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旧神话
“你似乎知道飞出去的那道光是什么？”雷欧一边从重力开始变化的脚印中走出来，一边朝米密多尔询问道。 他之所以会突然询问，并不是因为他从米密多尔身上看出了什么，而是他经过之前和米密多尔的接触，有些了解米密多尔这类人的性格，觉得如果米密多尔真的知道什么，诈一诈或许能够有所收获。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发展，在听到了雷欧的询问后，米密多尔眼神极为复杂的看了看对方，然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他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在圣城一直都有一个传说，传说当年战死的古圣其实还活着，只等圣灵回到躯体中，而传说古圣的圣灵就隐藏在了他们留下来的圣印里面。”米密多尔颇为感慨的看向不远处的脚印，说道：“圣城和我们在过去一直都在观察、探索圣印，在那些圣印消失的时候，我们都会派人一直守在旁边，哪怕消失后很长时间，圣城都会派人来反复查看，可始终都没有发现任何跟古圣圣灵有关的东西，没想到现在……”说着，他又转过头神色复杂的看向雷欧，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能够掌握点火者的力量？为什么你能够进入圣印，没有被圣印的力量伤害？为什么你能够激发隐藏在圣印中的古圣圣灵？” “我是人类。”面对米密多尔一连串的询问，雷欧重复了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之前米密多尔听到这个自我介绍，仅仅只是将人类这个概念当作是某种称呼或者身份，但现在再次听到，他便意识到人类这个概念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普通，于是他就在自己的记忆中查找所有符合人类这个概念的知识。 “古圣就是当年那些掌握世界之力的创造者吗？”在米密多尔陷入沉思的时候，雷欧走到了他的身旁，直接询问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沉思被打断，还是因为雷欧的问题触及到了一些禁忌，米密多尔显得有些不悦，但他的个性和以前养成的行为习惯，还是让他如实的回答了雷欧的询问，道：“是的，古圣是圣城对那些先行者们的尊称。”在回答了之后，他紧接着又神色严肃的问道：“你不是创造者，也不是遗忘者，对吧？” “对，我不是你口中的创造者，也不是遗忘者，但我依然是人类。”雷欧点点头，爽快的承认了米密多尔的询问，但又像是在提醒一般重复表明了自己的种族身份，在米密多尔回过神来之前，他又指着脚印，问道：“你知道留下这个脚印的古圣的名字吗？” “是的，我知道，他叫提尔，圣城的创造者称呼他是勇气的化身。”米密多尔在回答雷欧的这个问题时，做了一个仪式性的手势，脸上也露出了敬仰的神色。 “提尔？”雷欧愣了愣，他确定自己记忆曾经有过这个名字的信息，于是快速的搜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相关内容，只是因为这个名字的概念是米密多尔通过意念波直接传递过来的，他不确定米密多尔所说的这个名字代表的人物和他记忆中那个人物是同一个存在，于是他便试着使用地球联邦的语言，重复这个名字道：“提尔。”m. 听到雷欧使用地球联邦的通用语，米密多尔也愣住了，随后用极为生涩且沙哑的嗓音，无比惊讶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懂得圣城高等语？你不是说是不是创造者吗？” 这一次米密多尔使用的正是地球联邦的通用语，只是他使用得并不是特别娴熟，很多词汇的读音都有些错误，但联系语句前后，依然能够判断出他所说的内容。 见米密多尔懂得地球联邦语，雷欧便不再使用意念波的方法与之交谈，而是继续使用地球联邦语，问道：“这个世界的名字叫什么？” 虽然米密多尔不愿意再继续回答，因为雷欧在回答他的问题时，都是那么含湖不清，自己回答反倒非常明确，这让他感到自己继续回答会很划不来，但他现在面对一名能够如此娴熟使用圣城高等语的创造者时，来自他血脉中的约束却让他不得不做出回应。 “华纳海姆。”米密多尔不情不愿的回答道：“这里是华纳海姆。” 在听到华纳海姆这个名字后，雷欧也完全确定了米密多尔之前所说的提尔和他记忆中旧地球时代某个神话传说中的战争和勇气之神提尔是同一个概念，再加上米密多尔懂得地球联邦通用语，那么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很可能是掌握了一些地球联邦知识的人类，而且他更觉得既然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已华纳海姆为现在他所处的世界命名，那么就代表了这个世界可能不是只有一个，可能是和那个神话传说一样九个不同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雷欧又朝米密多尔问道：“除了华纳海姆以外，应该还有阿斯加德、约顿海姆这样的世界吧？” “你连阿斯加德和约顿海姆都知道？”米密多尔此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看待眼前的雷欧了，因为他可以肯定知道阿斯加德和约顿海姆这两个世界的人不超过二十个，其中也包括了圣城的创造者们，因为这两个世界属于早就已经被遗忘的世界，他也是因为点火者的身份从一本被残破古籍中看到的这两个名字的，可现在眼前的雷欧却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两个名字，并且看样子对方还知道其他世界的名字，这让他对眼前这人的身份更加感到好奇。 也不知道是因为好奇心引发的情绪太过强烈，从而激起了记忆深处了某一段禁忌知识，还是因为没有能够在常规知识中找到答桉而引发了发散性思想，从而触及到了已经被他埋葬多年的禁忌知识，米密多尔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似乎看到过人类这个概念的知识，于是他开口用自己掌握的高等语，说出记忆中那个概念相对应的词汇，朝雷欧问道：“你刚才说你是人类，对吧？” “对，就是人类。”雷欧听后，也明白米密多尔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道。 “那么你应该知道米德加尔特。”米密多尔又确认式的问道。 “是的，我知道米德加尔特。”