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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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淡淡“嗯”了一声,随口道:“实是不少。”语气冷淡如水,似是对陆寿昌受辱之事丝毫不以为意。听闻近日陆府日日有人在外骂街,首辅大人上朝竟要避开人流从小侧门悄然溜出,饶是如此,他的车辇也被暴民边追边骂,难堪入耳。他性子闷,自是不肯提及委屈之事,架不住风言风语不胫而走,又岂能瞒住手眼通天的女帝和千岁爷。 秦章仪额头上青紫色细筋突突直跳:“自行国政天下骂声不断,咱们干的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想来实在没劲。” 谢必安闻及此话,那双擎在书籍上的眸光闪出一丝精寒,不过一瞬又归为寂灭:“刘勋本是陆寿昌的笔贴式,专管案籍选拔,在傅家小姐所司选拔女塾之事上,亦是得心应手,二人一处配合效率高了许多,想来刘勋带不了她多少时日,傅女官便能独当一面。” 首发&:塔>-读小说 秦章仪眼眸如封镜,不起一丝悸动,闻言亦不过勉力撑着脑袋,懒懒道:“刘勋是个不错的实心人,可刘尚峰和傅远均都还流窜在外,未免四人暗中合计勾结,他二人还是少碰面的好。” 见女帝填饱饥肠后,那双晶亮狡黠的眼眸重又郁郁耷落,谢必安亦有几分无奈,便浅浅一哂:“恐再睡伤及脾胃,您不若将白日落下的奏折批阅一番,省的明日早朝不知众臣所言,贻笑大方。” 秦章仪容色淡淡落落,她随手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青丝:“此等烦人琐事以前不都是千岁爷做吗?既如此,朕就不好凑这个热闹了。” 言下之意已是十分分明,女帝对密密麻麻如蝇蚁般的奏牍丝毫提不起劲头儿,甚至懒怠降尊看上一眼,只一股脑儿将政务尽数压在千岁爷肩上,谢必安脱外袍的动作一滞,不禁恝然道:“好容易夺权脱离了四面楚歌声的田地,您不居安思危,还上赶着做个甩手皇帝,先帝在天之灵知您这般不思进取不长记性,定然怒其不争。” 秦章仪平躺软榻之上,双手交叠置于腹部,一副安详温宁的模样,闻言,眉梢眼角动也不动,冷哼道:“父皇九泉之下若知自己委以重任的厂臣是叛逆之子,定然悔不当初,哪里还有闲心来责难朕。” 谢必安知兰章女帝一张小嘴儿淬了毒似的不饶人,只缓缓负手背后,长如鸦羽的睫毛垂在惨白面颊上,映出一片昏暗的阴影:“您这话说的正是了,秦氏女帝将国家政务尽数交给乱臣贼子,可见昏聩难堪其用,秦氏江山才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了。” 秦章仪闭着眼,闻他的反击之言,只是鼻息重了三分,而后扯着锦被转身面向着墙壁睡去,丝毫不接招:“乱臣贼子,朕不将你交给三法司严办已是皇恩浩荡,你今日的政务可还没批完,和朕扯皮可扯不出什么来。” —— 第二日早朝之时,秦章仪如往日般冷肃坐于龙椅,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日,她却在新晋升的工部侍郎启奏之时,沉了一张海棠醉眠的美人面。 这位新晋升的工部侍郎,正是主管凌烟阁修葺重建的官员,许是凌烟阁的修整停工,他做不出政绩来亦不甘寂寞,又别起锦绣,在他处献起殷勤。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微臣冒死启奏,国君虽立,我大秦国至今仍是无后,臣企望女帝顾念我大秦万代千秋,趁值壮年为我大秦,开枝散叶,孕育下一代接班人。” 此话一出,整个奉先殿一阵阴幽的穿堂风扫过,诡吊冷窒的气氛骤然斥满众人胸腔,一片死寂中是惴惴不定的揣度,此话分明是明明白白地打千岁爷的脸。文武百官们立时欲抬眼揣摩千岁爷神色,却又暗想,一来,此为私房之事,二来,关乎权臣尊严,这般忖度一瞬,倒也没人敢去看千岁爷,只是愈加噤若寒蝉。 女帝眼前的十二衮龙玉珠狠狠晃动一瞬,美艳的凤眼瞬间凝固,似是冷峻冰封,眸中蕴着极深重的不豫之色,不过一瞬,她揶揄的眸光便流眄向下首的谢必安,娇声道:“谢大人,工部侍郎所言,亦有几分道理,朕是该趁着年轻开枝散叶,为秦氏皇族延续血脉,对此事,你意下如何?” 谢必安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儿,纵然是这般难堪伤及自尊之事,他亦是气定神闲,沉吟片刻,他振声道:“此为陛下的家事,但关乎国脉,亦是国事。既工部侍郎所言在理,您倒不如效仿历代先祖皇帝在百官后代之中选取佳丽之举,选取适龄男儿入宫伺候陛下,您贵为九五至尊,这法子,似乎最合适不过。” 秦章仪薄薄的身形剧烈喘息一瞬,是气得不轻的模样。还未讲话,就见工部侍郎当即以头抢地,高举手中朝笏,称叹道:“千岁爷明慧,锦心绣肠!” 口中虽满是奉承之言,文武百官对这位千岁爷之行却是心照不宣:饶是谢必安文能提笔定乾坤,武能跨马平天下,在这世间,他在任何事上都比男儿像男儿,在传宗接代上,纵是再能,亦是百般无可奈何,不由得他不自卑自苦,甚至自己给女帝出谋划策为女帝选男妃。寻常百姓家,饶是妻子家底殷实,再不能生养,还是得灰溜溜为丈夫纳妾添房。 虽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工部侍郎仍是暗暗松了口气,毕竟朝内无人不知,千岁爷功高盖主,行走中朝,仍将女帝掣肘地寸步难行,今日若是一个走错,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万幸,他是赌对了。 他当即感佩地开口:“微臣斗胆,已经为您在民间和官家觅得适合人选,共十三位青年才俊,正合您登基前十三公主的位份,取个吉利数。”说着,从朝服里掏出一封叠地整整齐齐的名单,高举至头顶:“请您过目。” 小夏子将自家主子的脸色瞧了又瞧,终是没敢下玉阶去接工部侍郎的名单,谢必安见他没动静,竟还皱眉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 小夏子这才老鼠似的快走小碎步,将工部侍郎手上的名单接过来,可登上玉阶,他又犯了难,这份烫手山芋,合该呈给女帝,还是主子,秦章仪见他苦了一张塌梨似的倒霉脸,对谢必安似笑非笑地揶揄道:“朕向来信任千岁,你是大秦股肱之臣,此事干系不小,不若由你全权把控,如何?”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见女帝玩心又起,谢必安亦不动声色顺着她道:“臣定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二人这番话让文武百官彻底傻了眼,按说女帝千岁日常瞧着琴瑟和鸣,这等事纵是打着为皇室开枝散叶的伟光名号,但也够恶心人的,他们不曾想竟会这般和谐,似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政务,而非是为自己的妻子选后宫这样荒诞之事,竟有几分水到渠成的意思。 谢必安将那份名单细细展开,却见上十分详细,十三位男子姓甚名谁,门第如何家住何处,可考取功名,都以方正的小楷罗列在内。丁香种子的枕上权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