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遗红簪」女尸的秘密
苏梦的话也是我最想说的。 “噗呲！”不可否认，我笑了出来，看着这单纯的女孩说出了我最想说的话，心中是又喜又惊，喜的是我真的多了个夫人，惊的是我刚才做了男人最不该做的事。 “你是夫人？”王婆又看了眼萧夫人，“那这位是...” 萧夫人冷哼一声，“他可没这么好的福气。” “对不住对不住，”王婆示意两个女人回来，“归零小哥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如花美眷。” “呵呵...”除了苦笑，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到苏梦有些生气，我便对王婆说道，“这样吧，你们先行回去，等我安置好萧夫人，自会去怡红楼一看究竟。” “啊？那小哥什么时候来，我到时准备一下？” 准备？我只以为是要对那月红的尸体做些什么，所以并没有多问，“中午，我们便过去。” 等到王婆三人离去，我才有了解释的时间。 好说歹说，解释了半个试产。 只是苏梦却不信，“真的？我怎么看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老实说，你是不是也想和那两个姐姐圆房？” “当然不是，天地可鉴，我怎么也不会再喜欢其他人的。” “哼，花心鬼，父亲之前不是说过吗，是哪三个营生不能接近来着，烟馆，赌坊，还有......” “青楼！”我赶忙回答。 “对，青楼，上次去那烟馆是我决定的，也就罢了，只是这次在我睡着的情况下，你就带了两个女人回来，还是青楼的，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她们不是我带来的，她们是遇到了事情来找我帮忙罢了。” “所以你就让她们用身子蹭你，好啊，归零大哥太坏了，以后你不要随便抱我了。” 苏梦毕竟只有十四岁，和她吵闹也感觉不到任何针锋相对，只是我的话讲不通，只好看向一边的萧夫人，“萧夫人可以帮我作证的，她们真的是找我帮忙的。” “真的吗？萧姐姐？” 萧夫人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己解决吧。” “看，萧姐姐都不帮你，哼，我生气了，以后你自己睡吧，我才不要抱着你那被别人扯过的身子。” “别...”我赶紧跑到萧夫人跟前，“萧夫人，萧姐姐，你就帮我说说，不然这事情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那你要怎么谢我？”萧夫人的表情阴柔之中却有着一丝刚毅。 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眼下安抚好苏梦才是最重要的，“您说？只要我能办到。” “那好，你去那怡红楼的时候带着我一道去。” “啊？这...” “怎么？不行，那你就自己解决吧。” “行行行，没问题，”萧夫人和苏梦不一样，虽然两人都属于邪祟，可苏梦依附的是纸人，这纸人即为人形，做的事情与常人无异，而萧夫人便不一样了，她是附着于纸上，一首诗词，没有实体，若是出门则有些麻烦，不过为了快点解决我和苏梦的误会，我也只能答应下来。 萧夫人走到苏梦面前，“梦儿妹妹不要生气，刚才那几个女人真的是有事来拜托这归零小子，我都看在眼里，可以作证，你若是连我都不信，等过了午时，我们便一起去那怡红楼一看，怎样？” “这...”苏梦瞪了我一眼，“那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 总算听到了那句相信，我也就放下心来，只是，“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人什么？梦儿也要去？”. “当然！不然还不知道你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可你知道那怡红楼是个什么地方吗？”苏梦心思单纯，带她去青楼，那还了得。 “青楼啊...”苏梦的眼睛愈发凌厉，“怎么，你不想带我去吗？” “不是...”刚刚消气，这时候可不能再惹她，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下来，“唉，好吧。” 说是午时去，我们索性就没有吃饭，苏梦倒是饿了一点，但萧夫人却是毫无食欲，毕竟她也不需要吃些什么。 