐心在一起,他没有强迫过他,更没有继续让他当狗的心思,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先前的事,他也没办法装作没事人一样对林沐心说“我不介意了”。陆砚决定用沉默代替一切。 “对不起,对不起陆砚,我说话伤到你了对不起。” 陆砚摆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好几下,林沐心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烫出了一个又一个血窟窿,简直要把他的心也连带着烫穿。陆砚把手攥成了拳头,没有发现自己连牙齿都狠狠咬在一起,他用尽一切力量来抵御林沐心对他的进攻。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来烦你了,对…呜呜呜…真的对不起呜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么让你难过…呜呜呜呜可我呜呜…对呜呜、对不起,我以后会离你远远的…” “不行。”,陆砚抬手按住林沐心的背,让他失去重心栽到自己的怀里,两个人肌肤相贴的那一秒,一切不舒服全都理所当然地消失了——胃里不再恶心、脑袋不再晕乎,就连额头的伤也好像被治愈。陆砚丢盔弃甲,只把最宝贝的捡到怀里不肯撒手,“不许离开我。” “呜呜——”,林沐心像是得到大赦的囚犯,抱着陆砚痛哭出声,撕心裂肺、不加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