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太卜的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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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雄认为徐志穹听到了龙吟。 这不是他瞎猜,是因为梁季雄本身听到过龙吟,徐志穹的描述,和龙吟一模一样。 为什么描述的这么像? 因为徐志穹也听过龙吟。 梁孝恩将他囚禁在浑天荡的时候,曾展现过龙身,冲他咆孝过一声,当时处在生死关头,每个细节,徐志穹都记得清清楚楚。 梁季雄对徐志穹的描述坚信不疑。 首先,他坚信能救徐志穹的绝不是凡间中人,对方的修为甚至在星官之上。 更重要的是,这一声龙吟让梁季雄重新拾起了对道门的信心。 他坚信苍龙霸道,依然卷顾着大宣,依然保护着大宣的国士。 梁季雄叮嘱道:“志穹,莫再回忆那声音,莫再回忆那梦境,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去探究,这事情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徐志穹面露难色道:“若是太卜问起,却如何跟他说?” “跟不跟他说又能怎地?那个老匹夫,什么忙都帮不上,这事情却容得他打探么?你只说睡了一晚,悚息便到了你的手上!” 长乐帝要为徐志穹摆酒庆祝,梁玉瑶赶紧把消息告诉给了何芳,再若迟些,何芳该和太后撕脸了。 梁季雄先去了苍龙殿,向苍龙真神献上了一场祭礼。 徐志穹去了阴阳司,正撞见陶花媛等人。 众人灰头土脸,搜集了上百卷古籍,尉迟兰一人扛了大半,正要送去侯爵府。 闻听徐志穹取出了悚息,众人喜极而泣,待问起缘由,徐志穹且按梁季雄所说,睡了一晚,悚息便除去了。 童青秋放声笑道:“我且说我兄弟能躲过这一劫,想必又是哪位真神给了照应。” 尉迟兰含着泪道:“不管怎地,没事了就好!” 韩辰不作声,他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徐志穹道门特殊,他身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陶花媛没心思多想,她拉着徐志穹的手,去见太卜。 她只想确认这悚息是不是真的。 太卜拿着冰凌看了许久,喃喃低语道:“这果真是悚息。” 一颗石头落地,陶花媛泪落连珠。 徐志穹擦了擦桃儿的眼泪,转脸对太卜道:“且看咱们昔日交情,这东西便给送给太卜炼丹了,但这人情,太卜却得记下。” 太卜沉默片刻,露出一丝笑容道:“志穹,我有件事情想单独问你。” 志穹? 不是叫狂生么? 今天他怎这么亲切? 太卜说要单独问话,陶花媛赶紧退出了房间。 太卜给徐志穹倒了杯茶,笑吟吟道:“志穹,你且说说,到底是谁救了你?” 这么慈祥的笑容实在太罕见了,可惜这笑容无法打动徐志穹。 徐志穹还是那套说辞,睡一觉,悚息便自己出来了。 太卜面露不悦,转眼之间,笑容再度回到脸上:“你不说,也就罢了,这事情,应该和你道门高人有关,至少也得是个星宿。” 算得还挺准。 徐志穹继续装傻:“我道门的高人,难道是白虎真神么?” 太卜耸耸眉毛,把一口怒火压了下去,继续保持着笑容:“高人的事情,且先不提,志穹,你有没有去过星宿廊?” 徐志穹挠挠头道:“星宿廊是什么地方?” “我自以诚意相待,你说话却不能坦诚些?” “我都没听过星宿廊,晚辈说的都是实话!” 太卜长叹一声道:“狂生,别的事情你不肯说,《怒祖录》的事情,你该交代个实情给我。” “什么实情?”徐志穹费解,“拓本早已给了太卜。” “那本拓本好像不全。” 徐志穹摇摇头道:“从皇帝那里拿来的《怒祖录》,我已经全数拓印下来,绝无半点隐瞒,太卜若是不信,这句话可以收在《铁言簿》里。” 太卜看着徐志穹,觉得这件事上他应该没有撒谎。 难道《怒祖录》不止一卷? 从太卜的反应来看,徐志穹也有了结论,他手上的另外一本《怒祖录》,从秘阁里拿到的《怒祖录》,内容上和前一本肯定不相同,《怒祖录》的确不止一卷。 而《怒祖录》中,有关于星宿廊的记载。 这个问题现在不适宜和太卜探讨,徐志穹赶紧把话题岔开:“我把悚息送给你了,你这有没有改换声音的丹药,送我两粒当做回礼。” “改换声音的术法,陶花媛不是教给过你么?” “光靠术法不行,这个人不那么好骗。” 太卜信手一挥,半空中坠落了五枚药囊:“你去找童青秋,学学这药的用法,吃过一次,最多维系一盏茶的时间,千万慎重一些。” 徐志穹找到了童大哥,才知道这药要配着吃。 “这药是太卜独创的,我当初见到时,也是吃了一惊,做的确实精湛, 五剂药,赤橙黄绿蓝,赤主高低,橙主软硬,黄主明暗,绿主涩滑,蓝主沉浮, 先逐一吃下少许,待觉得声音和那人相当了,再做细调,直到调到分毫不差,把药方记下就是。” 童青秋一边说,一边演示,他配了一副药,自己吃了下去,声音却和阴阳司的弦月姑娘一模一样,至少徐志穹没听出分别。 “兄弟,你说这药剂厉害么?” “厉害,哥哥,当真听不出一点分别!” “药剂只是辅左,要想学到天衣无缝,还得对那人知根知底。” “哥哥,你学这么像,是和弦月知根知底了么?” “莫要胡说,我管太卜要了好几次药方,他就是不肯给我,兄弟,能不能把药粉留下少许,让哥哥研习一番?” “哥哥要多少,只管拿就是,咱们还是先说说根底的事情,你和弦月,到底是根厉害,还是底厉害?” “这怎么敢胡说,让你嫂子听见还了得!” 童青秋从各个药囊里,各自取了些药粉,放进小瓶刚刚存好,忽见娘子一推门走了进来,怒气冲冲,扫视着屋子。 徐志穹赶紧打声招呼:“嫂夫人,这么早便回了?” “我回来早了么?误了你大哥的好事了?”嫂夫人赶早市,买菜去了,她把菜筐往地上一丢,喝一声道,“我时才怎么听见有女人声音?” 童青秋笑道:“原是为了这件事,你且听我声音,咳咳……” 他本来想当场学一下弦月的声音,一盏茶的时间到了,药力失效了。 “志穹,告诉你嫂子,这是怎么回事……”童青秋回头看了一眼,徐志穹已经不见了人影。 童青秋看着娘子,一脸从容道:“我再吃点药,你且听听是不是这个声音,我真没骗你。” “现在才吃药,迟了吧!”娘子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容,“官人,你就实话说了吧,你和弦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是个明事理的女子,到了这年纪,还没给你生个一男半女,让你讨个小,也是应该。”wap. 童青秋当即起誓:“我与弦月,绝无逾规越矩之事,若是扯谎,甘受天罚!” “官人,这毒誓可不能乱发。”嫂夫人一手捂住了童青秋的嘴,另一只手从桉几上拿起了一把剔骨尖刀。 童青秋含着泪道:“娘子,时才当真不是弦月。” “官人,那你说,到底是谁?” …… 离开了阴阳司,徐志穹先后去了浩然书院、皇城司和掌灯衙门,给众人报了个平安。 等诸事处置妥当,天已大亮,徐志穹去了赏善司。 平时这个时辰,白大夫早就出来抚琴了,这两日贪眠,却还在凋楼里睡着。 徐志穹走到凋楼门前,吃了一剂药,酝酿片刻,模彷着杜春泽的声音道:“白大夫,日晒三竿,却还不起?” 凋楼里很快传来了回应:“是杜阎君来了,劳烦稍候片刻!” 徐志穹笑了,能骗得过白悦山,大概率也能骗得过独断冢宰。 等了许久,白悦山穿戴整齐,打开了房门,左右张望许久,不见杜阎君,只见马尚峰站在了门外。 “尚峰,时才却见杜阎君来么?” 徐志穹一愣,白悦山这是当真,还是在说笑? 时才是我学的杜阎君的声音,这么明显的事情,他看不出来? 白大夫这性情越来越有趣了。 “尚峰,你来了,来找某家作甚?”白悦山似乎很快忘了杜阎君的事情,也不知是他忘了,还是不想追究。 徐志穹也不多说,直接问道:“白大夫,晚辈想知道独断冢宰的名姓。” 白悦山皱眉道:“你问这个作甚?” “大夫让我做罚恶长史,做了长史,却连冢宰是何名姓都不知道,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却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诉苦?你找他诉苦?”白悦山诧道,“你此前不是还想杀他么?而今又想找他诉苦,这是什么道理?” 徐志穹笑道:“大宣的判官,都得听独断冢宰的,不管有多少私怨,出于道门本分,这干戈终究得化去。” 白悦山闻言,点点头道:“这是正经,咱们大宣的独断冢宰姓龙,叫龙秀廉,这是判官之名,凡尘之名,某家也不知晓。” 这就说出来了! 徐志穹可是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就这么一句就说动了白悦山? 徐志穹仔细看了看白悦山。 白悦山最近睡得足,气色倒也不错。 “白大夫,你见了冢宰时,却都怎么称呼他?”徐志穹试试看能不能多套些话。 白悦山道:“我是叫龙兄的,但你还是叫龙冢宰的好,毕竟还没那么相熟,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在哪里能见到他?我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他终于问出了一个正经问题。 徐志穹解释道:“我还没见过他,只为日后想见做些准备。” 白悦山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想好去哪做长史了么?” 徐志穹摇头道:“这事情,还得多思量几日。” “那你慢慢思量去吧,某家不送你了。”白悦山打着哈欠,回了凋楼。 白大夫这是真要晋升了? 他该不会睡傻了吧? …… 徐志穹提着灯笼来到了星宿廊,走到了小黑屋的隔壁,静静蹲在门口。 他先发动了六品技。 “咳咳!”徐志穹又咳嗽了两声,本来只想确定一下声音和杜阎君是否一致,却听到了小黑屋里有动静。 龙秀廉,按捺不住了。 徐志穹学着杜阎君的语气道:“龙冢宰,我总算找到你了。” 门后传来一阵抓挠之声,龙冢宰本不想说话,可他太渴望自由,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杜阎君,你怎么能来到此地?”沙拉古斯的掌灯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