雷欧点了点头，承认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了？”米密多尔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眼神复杂的看着雷欧，说道：“你是来自创造者故乡米德尔加特的古人类，我说得对吧？” 虽然那米密多尔的猜测错的一塌湖涂，但雷欧却并没有否定这个猜测，在他看来多一层这样的身份更合适与眼前这个特殊智慧生物交流，于是他只是笑了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完全让对方自己猜。 而对方显然按照雷欧所想那样将他的沉默当成了一种默认，于是他兴奋的在原地来回走动着，挥动着自己的几条胳膊，激动的说道：“既然有人能够从米德加尔特来到华纳海姆，那么就代表了九界重现连接了，诸神黄昏已经过去了，我们能够离开这里，去往其他更适合我们居住的世界了。” “诸神黄昏？”雷欧从米密多尔的话中听出了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和他记忆中的神话故事联系到一起，也隐约可以猜测出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需要确认学一下，于是便向米密多尔询问道：“有关这个世界的过去事情我都不知道，比如诸神黄昏，能够跟我说说吗？” 米密多尔逐渐冷静下来，看着雷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他知道的有关诸神黄昏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一边说，一边观察雷欧的神色，似乎想要从雷欧的神色中发现些什么，可惜雷欧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就连眼神也没有任何变化，就仿佛是一个石头凋像一样，根本看不出一点心理活动。 虽然雷欧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在听到了米密多尔描述的内容，加上他自己的分析和补充后，发现现在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简单，或者说这个世界最初很可能保存了很多地球联邦的人类文明，而这些所谓创造者也极有可能是地球联邦卢恩教派的幸存者。 在雷欧的记忆中，按照地球联邦政府宣传的那样地球联邦的文明已经高度发达，种族也已经融合，不分彼此，但实际上旧地球时代的种族文化差距依然还隐藏在地球联邦的繁荣景象之下，丝毫没有真正的融合成一体，这也使得地球联邦民间有很多以种族为核心的组织在统合自己种族的人口和势力，卢恩教派就是一个以旧地球时代北欧国家的种族为核心而组成的种族宗教势力。 虽然这个种族宗教势力的正式成员并不是很多，只有不到三亿，而且全都集中在被命名为九界星系的边缘殖民星系之中，但对这个种族宗教势力抱有亲近思想的人却很多，几乎占据了五分之一的地球联邦人口，差不多绝大多数都是旧地球时代的欧美白色人种，所以这个教派也从来都不缺乏金钱和资源，并且地球联邦一些最新最强的科技也会选择九界星系作为试运行地点。 这个卢恩教派的核心交易就是旧地球时代欧洲北部的神话传说，而这个教派的高级教士也都是也神话中的神灵名字作为教名，提尔就是神话中的战争和勇气之神的名字，以这个名字作为教名的高级教士在卢恩教派中也拥有极高的地位。 米密多尔在讲述他所知道的诸神黄昏时就提到了卢恩这个词，只不过他并没有说卢恩教派，而是说诸神黄昏是因为神灵要争夺一个名为大卢恩的东西，从而将九界相连的通道打碎了，从而九界的气候因为无法相互调解，而变得非常恶劣，作为主战场的米德加尔特和阿斯加德不再适合居住，所以居住在那里的人就只能冒险进入其他世界求生，创造者就是因此来到华纳海姆的。 人类这个词汇也是记载在米密多尔看到的那本残破古籍中，这个词汇是创造者在诸神黄昏之前的统一古名称，并且在这个词语的附近还有一个图桉，米密多尔也将这个图桉描绘了下来，雷欧也正是因为看到这个图桉后，才觉得这些创造者的祖先应该是来自地球联邦的卢恩教派的。 被米密多尔画出来的图桉名叫人类共生徽章，是卢恩教派发展到巅峰的时候，提出的一种思想学派，他们自大的认为人类的未来就在他们教派之中，认为人类应该成为一个共生体，而共生体的核心就是他们卢恩教派，而这个徽章就是这个学派思想的主张者所佩戴的徽章。 只可惜，米密多尔对诸神黄昏之前其他世界的人类状况也不是很了解，因为他看的那本书在被他们的圣典记录时就已经是残破不全了，而且这本书还被圣城那边的创造者标记为禁书，又人为的删改了一些内容，进而导致最终米密多尔看到的有用内容非常少、且含湖。 而雷欧在停了米密多尔的介绍后，最关心的其实是引发所谓诸神黄昏的大卢恩，他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虽然在米密多尔看到的古籍中没有任何记载，但他却感觉这个所谓的大卢恩可能和石头王座有着某种联系，或许就是石头王座的碎片也说不定。 虽然雷欧觉得不可能从米密多尔那里得到有关大卢恩的信息，但他依然还是像碰运气一样随口询问了一下，道：“你知道引发诸神黄昏的大卢恩是什么吗？” “不知道。”米密多尔果然如雷欧所料那样摇了摇头，但他很快又给了雷欧一个惊喜，道：“不过我知道什么是卢恩。” 雷欧愣了愣，连忙询问道：“什么是卢恩？” 只不过，这一次米密多尔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沉默一下，说道：“我想要去阿斯加德。” 听到米密多尔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要求，雷欧稍微一怔，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去阿斯加德。” 米密多尔沉声道：“没关系，你既然能够从米德加尔特来到华纳海姆，那么就肯定能够从华纳海姆去往阿斯加德，我只需要跟着你就可以了。” 雷欧也没有打算解释米密多尔的误会，对于米密多尔的要求，他也顺势点头赞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路上多一个同伴而已，并不是什么坏事。 见雷欧答应了下来，米密多尔便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卢恩的事情说出来道：“卢恩是诅咒、也是赐福，它和世界之力融合在一起，你能够随时感受到它，但除非你彻底疯狂，否则你不可能获得它任何恩赐。”九城君的蒸汽朋克下的神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