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拍猫屁

    一通折腾，家里俩活宝才终于安顿下来。

    袁初是确实没想到白子悠平时乖顺得疼了也不喊，却偏偏怕碗被砸碎的声音，一闹就闹出了个大的。

    他尝试去给白书剑发信息，白书剑半天都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看上去根本不想管白子悠的情况。

    这段时间，将白子悠交给他后，白书剑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袁初也懒得管，打了辆车自己坐在副驾驶，让这两人在后面好好处理一下历史遗留问题。

    白子悠知道自己做错了，打车回来的一路上都不安地看着洛文成，又看看袁初，一双眸子里盈满愧疚，不敢说话。他明白这是袁初重视的人。

    洛文成也很郁闷，袁初很显然就是对白子悠生气了，但又不仅仅是生气。

    他知道白子悠是被碗摔碎的声音吓得狠了，之前半个月都好好的没什么问题，现在也不可能有危险性。他这点伤看上去吓人，其实远远比不过袁初进马戏团之后受的伤。

    比起自己身上的伤，袁初的低气压才更让他关心，又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袁初开口。

    司机本来想开口打趣几句，但身边坐着的高挑男人的冷气几乎已经凝固成实体，后座那两人也是一幅怂了吧唧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一路沉默地将三人送到门口，溜之大吉。

    白子悠做错了事的猫一样低着头跟在袁初身边，手上缠着绷带，以往他在外面巴不得挂在袁初身上，此刻却根本不敢这么做。

    “袁初……”洛文成靠近袁初，低低地开口，成熟的大男孩嗓音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我没事的，这都是小伤，别怪子悠……他知道错了。”

    “小伤，你还好意思说是小伤，伤得多严重你不知道？嗯？要不是我及时回来，事情会变成怎么样？”袁初的语气严厉，但很快就又放软了，“疼吗你这？”

    哎哟，他看着就疼，还说没事？

    自己带回来的猫伤到那么重视自己的人，现在他先生气了，被伤到的人还眼巴巴上来讨好，这都什么事啊。

    该负起的责任还是要负。

    “我要是说疼，你会怎么做？”洛文成的眼睛有点亮，没等袁初回答就急忙又开口，“听说被摸头会分泌催产素，能让人感觉到幸福，你摸摸我的头我说不定就不疼了。”

    “啊那不是狗……没事。”袁初再次用理智制止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冷笑话，“行，回家再说。”

    进屋之后，洛文成眼巴巴地用视线跟着袁初，生怕袁初跑路。

    袁初被洛文成小狗样的眼神巴巴地望，哪儿有跑路的机会？一进了屋就啪地一下把手呼在洛文成头上，用力地揉了揉：“这样够了么？”

    “够了。”洛文成的语调都跟着轻快起来。

    袁初的手其实挺大的，主要是手指长。虽然没有打惯了篮球的他手大，但洛文成被袁初揉着头发的时候总觉得身体暖暖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舒服。

    袁初一进屋，又看到地上那一滩惨不忍睹的血，顺着厨房那一滩滴到门口。

    他叹了口气，找来拖把和消毒液清洁了几遍。

    他并不讨厌血腥味，甚至觉得有些好闻，但毕竟这房是租来的。

    一开始拖的时候地上一摊被稀释开的惨不忍睹的血迹，整个房间更像凶杀现场，如果没有监控根本解释不清楚，清理了几遍之后瓷砖上的粉色才淡到看不见。

    白子悠一直缩在角落看着袁初动作，地上的血触目惊心，让他的神色也跟着变幻，脸上闪过挣扎和痛苦，最终又归于沉默。

    如果他真的是只猫该有多好？

    如果他真的是只猫，也就不用承担着“人”的身份过活。

    清理好地上的血迹之后，袁初才注意到一直乖乖缩在角落的白子悠。白子悠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出了一声讨好的“喵……”声。

    “你给我过来。”袁初冷冷地开口。

    不揍一顿白子悠，他对不起自己受的这场气。

    白子悠惴惴地站起身，走到袁初面前。

    袁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醒了？”

    作为导演，他能看出白子悠由猫变人的细微差别。

    白子悠并不矮，此刻却缩了缩脖子：

    “嗯。”

    在袁初的面前，他本能地有些恐惧，这种恐惧一开始并没有，却在与袁初的日常相处中逐渐刻入他的骨血。就像主人一点点收紧猫颈上的项圈。

    无处可逃，甘愿沉沦，扭曲却欢愉。

    “醒了就跟我进来。”袁初先走进了卧室，白子悠连忙快步跟上。

    袁初先坐到床上，看着进来的白子悠，随意地开口：“关门。”

    白子悠关上门，惴惴地走到袁初身前，被罚站一样站好。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发自内心地歉疚过了，此刻站在袁初面前却有一种从里到外被扒干净的羞耻和自责感。

