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恶霸差役
听完叙述的戏志才,若有深意的看了刘元一眼。 “侯爷,不如将佐治他们几人全部唤来。今晚我们秉烛夜饮?” “甚好。” “咳,借您的马一用。我去去便回。” 郭嘉说完,加了件衣物,旋即出门而去。 “侯爷,您为何认为今年会有大乱?” 见郭嘉出去,戏志才忍不住问道。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如同你我今日相见,不是天意又是如何?” “呃,那倒也是。侯爷早一日、晚一日来,草民将与侯爷擦肩而过了。” “志才,奉孝的笔墨取来。我有些话要送与你。” 戏志才瞅了瞅,看到了笔墨所在,取过研墨。 刘元也不做作,直接撩起长衫,于亵衣上撕下一角。拿起了毛笔。 “志才,现在不能看,也不可看。” 戏志才闻言踱步走开。 刘元随即奋笔疾书,几个呼吸已经写完。待墨迹稍干,便折叠放好。 “志才,坐吧。” 戏志才随即回转坐下。 “这个你收好,三个月后方可打开一看。”说着,刘元便将绢帛推给了戏志才。 戏志才收下,放于怀中。 “侯爷。” “侯爷。” 倒是赵俨兄弟先赶到了。刘元袭爵早已传遍了大汉州郡,毕竟大汉县侯并不多。而其汉室皇族的身份,也早已被人熟知。. “哈哈,两位赵兄。奉孝床榻太小,你我将就一下,如何?” 刘元起身相迎,不失礼节。 “侯爷都不嫌弃,我等哪里敢啊,哈哈。” 见刘元与初见并无变化,二人也放开了心怀。 “老规矩,不谈政事,只管饮酒。哈哈。” “好,一壶醉啊。”赵综的双眼放光。 “听闻侯爷回返牟平,我兄弟二人还欲出城找您呢。只是没想到奉孝竟然回来了。” “巧了,我与奉孝今日才到阳瞿。” 赵俨看了看说话之人,显然不认识,随即看向刘元。 “我来介绍下。赵俨赵兄”刘元顿了下,看着赵俨。 “赵伯然。”赵俨心领神会。 “嗯,伯然也是奉孝挚友。这位是戏忠、戏志才。亦是奉孝挚友。” 戏志才心有触动,却依旧面不改色,与赵俨二人拱手见过。 “我,赵优然。见过志才兄。” 正兀自喝酒的赵综,连忙来了个自我介绍。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说话间,郭嘉带着辛评兄弟已然赶到。不大的屋子里热闹非凡,也显得更加拥挤。 一场聚会,干掉了十三瓶一壶醉,七人无不酩酊大醉。 翌日清晨,天色尚未亮起。习惯早起的刘元便已醒来,眼看几人睡的正酣,不忍叫醒。将盆中添了几根木柴,又写了留言,方才与史阿匆匆离去。 不久后,戏志才第一个醒来,并未发现刘元离去。推开门看不到院内有马,方才回屋查看。 “奉孝,醒醒。”摇着郭嘉的肩膀,戏志才叫道。 “什么事啊志才,这么早?” 郭嘉迷迷瞪瞪,尚未从宿醉中醒来。 “侯爷已经走了。”戏志才轻声说道。 “什么?”郭嘉一个激灵,瞬间跳起喊道。 这一吼,满屋的人都被惊醒了。 “咳,我是说,侯爷他已经走了。” 郭嘉赤着脚,从榻上下来,推门望去,果然马匹不在。 “这里有封信。”赵综眼尖,连忙拿了起来。 “诸位兄长,元尚要赶路,不敢耽搁。能再与诸位一聚,元幸甚。大乱不日将至,还望诸位兄长多多保重。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元在牟平扫榻以待,盼诸位前去把酒言欢。刘元留书。” 赵综念完,众人一阵默然。 “侯爷虽然比我等年幼,心思却是细腻。”看了看盆中柴火,烧的正旺。戏志才若有所思。 “侯爷以万金之躯,与我等白身相交。至情至性,真是让人叹服。” 赵综心有戚戚,不甚欢喜。 “好了,侯爷的心意大家心知肚明,咱几个还是做好功课,潜心向学吧。有朝一日,定能与侯爷相见。” 郭嘉和刘元的感情最深,也最懂刘元心思。 “奉孝说的有理。”赵俨言辞不多,多是沉默。 “我观侯爷,可能会为我士族所不喜啊。” 辛评内心很欣赏刘元,但也很介怀刘元当初之言。 “行了,都别说了。散了吧,各忙各的去。” 郭嘉毫不客气,本就心情不佳,更听不得辛评之言。本来热闹的聚会,到最后稍稍有点差强人意。 离开后的刘元,自然不知道此间事情。二人三马轻装上阵,不出两个时辰,便赶上了车队。 “马给你,我去马车上小憩一会。”昨夜几乎没睡,刘元的确有些困意,又不能打坐,只好去马车上歇会儿。 “对了,吩咐下去,加速赶路,二十天内务必赶到牟平。” “喏。”刘仁领命去了。 晃晃悠悠的马车,很快就将刘元带入了梦乡。醒来时,已是晌午时分,众人停下歇息用饭。 “侯爷,您的饭。” 刘元接过史阿递过的饭食,一阵狼吞虎咽。甚至还打了个饱嗝,引得身边护卫暗暗偷笑。 “笑个屁,你们吃饭没打过嗝?侯爷我也是人,又不是神仙。” 刘元故作怒状,更是引得众人放声大笑。 “笑吧,使劲笑吧。吃完饭赶路,两个时辰五十里。” 护卫面露苦涩,他们可没骑马啊。 “小样,整不死你们。” 光和七年,二月初三。 刘元的队伍终于来到了牟平城下。或许是受前身的影响,这一刻,连吹面的寒风,刘元都觉得异样的亲切。 “差爷,求求您了,您就放过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一个白发老者,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几个官差打扮的人。 “放过你?没钱也敢在这里买卖?你真是打着灯笼进茅房,找死呢。” 一个官差,说完哈哈大笑,露出一副黄板牙。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求求您了,差爷。”老者泪涕交错,苦苦挣扎。 “坏人,为什么打我爷爷?”一个五、六岁的幼童,抱着官差的腿,咬了下去。 “砰。” 还没咬到,幼童便被官差一脚踹出去老远,寂然不动。 “二娃,二娃。”老者直接爬向幼童,将其抱在怀里。看着幼童额头的鲜血,一阵大喊。 “前方何事喧嚣?”刘元似乎看到前方人群拥挤,故而问道。 “侯爷,好像官差抓人。”骑在马上的刘仁,隐隐能看到一些。 “哦。那便绕道走吧。” “喏。” 随即前面开始转向,刘元坐在马车上,依旧闭目养神。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惊醒了刘元,虽然相隔有些距离,可刘元终归还是听到了。 “仁叔,带人回家收拾。” 刘元说完,跳下了马车。 “师兄,随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元边说边往人群走去。 “麻烦,让让。”扒开人群,刘元一直往里面挤去。 “老不死的,你敢诅咒天子?当我不敢杀了你吗?” 黄板牙抽出明晃晃的腰刀,在老者面前晃了晃。 “住手。”刘元此刻刚好走进内圈,看到了黄板牙抽刀而出。牛排煎着吃的汉末,没有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