我从杂货铺的陈货中找了一把红色纸伞，这伞是由敛阴榆木做的伞柄和支架，用浸了红色香脂的油布制成，可以阻断天地之气对萧夫人的伤害。 酆都虽说长年笼罩在阴霾之下，但这阳气还是会穿透阴霾而下，所以萧夫人若是要暴露在外，还需撑一把伞。 看这伞的颜色是红色，和萧夫人的衣着倒是相似，她也欣然接受，拿在手里，甚是欢喜。 苏梦此时还在气头，和我保持些距离，倒是和萧夫人走的亲近，那红色布伞之下，一红一白两道倩影，倒是引得街上的路人连连回头。 就连我也不禁感叹，这萧夫人的女装实在是令人惊艳，也难怪那些路人不辨雌雄。 到了怡红楼，此时这楼内人烟稀少，毕竟到了晚上才会上人，除了一些打扫的老妪，就只剩王婆迎了上来，“归零小哥来了，还没吃饭吧，先去吃点东西吧。” “别了，等会既然要见尸，还是先不吃饭为好，”我看了眼身边的苏梦，她可是一顿饭都不能少，“梦儿饿吗？不然先吃点东西？” 可她这时却挽了胳膊，皱着眉头，“不，我要跟着你，饿死也要跟着你，色！鬼！” 我不禁一身冷汗，“好吧，王婆请先引路。” “也好，”王婆走在前面。 这是我第一次进青楼，雕梁画壁，富丽堂皇，虽是三大害，却和之前烟馆的乌烟瘴气不同，这里满是香气彩叶，厅堂桌椅更是一尘不染。 走上楼梯，每间房前更是有着女子的娼名，春兰秋菊，夏莲冬梅，有的房间窗户大开，只是对于里面一丝不挂的横陈玉列，我却是不敢多看一眼，因为苏梦的眼神一直在身后紧盯着我。 穿过前堂，王婆带着我们到了后院，看得出这里平时也就是放些杂物，只是此刻因为放置着月红的尸体，所以铺设的十分干净。 我们进入其中一间屋子，打开房门之后，两边点燃的白烛随风摇曳，一口漆黑的实木棺材里铺着白色绸布，棺前放着一些贡品，里面便是那月红的尸体。 打开棺盖，月红的面庞煞白，朱唇似血，这尸体清理的也是干净，棺里放着些朱兰花草，很好的遮盖了尸体的腐臭，看来这怡红楼的人对她也是不错，起码这后事算是尽力了。 我细看那月红喉咙间的伤口，细小尖锐，似是竹筷一般。 见我看的仔细，苏梦眼角一扬，却没有说话，看来她在这些事情上还是很看得开的。 萧夫人上前看了一眼尸体，却一语道破我始终没有看透的关键，“这月红身上倒是少了一件东西。” “什么？”虽然也觉得哪里不对，但毕竟我身边只有苏梦一个女人，她还小，很多事情我也不懂。 “簪，”萧夫人指着她的青丝，“这簪在女人头上又称落尘，即落入尘世之意，她既决定从这烟花之地趋于俗世，必然会头戴发簪，这个在所有青楼都是惯例。” “这么一说...”王婆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商姓男人替月红赎身前的确送了一只发簪，那发簪金荧剔透，价值肯定不菲，可发现月红尸体时，这发簪却是不见了。” 我又看了尸体的其他地方，可也就只有喉咙这一处伤口，从伤口的粗细来看，的确像是被发簪刺入造成的。 苏梦的肚子这时候叫了出来，周围相当的安静，显得声音很大。 本来以为这尸体又会像之前一样恐怖恶心，所以才想等看完尸体之后再去吃饭，只是现在看来，这尸体也就比常人白了几分，并没有多恐怖，所以我便跟王婆说了声，“王婆，这尸体已经看完了，麻烦你先帮我们准备些吃的吧，吃完之后我们再去月红的房间看看。” “嗯，几位随我来，”王婆在前面带路，等我们都出来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来到前厅，这时正赶上青楼里的姑娘们起来梳洗，她们素面朝天，比起上工时倒是憔悴了几分，也没了招呼客人时的热情，不过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样更合适些，或许这才是她们真正的模样，平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只是为了营生。 不过里面几个人倒是穿的有些少，作为一个男人不免多看了几眼，只是身边的苏梦一双眼睛散出的寒光，让我立马将视线收了回来。 王婆给我们单独安排了一个小桌，摆了些大鱼大肉，我和苏梦两个人也吃不完啊。 王婆看萧夫人只是看着，却不动筷子，便问了句，“不知这位姑娘是不是觉得这些饭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这怡红楼虽然不比外面的大酒楼，但是厨子也算全面，想吃什么都能做得出。” 萧夫人摆摆手，“不碍事，最近牙口不太好，这食欲便也差些。” “不然我让后厨做些开胃的？” 萧夫人只摆了摆手，“不用麻烦...” 萧夫人执意如此，王婆也就随她去了。暗七的招魂：酆都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