    “对不起……”白子悠小声说。

    “这声对不起你不应该跟我说，知道吗？”袁初抬眼，他坐在床上，视觉上看比站着的白子悠低，语气也并没有刻意严厉，可就是让白子悠的头越来越低。

    “……我会去和他道歉的。”白子悠的手指纠结到一起，悄悄地想剥开手上紧紧缠绕的绷带。

    但袁初根本不会在意白子悠的动作，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趴上来。”

    白子悠呆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袁初想让他趴到他腿上。他爬上床，忐忑不安地趴下：“袁初……”

    话音未落，白子悠就感觉到自己的臀部凉飕飕的。

    袁初把他的裤子直接扯到了小腿，圆润饱满的浅色臀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乖顺躺在自己腿上的白子悠，袁初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啪”地一声脆响，一个巴掌就又快又狠地落到了白子悠的臀肉上！

    “！”

    白子悠猛地睁大双眼，臀部立刻泛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而袁初并没有停止，一个个巴掌接连落下，白子悠的臀肉被击打得不停如波浪般晃动，很快就浮现出一大片鲜红的掌印。

    手掌击打臀肉的声音非常大，听着就疼。

    疼痛，剧烈的疼痛，被袁初的手掌击打到的地方刺痛着变烫，白子悠咬着下唇，眼眶发红。

    袁初能感受到膝盖上的人身体的抽动，白子悠压抑着的悲鸣和痛恨闷闷地从被褥中泄出，他却不打算停止。

    他很难感觉到疼痛，打起人来完全没感觉，而白子悠的臀部看上去比一般人更为细嫩，被抽出深红，显得两块臀肉更加饱满。

    白子悠的臀部被打的时候会因为疼痛而微微翘起，这反而方便了袁初落下巴掌。

    白子悠的脸就埋在床单里，即使压抑着也会泄出痛哼。他无法在袁初面前控制自己。“咕呜……”

    袁初的巴掌依旧在毫不留情地落下，像训诫，像惩罚，也确实是惩罚。

    刺辣的疼痛很快就在白子悠的臀部弥漫开，先是剧烈的疼痛，后来每一巴掌落下的时候都火辣辣地在抖，在袁初每次即将落下巴掌的时候，白子悠的身体都会本能地逃开，又被自己的理智死死压回去。

    他的脑子能清楚地记得袁初到底落下多少次手，两百七十次……

    “啪！”

    现在是两百七十一次了。

    疼痛让白子悠几乎无法思考，满脑子发了疯地都是充斥着想向袁初撒娇的念头，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单，脸却本能地蹭着袁初放在一旁的手臂。

    袁初却没有理会白子悠的任何情绪。

    白子悠的痛哼和悲鸣他只当是略显寡淡的调味料，越多越好。

    “呜——”

    白子悠的声音从低低的痛哼变为愈发拔高的悲鸣，袁初也只是摸了摸白子悠凑上来的脑袋，没有停止。

    而白子悠即使这么被袁初粗暴地对待，也未曾真正逃开，也没有说出一声“不要”。

    直到袁初终于觉得差不多而停下之后，白子悠的身体依旧在疼得微微痉挛，本来浅色的臀肉上已经红肿一片。

    感受到袁初停下动作，白子悠撑起上半身，眼眶泛红地看向袁初，上前讨好地想要用脑袋蹭蹭袁初，小心翼翼地问：“……你还生气吗？”

    袁初笑了笑，揉了几下白子悠的头发，回答：“我本来就没生气。对了，乌鸦现在网站多出来一堆空白商品，你要不要维护一下？”

    “好。”

    白子悠爬起身，看袁初没有阻拦他的意思，就一步步慢慢走到电脑前，红肿发疼的臀肉碰到冰冷的木制椅面，他疼得“嘶”了一声，却还是打开电脑，熟练地开启乌鸦的后台，开始维护。

    坐在电脑桌前的白子悠没有在袁初身边那样的乖巧，神情中的温度一点点变冷。

    在袁初的视角，只能看到白子悠挺拔的脊背和修长的腿，上衣垂下来，电脑的光照射在白子悠立体的脸上，照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这不是他人能打扰的领域。

    随着后台和前台的轮番切换，一个个被塞入的废弃信息被白子悠迅速而准确地删除，从此在乌鸦中杳无痕迹。

    白子悠清理完乌鸦中的垃圾之后，又开始用袁初的电脑编写加密程序，普通人的电脑撑不住这样的操作，但袁初的电脑是专门为了后期渲染买的，功能强大，用起来也顺手。

    等到白子悠敲完最后一个代码，关闭页面之后，袁初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白子悠轻手轻脚地关上电脑，再去关了灯，去浴室里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清理干净，换上了一套袁初为他买的衣服。

    回到卧室，白子悠先是站在原地静默地凝视袁初的睡颜，黑夜中袁初的面庞对他来说依然清晰。

    过了一会，他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的边缘，在袁初脚边蜷缩成一团，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