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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粗鲁的事。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是该这样做?” “这场误会波及到他的兄弟,他的心上人。像他这样的闷葫芦,越是压抑忍耐,在被兄弟戳到痛点,挑崩最后一根弦的时候,反应就该这样激烈。” “是是是,没错没错。”齐乐乐放下手里的饼,感慨:“果然苏导说得没错,让你们自己交流更能碰撞火花,以后你们还是得多交流。” 她拿笔标注好这句,还不忘补上:“到时候这里要真揍啊!” 许净洲跟她保证:“我从来不用替身的。” 他这话笑翻了一群人。 虽然许净洲并没有领会到其中的笑点。 等他们聊完戏,已经快要凌晨十二点。 几个人住的地方都离这边比较近,偏巧就他一个人住得远。打电话给李青也不接,大抵是正睡着,没听到。 有人转着车钥匙,走到他身边站定,“我送你?” 许净洲歪过头,正对上赵宇峰的视线。 他摇头,“不用了。”又摆一摆手里的手机,“刚才给另外一个朋友打过电话,他离这里比较近,正好来接我。” “嗯,好。” 赵宇峰没多说什么,抬脚要迈出门。 临走前又突然想起什么,偏头过来多看他一眼,“是魏准吗?” “不是哦,”青年笑得眉眼弯起,看着就让人柔软到心窝,“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我跟魏总不熟,当然不会麻烦人家来接我。” 赵宇峰笑了一下,又撤回步,“我陪你在这里等吧,你一个人也不太安全。” 最后米啦啦开车过来接他,看到赵宇峰时也明显愣住一瞬。 他又看眼许净洲,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许净洲回去以后的几天里,连吃饭睡觉都在琢磨角色。他忙起来就会忘记很多事,也忽视掉某个人许久没来找过他。 演好一个角色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跟他共情。 许净洲觉得自己已经把角色的情绪和感情等各个方面摸索的差不多,就是缺一点:他许多动作和反应都不像是个学生。 缺乏一种自然而然的学生气。 为了这个,许净洲软磨硬泡李青,让他帮自己争取到隔壁一家高中的特权:在周末的时候,他可以穿校服进入学校。 学校周末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留校的学生也都是待在图书馆或寝室。 许净洲换好校服,抱着书迈入校园的第一步,便完全将自己带入学生的身份。 “同学。” 独属于女生的软糯嗓音从身后传来,顺带拍了下他肩膀。 许净洲回头,看到一个女生抱着书,在跟他对视的时候愣了一瞬,旋即脸红。 “那个,你能帮我把书抱回高三九班吗?”她低着头,像是不太敢跟自己对视,“我得去值日,打扫卫生。” “必然是去打扫卫生啊!专门把书送回去,专门跟人调值日时间,就是为了跟那个谁一起扫地嘛!”后边有人起哄:“还不快点吗,人家都快把地扫完了。” “再晚点可赶不上跟那个谁一起回教室咯!” “去!”妹子瞪了对方一眼,又转过头看他。 许净洲笑着接过书,“你快去吧。” 他突然有了灵感,觉得这些细节对体现角色有很大帮助。 许净洲急着把这些记下来,一路小跑找到高三九班。确认书被放在女生桌上后,他转过身,随便进了隔壁一间空教室。 空教室里没有人,桌椅板凳都不剩几张。 许净洲反锁住门,抓起粉笔在黑板上一股脑把想法写出来。 篮球场、图书馆、食堂、小树林。 “小洲,你不是要演话剧?” 每副经过精心拼凑的场景中都必不可少一个人。青年捂着他的手吹热气,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温暖交付到他手心, “哥哥答应你,如果你这次考试成绩年级第一,就带爷爷一起来看你的话剧表演。”对方抬起头看他,满眼温柔的笑,“哥哥跟你保证!” 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 许净洲攥着粉笔发呆,等手机振动都要显出不耐烦时,方才后知后觉回过神。他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他直接划通:“你好。” “你不在家?” 男人冷淡无波的声线从音孔里传出,质问:“你现在在哪?” · 晚上九点。 这么晚,魏准不明白这人在学校干什么。 他找到许净洲所说的教室,这个时候教学楼里已经不剩什么人。 连灯都没亮几个。 魏准敲了下教室门,听见里间人跑过来给他开锁。 门被由内推开。 青年穿着黑底白道校服,清澈眉眼在冷白灯光下愈显干净单纯,他笑了一下,眼睫在轻眨间落下浅淡阴翳。 魏准眸光微沉。 “哥哥来啦。”他转过身,又重新坐回教室里唯一那副桌椅。 “你来这里干什么?”魏准回过神,皱眉。 他走近去看,发现这人居然正在写一道高中的立体几何题。 许净洲没回答他的问题。 这人咬着笔杆,也很轻的蹙了下眉。 魏准顺着他视线去看,发现是道很简单的证明空间平面垂直的题。 他默不作声夺过许净洲手里的笔,几步把重点标划出来:“按照这个步骤,一步步分析。根据定理就能得出结论。” 许净洲抿着唇,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他有些不耐烦,索性把本子也一起拿过来,顺手写完所有步骤。 魏准把本子推回给他,伸手,“笔盖。” 许净洲摊开手心,“在这里。” 魏准伸手要去拿。 这人却又突然收回手,抬起眸子注视他。 这套校服大抵是随便找的,不太合身,衣领和腰腹部都显得格外宽大。 许净洲用手挑起衣领时,便能显出细腻漂亮的锁骨和无限风光。 他坐在魏准面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笔盖顺着领口丢进去,透过衬衫可以隐约看到笔盖顺着青年脊背滚动下的弧度,落至腰腹。 有风顺着门窗涌入。 男人眼底透不出神色, 暗沉眸色纯粹到让人心悸。 “笔盖掉进去了,”许净洲盯着他,抬手点在自己衬衫领口处的纽扣上,解开。他蛊惑似的压低声音,轻声问:“哥哥要拿出来吗?” · “要拿出来吗?” 记忆中的人顶着几分相像的脸,也穿一身黑底白道校服。他站在众人中间,惹尽风头又肆无忌惮:“你们是多没见过世面?连魏准写的情书都要看。”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少年偏过身,露出校服上别着“周鲸”二字的名牌。 他扯起嘴角,“我是说,像魏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