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醉酒狐狸

    骆君之记得这片山谷。

    小时候,聂承安和他的友人并不常常在院子饮酒,因为院子里先是有他一个小孩,后来又多了闳晏——用掌门的话说,“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你们两个不许在他们面前喝。”于是每次院子里来人,那人总是带着好茶,邀请聂承安一同品尝。

    至于酒么,骆君之本以为像他师父这种“高岭之花”是滴酒不沾的。直到有一次那人来了,抱了坛凡间佳酿,在院子里喝得酩酊大醉,凑近了年幼的骆君之,悄声说道:

    “小骆,你知道你师尊喝醉了怎样吗?”

    骆君之不说话,只是瞪着两只圆圆的漂亮的眼睛看他,颇有种“不许说我师尊坏话”的意味。那人瞧见了,嘿嘿地笑了:

    “聂承安那家伙,装得人模狗样,说是什么高岭之花,正道之光,啧啧啧——”

    “我们的天宸道人哪,上一次喝醉的时候还没这个名号,倒是屠了个满是邪魔的村子,你猜怎么着?”

    “邪魔的确是杀得干干净净,但是周围村子都出现了一个谣说——”

    “说是有一只狐妖被这村子里的邪魔冒犯了,才恼怒成羞屠了村。哈哈哈哈——还有人说那不是狐妖,是狐仙,又说不过人家是狐妖的。你猜猜为什么?”

    “因为那狐妖眼睛发绿光啊!哈哈,哪个仙人还管不住自己眼睛的!”

    那人哈哈大笑,一时间眼泪都笑出来了,手中的酒杯摇晃得厉害。

    没个正形的,师尊看了肯定皱眉,至于掌门师叔,定然是要大声呵斥的。骆君之捏着拳想。

    “小骆,你知道么,我们喝酒的山谷,有大片大片的狐银草,开了花很漂亮的。可是,想必聂承安肯定不会带你去的,他要么一个人在那,要么就下了禁制,不许任何人靠近。”

    “嘛,不过我可是有特权的——谁叫我有他的把柄呢……”

    那人笑得眼角的痣乱颤,他高兴得忘乎所以,于是酒水便理所当然地洒在胸膛。他毫不在乎,拎起酒壶又倒了杯酒。

    “好吧,不和你说了,到了和他们约定的时间了,去晚了他们又要打我……”那人来无影去无踪,一坛酒醉一场大梦,潇洒得不像个修士。

    不知为何,骆君之对着这种潇洒徒生羡慕。

    ……

    骆君之脑海里闪过很多记忆片段,不知道是酒意上来了还是如何,他脑袋昏昏的,反正不痛快。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那些回忆像是一串一串的气泡,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浮上来,最终在表面炸开,疼痛、懊悔、难过和不快的情绪交织着。

    他两颊酡红,好像是醉了。

    那人说得对,狐银草开了花很美。一片片洁白的花朵,像棉花,像云朵,像不可多得又难以拥有的某种朦胧的情感,轻飘飘的,在空中摇曳生辉。月光都没有它皎洁,没有它温柔。

    手腕上痒痒的,骆君之低头看见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他下意识摸上去,却听见一身闷哼:

    “唔……枝枝,要玩一玩试试么?”骆君之抬头跌入聂承安温柔如水的眸子里,里面的身影只有他自己。但是骆君之还昏着呢,像是受了某种蛊惑,手指不自觉地一节一节地摸了上去。柔顺坚韧的毛发洁白无瑕,舒服的触感让骆君之忍不住叹息出声。

    侧目就能看见聂承安暖白的脖颈、滑动的喉结和隐忍的汗珠。

    他上前衔住聂承安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地磨蹭着,他突然记起年幼时,聂承安给他喂奶时的情景,他的牙齿也是这样磨蹭。

    于是骆君之伸手拨开聂承安的衣襟,直至胸膛半裸,肿胀、熟悉、带着情色意味的奶头接触到微冷的空气。

    “哈……枝枝……枝枝……嗯……别、别这样……”

    聂承安明明是抱着他的那一个,却颤抖得厉害。

    无处躲闪,便只能被迫接受。

    可若是叫聂承安躲,只怕是会舍不得。

    滋滋的水声在夜里响亮,更何况离耳朵那么近,叫人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骆君之舌齿在那块薄薄的皮肉上反复索取,相接相撞的声音有是那么暧昧,暧昧得像是交合。

