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混乱厮杀

    阿齐郎跟哲也见到韩墨现身同时大惊，脱口而出：“魔教少主韩墨！”

    尤其是哲也，曾在小圣贤庄交手一事还历历在目，当时被他打得九死一生，现在见到他心中本能产生惧意，缩在阿齐朗背后不敢出来。鹿汗儿跟耶格尔也见识过韩墨的厉害，同样不敢轻举妄动，唯独阿齐郎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面带微笑道：“不知少主夜里拜访所为何事？”

    韩墨无视他，径直环顾军帐内在场其他几位，冷漠道：“就问你一句，退不退兵。”

    “笑话，你说退就退？”阿齐郎冷笑连连。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时迟那时快，韩墨化作残影从蒙津手中夺走了佩刀，眨眼出现在阿齐郎的背后，持刀抵住他的咽喉，继续问道：“现在呢？”

    阿齐郎气得吹胡子瞪眼：“想退兵，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韩墨见他冥顽不灵，冷笑道：“成全你。”说着就要割断他的喉咙。

    情急时刻，鹿汗儿跟蒙津左右夹击阻止他继续，为此韩墨只好换做单臂锁住他的咽喉，另只手挥舞着长刀抵御双方的夹击，同时把阿齐郎置于险境，拿他当人肉盾牌，鹿汗儿跟蒙津一击未成，不甘心提刀继续攻击，想要把阿齐郎救回来。

    谁知韩墨不肯恋战，直接把阿齐郎禽走，反手点了他的定身穴，借势飞身上了扬州的城楼，然后把他交给了陈冲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谁也没料到韩墨会不动声色的潜入敌营，直接把对方的将军活捉了回来。陈冲等人目瞪口呆，秦砚闻到消息匆匆赶来，双双打量着韩墨，不知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

    秦砚率先回神，忍不住叹道：“小兄弟功高盖世，义薄云天，秦某佩服。”

    韩墨无所谓挥手：“好说，既然阿齐郎不在敌营，现在你们好将敌军驱逐了吧。”

    秦砚没有回答，而是谦虚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韩墨直言不讳道：“姓韩名墨，无表字。”

    在场众人，连秦砚在内，听闻他的名号后，全都倒抽一口冷气，陈冲性子急躁，率先脱口而出：“你就是江湖传闻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韩墨无奈回答：“江湖传闻，较不得真。”

    秦砚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位年及弱冠英姿飒爽的少年，跟江湖传闻杀人如麻的魔头联系到一起，更何况这魔头在三分钟前还做了件好事，他率先打破僵局，开口道：“不论如何，多谢少主出手相助。”

    陈冲忍不住抱怨道：“将军，来者是敌是友，尚未可分，怎可如此草率？”

    秦砚瞥了眼阿齐郎说道：“危难当前，没有派系纷争，只有国仇家恨。”

    韩墨没有回话。

    阿齐郎气得干瞪眼，突然一记锐利的口哨声划破夜空，他发出了进攻讯号，城墙外，蒙津，耶格尔，鹿汗儿立刻整军待发，三部部长率领各自军队朝扬州城压境而来。

    黑暗中，蹄声杂踏，坚硬的铠甲反射着冰冷的粼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而陈冲他们早就在等这一刻，当他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引诱阿齐郎出兵的时候，结果被韩墨轻而易举点燃了战火，大战一触即发。

    漆黑的夜里看不见半点星光，昏暗的帷幕下，靺鞨部队手持火把，以星火燎原之势染遍四野，站在城楼上的秦砚看清了形势，原来整个扬州城早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正因为夜里交战，秦砚推测出对方兵马的布局，为此心中又平添出了几分胜算。陈冲率领的两百敢死队也配备上了弓箭，全部化作弓箭手伏在城头，准备第一轮攻击，除此外，还有投石机等武器严阵以待。

    直到耶格尔跟鹿汗儿的部队兵临城下，秦砚才看准时机振臂高呼道：“一队作战准备！”

    陈冲顿时热血翻涌，亲自手持弓箭整装待发，直到秦砚高喊进攻，他才匍匐城头，祭出手中的火箭炮朝人群中射去。

    此时的火箭炮并非一般的火炮，而是将火药系于箭头，发射前点燃火药然后射出去，虽然火药不多，但足以对敌人产生威慑跟杀伤力。随着漫天火箭炮兜头落下，眨眼间爆炸四起，炸得靺鞨部落人仰马翻措手不及。

    尤其是耶格尔跟鹿汗儿，开头就吃了闷亏，谁也不知道秦砚等人还留有后手。

    秦砚也确实是这么做的，火药之珍贵，每座城池分配有限，没到危难关头根本舍不得拿出来用，今晚在他的作战方案下，所有军队人员背水一战，争取救下全城百姓，所以他连压箱底的武器也全都搬出来了。

    阿齐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铁骑被炸得人仰马翻，气得他狠瞪着秦砚等人：“不愧是阴险狡诈的汉人，我算是见识到了。”

    秦砚睨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指挥战场，随着初战告捷，士气大振，赶紧乘胜攻击。短短半个时辰过去，蒙津，耶格尔跟鹿汗儿不亏是身经百战的长春部长，很快就调整过来，并改变了作战计划，兵分两路，一路手持盾牌进行防御，一路猛攻城门，在此期间死伤无数，双方几乎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随着靺鞨部落攻城略池，强行进攻，弓箭手的火箭炮已经所剩无几，更多只能使用普通弓箭御敌，但在对方来势汹汹，激烈猛攻之下，显得强弓末弩，差强人意。不得已秦砚只得指挥二轮攻击，投石机上阵，随着源源不断的巨石抛洒城楼，短暂遏制敌方进攻的步伐，期间还是有不少骁勇善战的敌军爬上城楼攻破防线，双方兵马缠斗到了一起，韩墨无法做到独善其身，只好手持长刀在人群中厮杀起来。

    扬州城门交战之声不绝于耳，很快吸引了大部分的兵力过来进攻主城，就连守在扬州末端的胡可图也产生了动摇，秦砚眼睁睁看着敌方人马越来越多，己方也开始损失惨重，城中百姓听着杀声震天，无不胆战心惊，相互依偎紧缩一起，并祈祷着可怕的战事尽快过去。

    即便如此，秦砚也没有投降的打算，而是履行之前商议的结果，自混乱中点然了楼上的烽火，数十里外的精锐小队闻见讯号，开始寻找机会破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