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吐出来
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路眠雨现在的状态,宋琪和他女人叭叭叭说个不停,但路眠雨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根本无法消化黎姜把生死相许的承诺兑现给了一“哥们儿”这件事儿。 人可以卑鄙,生意场上形形色色的人路眠雨见多了,但总要有个底线吧。路眠雨沉重地呼吸着,努力在这令人窒息的对话中不被憋屈死。他双手顺着桌子慢慢向下摸,很轻很柔软地覆在了黎姜的头发上。 路眠雨这才发现,黎姜的头发已经湿透了。不仅仅是头发,黎姜的额角、脖颈、面颊,全都是冷汗,整个人濒死一般在瑟瑟发抖。 路眠雨心里一惊低头去瞧黎姜。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对黎姜情况的担心使得路眠雨短暂忘记了所处的环境忘记了办公室里还有外人,可LiyaLnn却把路眠雨这低下头不回应的举动解读为了对宋琪的轻视。 “路总。“ 女人的声音把恍在梦中的路眠雨唤醒,他猛地抬起头。 “宋琪和我结婚之后,宋氏的企业自然也就和林氏的联姻了。您要是买我们这个面子,所有的恩怨都算在黎姜身上,咱们两边儿从此化敌为友,将来合作的机会当然也很多,否则……“ LiyaLnn笑着看着路眠雨。 路眠雨现在总算是知道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了。宋琪把黎姜卖出去用来给自己出气之后就一直得不到黎姜的消息,是死是活都未可知,他坐不住也等不了了,终于把按在手里的林家千金的这张王牌打出来了。今天所谓的拜访,无非就是来示威,先礼后兵昭告天下他宋琪也是有天大的后台的人了。 他们还是不了解路眠雨。路眠雨就是喜欢跟所有威胁他的人对着干,别说是天大的后台,就是宇宙大的后台他都喜欢去搅和个窟窿出来。 但此刻的路眠雨半分斗嘴的心情都没有,黎姜浑身的汗水开了淋浴一样往下流,整个人失温了似的,皮肤冰冷微微发抖。 “好,就这样吧。” 路眠雨潦草地打发着宋琪两口子。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黎姜身上。 对于宋琪这种垃圾,路眠雨只觉得与他多一秒的关联都令自己恶心,甚至都失去了报复的兴致,只想把他立刻清除出自己和黎姜的生活。而至于那个一直固执纠缠的问题,黎姜到底放不放手宋琪,路眠雨此时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只要黎姜好好的,怎么样都行。 而黎姜似乎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呆呆地张着嘴含着路眠雨的阴茎想不起松口,整个身子却顺着路眠雨的腿往下滑落。好像嘴与阴茎的连接已经成为了唯一的支撑点,让他不至于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路眠雨一只手把黎姜紧紧按在自己胯间再用双腿夹紧固定好,另一只手一把一把地抹去黎姜额上流个不停的冷汗。他好几次冲动想把黎姜直接抱出来放在沙发上,管他什么人在场,管他有什么想法。但路眠雨又一次次抑制住了自己这念头。他知道黎姜一定是不愿意的,这么个平时硬骨头要面子的人,把这副狼狈的模样暴露在宋琪和他的新欢面前,黎姜宁愿死也会拒绝。 可所有的狼狈与屈辱不都是黎姜替宋琪承担的吗。 “就这样?” LiyaLnn面露愠色。 “就这样。不送。” 路眠雨强压着焦躁说。 LiyaLnn挂了脸,站起来就走。可这次宋琪却没有马上追上去。 “路总,Liya的脾气就是这样,爱使点性子,您别放在心上。” 宋琪好脾气地解释。 “放不到心上。” 路眠雨冷笑。宋琪是个软蛋吗?背后都有林氏撑腰了,对自己这么个落魄了的小角色还这么唯唯诺诺。 “为表诚意,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路总,一则是我真心想与路总化干戈为玉帛,合作共赢,二则是我替Liya向您赔个不是。” 看着宋琪那笑吟吟的眉眼,路眠雨终于明白,宋琪的野心绝不仅仅在当个豪门赘婿,林氏眼高于顶,宋琪一边把他们当保护伞一边伏在他们脚下捡拾他们看不到的小鱼小虾,不断收集自己的人脉与利益,等着星火燎原的那一天。宋琪现在对自己拉拢示好,到那一天自己也无非就是一根被燃尽的柴草。 就像黎姜一样。 直到那女人离开了,并不需要再有任何顾忌了,关于黎姜的情况,宋琪还是半个字儿都没有打听,一心都只为他自己的事业在铺着路。 把黎姜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下的路眠雨感觉到胯间一阵湿热,不同于黎姜满身冰冷的汗水。他用手背蹭了蹭,才发现自己小腹上已经沾满了黎姜的眼泪,发了烧一样滚烫。泪水顺着裆部向下流,和黎姜含着阴茎合不拢的嘴角流出的口水交汇在一起,又打湿了一整个阴囊。 “好意心领了。慢走。“ 路眠雨一边打发着宋琪一边捏着黎姜的下巴试图把自己的阴茎从这个痴傻了的木桩子嘴里拔出来。 宋琪也只是笑了笑,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很礼貌地起身离去。 “您会满意的,希望到时候您能主动找到我合作。” 送他娘的个金山老子都不在意。