    聂承安的墨发早已变成银白,两只大而挺立的狐耳敏感地抖动。一缕银发滑进骆君之的侧颈衣领里,他放开聂承安的喉结,低声唤道:

    “师尊,把那头发撩走……”

    “嗯。”聂承安应了,身上的衣料也悉数滑落,暖白色的肌肤暴露空中,骆君之伸手便扯下聂承安的腰带,随后又直直盯着师尊:

    “饿了。”

    一层薄红染上白玉,聂承安面色羞赧。一手搂着骆君之,一手捧起乳肉喂入骆君之口中。那仿佛擦了胭脂的唇水润柔亮,漂亮形状的唇瓣不肯张开。聂承安无奈,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好生劝着:

    “枝枝,莫要再调皮了……嗯?为师喂你,你不张口怎么吃?”

    “哼——”骆君之调皮地撒娇,就是不张口。

    那早已被年幼骆君之啃咬得大如桑果的奶头,浸出些许奶黄的汁水,聂承安只得用奶肉蹭着骆君之的唇,好似撒娇,实在没了招,蹭得饱满爽弹的奶头汁水溅起,才得以最终喂进湿热口中。

    熟悉的童谣在风中渐渐响起,聂承安的嗓音温柔,很长时间以来,骆君之一直靠着聂承安的哼唱为自己编制美梦,香甜、黏蜜,充满了奶香味。

    但骆君之今天没有睡意,两眼仍然闪闪发亮地看着聂承安。

    他一直是一个漂亮的孩子,凭借着出色的外表获得所有人的喜爱。

    可是在聂承安这里,骆君之永远是他的孩子,他的宝贝,他的挚爱。

    骆君之外貌不女气,却十分艳丽,眼角的泪痣不知道迷倒多少男女修士。一双桃花眼多情而狡黠,偏偏学得聂承安的冰块脸,又让多少人惋惜。

    此时此刻,两个“高冷”的人肆意地展现自己最真实的情况,多少年的相知相处换得这般无间的默契和细腻的感情。

    骆君之懵懂地被聂承安放在褪下的衣物上,隔着衣料的石桌温度冷得他皱眉。可是全身最火热的部分却进了一个温暖潮湿的的地方……

    呜,聂承安把他的几把吃掉了?!

    他最敬爱的、依赖的、信任的长辈、前辈、抚养者……呜、呜……

    聂承安的长相不是传闻中“高岭之花”的艳丽,反而他更像是一颗挺直峻拔的松,犹如长在悬崖边上,山峰高处的石缝下,裸露半边根茎的松,在风雨如晦中岿然不动的松。那么我就是旁边的一株花了,娇柔脆弱,所以不自觉地依赖和撒娇……骆君之想。

    师尊的手指好修长,好漂亮,撸动我阴茎的时候显得格外色情……可是师尊的脸好像更色情一点,他紧闭着眼不敢看我,他那么小的嘴巴包裹我……骆君之又爽又难耐。

    “师尊……呜、呜……再多一点……”骆君之爽得两眼含泪,眼角比凤凰的尾羽还要红艳美丽。

    聂承安完全把他的阴茎吞入口中,龟头抵着喉咙狭窄处,很痛,可是只要他的枝枝舒服就可以了。

    白色的精液全部喷射在他的口腔,太多了,要、要咽不下了!

    精液缓缓地从聂承安的嘴角滴落,骆君之看着他伸手抹去,又放进嘴里。

    “还要么?”

    聂承安好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做出那些色情动作的人不是他。骆君之定睛一看才发现师尊胸膛上满是奶水,可惜道:

    “好浪费哦……”

    聂承安看他一眼不说话。骆君之打了一个哈欠,朦胧着睡眼,伸手要抱,嘴上说着:

    “好困哦……”

    直到被聂承安抱着回到住所,也没清醒几分。自然没有听到聂承安低头看了一眼他疲软的性器,学着他的语气说:

    “好可惜哦。”

    ……

    窗外的鸟鸣率先把骆君之叫醒,他睁开眼,看到身侧睡着师尊,又放心地往聂承安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听见聂承安问他:

    “枝枝,有做好梦么?”

    只听见骆君之发出声音小得可怜的一声嗯。

    聂承安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

    骆君之正式起床的时候,刚要找水喝,就在床头柜子上发现了暖玉茶杯里的牛奶,才尝了一口,就兀自羞红了脸:

    “原来……真的不是梦啊。”

    味道和他昨晚吃到过的一模一样。

    还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