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遗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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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凌烟阁,身边的小夏子就凑到跟前:“爷?” 谢必安凌厉风流的眼尾向身后一挑:“兰章公主,盯紧了。” “是,爷,那…”小夏子似有些左右为难:“明日?” 谢必安抚平一路抱秦章仪过来弄皱的黑袍,直往前走:“一切照旧。” 大行皇帝梁昭帝将笄之年登基,喜寿之年驾崩,在位统治五十余年,身边大太监朱公公便伺候了五十余年。 今儿是他八十寿诞,先帝在世时赐予他的宅子如今张灯结彩,披红戴绿,一大早贺寿的官员络绎不绝,便是五位辅政大臣不时也会光顾。秦章仪五更天便坐在菱花镜前梳妆打扮,头上倭堕髻,事事四五通,烨然若神人,红河捧着一匣子南海东珠道:“这是谢千户一大早谴人送来的,阖宫的娘娘公主都没得多少,大半都赏给公主了。” 秦章仪放下掐丝珐琅青黛,斜睨一眼,那红木匣子里的东珠颗颗珠圆玉润,色泽温润,璀璨夺目,倒有鸽子蛋那么大,看着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她懒懒道:“放下吧,差人做成念珠倒是不错。” 话音没落,只听小女侍通传:“尚寝局姑姑来了。” 红河皱眉道:“这倒是奇了,以前萼贵妃娘娘协管六宫时,每日的档案都是小彤史来报,陛下驾崩后自然没了这档子事,今儿怎么大姑姑亲自来了。” “怕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她不能这一大早就赶过来,还挑这么个大日子。”秦章仪扶着红河的手起身:“出去看看。” 刚一出内殿,只见刘姑姑隐秘又吃惊的跪在自己脚边,悄声道:“公主,三更天时慈风宫小太监来报,陈美人有孕,已然两个月了。” 秦章仪眼睛骤然睁大,似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刘姑姑拿出档案翻了几页递给秦章仪:“尚寝局有档在册,日子对得上,陈美人,确怀上了先帝的遗腹子。” 接过来细细看了半晌,秦章仪把档案扔在一边冷笑道:“她这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倒免了她的殉葬之责。” “那…现在如何是好呢?”刘姑姑试探问道。 “还能怎么办?既然有孕那便好好将养着吧。”她走到一边,斜倚在贵妃榻上,眯眼细细思忖道:“本宫记得陈美人和陈贵妃身出同族,既然陈美人有孕,那便托付给陈贵妃照应,他们姐妹一处,自然比旁人更贴心周到些。” 刘姑姑一听这话,身子一抖,那张惊恐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愕然,她僵在了原地,半晌才点头称是,连身告退。 出了宫门才伸手拭去鬓发前的冷汗,暗道不愧是兰章公主,有这样的心计,若是许个钟鸣鼎食之家,那也是个青史留名的女子,可惜国家破败,如今委身…… 秦章仪重新坐回菱花镜前,镜中人明媚皓齿,珠翠叮当,一如秦国神女江上连年氤氲的薄雾,烟雨朦胧,轻盈如雪。 红河忍不住夸道:“难怪那些文官写出那么多夸赞公主美貌的诗句天下传唱,照奴婢说,天下百般诗句,在公主容颜前,也就尽了。” 秦章仪抚了一下鬓边垂下的黑玉流苏,讥笑道:“是了,这张脸,天下人都想占为己有,这幅身子,天下人都想埋于身下鞭笞,太监也不例外。” 这话一出,满宫伺候的宫人神色纷纷一滞,如今兰章公主和谢千户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公主这个人,名声算是尽数毁灭。 红河心疼不已:“公主…” 秦章仪却起身淡淡道:“九千岁怕是快来接本宫了,快些在宫门侯着吧。” 果然不多久,宫车辘辘,四匹通身漆黑的骏马灭景追风,停于凌烟阁前,秦章仪踩着小太监的背上了马车。 刚一上去,只见谢必安今儿穿了一身暗红色飞鹤官服,玉冠高束墨发散落肩后,端坐青玉案前,不像个中常侍,倒像个傲骨寒梅的权臣。 秦章仪明媚一笑,叫了一声:“九千岁。”便衔起一旁青玉盘里鲜艳欲滴的樱桃,蛇行至他身前,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谢必安眼眸一暗,薄唇轻凑上去,将樱桃连同她的嘴唇一同噙入口中。口齿交缠间,不知多久才连绵不断的分开,两人俱是面色绯红,气喘吁吁,嘴唇娇嫩欲滴,泛着水光。 谢必安将樱桃核从口中拿出,笑问道:“听说公主将陈美人交给陈贵妃照料了?” 秦章仪用手指拭去谢必安唇边涎液,娇笑道:“千户大人消息果然灵通,不过这事儿蹊跷,还得查查档案和背后之人,可不能让有心之人混淆了皇家血脉。” 谢必安点点头,伸手摩挲美人儿头上那柄牛骨簪子,夸赞道:“兰章公主不愧最得先帝宠爱的女儿,果真聪明伶俐,兰质蕙心,看来臣当日把管理后宫之权交给公主算是对了。” “你素知陈氏两姐妹虽同出一族,但向来不睦,贵妃承宠多年却膝下无子,如今由陈氏贵妃照料陈美人,一来龙子若有恙,陈贵妃逃不了干系,这便保全了陈美人腹中胎儿,二来她们二人不睦,陈贵妃不会让陈美人活着,未来必定是去母留子的局面,又助你铲除了陈美人,三来,若是个皇子,未来又不知掀起什么风浪,所以这也是交给门第逐渐没落的陈贵妃的原因之一吧。” 秦章仪“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朱公公这老家伙,父皇活着就有人上赶着巴结,众星捧月似的,父皇驾崩他又得了京城地段最好的宅子,我瞧着他比父皇还受用呢。”m. 谢必安知她有心岔开话题,也不点破,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身上游离,也顺着她的话道:“公主今儿这条裙子倒是好看,衬得公主欺霜赛雪,天人之姿。” 秦章仪眼珠儿一转儿,也笑道:“是谢千户眼光好,这套缎织掐花对襟外裳还是上次谢千户送来的,阖宫独一份,便是连萼娘娘也没有呢。” 谢必安蓦地眼神一冷,不阴不阳道:“是吗?” 接着冷不丁道:“越骑校尉魏长青今日也会到场,公主的这位未婚夫还真是骁勇善战,前日在京郊马场活虏了一伙儿马贼,不日怕是又要晋升了。“ 听到这个名字,秦章仪明显一愣,默了一晌,她又笑道:“那还真是好事呢,朝廷又多了一位造福百姓的少年将军。” 谢必安胸膛起伏了一瞬,又接着道:“不错,不枉公主年少时在先帝面前哭着闹着要退掉顾家婚约转而和魏家结亲,现在看来公主还真是好眼光。” 眼见秦章仪面色一滞,又要开口说些什么,谢必安又补充了一句:“臣彼时跟在朱师父身后伺候皇上,公主跪在奉先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皇上,这些臣可是看的真真的。” 秦章仪到嘴边的话一噎,这便是连狡辩的路都被堵死了。 两人在闭塞的马车里默了默,秦章仪舔舔干涸的嘴唇,突然开口道:“我口渴,千岁喂我吃樱桃好不好?”丁香种子的枕上权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