路眠雨一边儿骂着一边儿掰着黎姜的肩膀使劲儿想把他从自己的阴茎上推开。可这货也不知道咋了,犯倔了似的一个劲儿就往路眠雨大腿之间挤,含着那根鸡巴就是不松口,推不动也扯不开,不仅不松口,还拼命往喉咙里咽,非要把一整根儿都吃进去似的。 “姜儿,走了,没人了,姜儿松开。” 路眠雨也不舍得使劲儿推他,只好自己向后躲,但黎姜把头深深埋进了路眠雨裆部,胳膊抱住了路眠雨的双腿就是不离开,阴茎已经被全部吃进,黎姜还是发疯一样在试图舔舐阴囊。 路眠雨的裤裆都水淋淋的成了一片沼泽,分不清是黎姜的泪水口水还是汗水。 路眠雨鸡巴号儿大,有经验的女人给他口的时候他都不敢拼命往喉咙里干,生怕憋死人家。 “姜儿,听话,吐出来。别扒我腿,让我往后退,听话吐出来,一会儿憋坏了。” 路眠雨见硬躲没用,就弯下腰拍着黎姜的肩好脾气地劝。 但黎姜好像一个字儿都听不见,还在往下咽。他的胸腔已经开始痉挛,路眠雨龟头上一阵剧烈的收缩压迫感传来。 “姜儿听话!咱不含着了!不含了听话!” 路眠雨都急了。 但依旧没用,黎姜像是要把自己活活憋死在这屈辱又狼狈的境地之中,用路眠雨的阴茎堵死了喉咙,用小腹捂住了鼻息。胸腔里的收缩越来越剧烈越来越高频,黎姜已经在窒息的边缘了。 路眠雨狠下心死死掐住黎姜的下颌骨强迫他打开口腔,然后用力钳住他的肩胛骨把他的脑袋与自己的阴茎强行分离开来。 阴茎虽然取出,但黎姜的嘴已经合不上了,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眼眶红得像是两汪血。 路眠雨咚地一声从椅子上跪倒在地把一滩烂泥一样的黎姜紧紧地揽进怀里。 “姜儿,捏疼你了吧?咋这么犟呢,咱不口了,不口了……“ 路眠雨一边揉着黎姜合不拢的下巴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为什么?” 黎姜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儿问。问得含混不清,口水全都流到了路眠雨的肩膀上。 “姜儿说什么?” 路眠雨扶起黎姜小心地问。 黎姜满脸都挂着汗水泪水和口水。“为什么不让我口了?不舒服吗?“ “舒……“ 路眠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似乎此刻无论肯定还是否定都不对。 “舒服为什么不让我口了?路眠雨,求你了,把你鸡巴赏给我吧,我就是条狗,你骂我骂得对,是贱狗,死也只配贱死,你操我的嘴吧,来,我给你口,求你了,让我贱死吧……“ 黎姜哽咽着,脸上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眼睛明明是看着路眠雨的,却一点儿光彩都没有,眼神都是散的。 路眠雨吓死了。 “不贱,我是傻逼,姜儿,我没骂你,我那是说胡话呢,不听傻逼胡扯,咱不贱,也不死,姜儿听话,没事儿,这部算个啥大事儿。” 路眠雨想骂宋琪一句,但又觉得提起宋琪的名字会刺激到黎姜。支支吾吾的,路眠雨也安慰不出个整句子来,憋了满肚子的话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时也没有觉得自己嘴笨到这种程度啊。看着黎姜像是被人掏去了魂儿一样空洞的眼神,路眠雨就是干着急,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陪着黎姜一起掉眼泪。 黎姜就任由路眠雨那么揽着他,不躲开也不回应,更像是挂在路眠雨手臂上的一床破被子。在路眠雨的怀里,黎姜的呜咽声逐渐低了,眼泪也不怎么流了。 “我想喝口水。” 黎姜声音嘶哑虚弱。 “好好,喝水,我这去给你倒水。” 路眠雨高兴坏了,知道口渴要水喝了就是好了,就是要活下去了。 他想先把黎姜抱到沙发上安顿好再去倒杯温水,但黎姜就是往桌子底下躲,怎么都拽不出来,路眠雨非要去硬抱他也不反抗,就是冲着路眠雨掉眼泪,掉得路眠雨心都跟着碎了。 “好好,咱不出来,就在这。“ 路眠雨只能跟黎姜一起钻在桌子下面,在局促的空间里脱了自己的外套把浑身冷汗的黎姜裹好,再吭哧吭哧拖着那个受伤的膝盖爬出来去给黎姜倒水。 水有些凉了,路眠雨又烧上,边等着水边放心不下地一个劲儿回头看。只能看到个宽大的办公桌,而黎姜好像很安静,缩在窝里的兔子似的不露头。 “现在又乖成这个样子……和自己发狠打架的劲儿一点儿都看不到了。“ 路眠雨心疼得要命,嘟嘟囔囔的也分不清是责怪还是难过。 黎姜出汗流泪太多,身上总是冰冷着微微发抖,路眠雨想给水里加点糖,其它糖也没有,只能把头钻进柜子深处去翻咖啡方糖。 身后忽然几声响动,路眠雨扭头一看,差点儿没一脑袋把柜子撞散架了。 刚才还缩成一团乖乎乎没精打采躲起来的黎姜,这会儿一道闪电似的直直往窗口蹿,速度快得都成虚影儿了。 “姜儿!“路眠雨大吼。 没有回应。黎姜已经摸到了窗框。 “我操你大爷!“ 路眠雨一跃而起几乎是把自己弹射了出去,几步踩着桌子沙发扑向了窗边的黎姜。 但有些晚了,黎姜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悬空了。路眠雨拦腰抱住他的一刹那黎姜就开始了下坠。路眠雨如果不松手就会被带着一并下去。 一丝犹豫都没有,路眠雨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借着卡在窗框上的那短暂瞬间腰上胳膊上使劲儿,把自己硬是拧在了黎姜身子下面。然后二人开始从窗外向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