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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美母(12)

    作者:天涯海角

    2023年1月25日

    字数:7,250字

    【第十二章:禽兽?禽兽!】

    徐睿知看着方寒梦那无辜的眼神儿,此时心里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他本来还以为方寒梦最多也就十多岁呢,没想到她居然比妈妈还大!「大哥哥,你怎么了?」

    方寒梦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徐睿知,不解的问道,脸上全是疑惑和天真。

    「……」

    徐睿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说道:「你能不能别叫我大哥哥?」

    徐睿知感觉自己被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给喊成大哥哥,有种荒谬至极的感受。

    哪怕她的智商只有五六岁,可终究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啊!「不叫你大哥哥,那应该喊你什么呀?」

    方寒梦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问道:「叫大叔叔吗?」

    「……」

    徐睿知再次被噎住了,这特么都啥乱七八糟的称呼啊!「咳咳~~」

    徐睿知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还是叫大哥哥吧!」……就这样,两个人终于走到烂尾楼前。

    烂尾楼的外墙漆已经掉光了,而且地面上也长满了杂草,在月光下,透露着丝丝的阴森气息。

    看着眼前破败的环境,徐睿知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是风水师,但是黄帝内经里面的修行篇中却记载着许多东西,因而对风水也有所涉猎。

    这栋烂尾楼位置偏僻,周围的几户住宅早已拆迁,而唯独留了这一处烂尾楼,从现状上来看,很明显是风水不好,甚至还带有些许凶兆。

    而且……里面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想到这里,徐睿知的心中顿时警惕了许多。

    就在这时,脑海里的黄帝内经好像感觉到了主人的戒备,翻页的速度突然变快了,并且传递过来一些信息。

    《玄科禁祝》《观风水》等字眼不断地涌入徐睿知的大脑之中,让徐睿知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徐睿知万万没有想到,黄帝内经里面还有这种东西,而且根据黄帝内经传递过来的信息来看,这个世界恐怕远超他的认知。

    这个世界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要精彩,也更加危险。

    「怎么了,大哥哥?」

    方寒梦看到徐睿知停下脚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发呆,有些好奇的问道,同时顺手扯了扯徐睿知的衣袖。

    「呃——没事,我们进去吧!」

    徐睿知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迈步向着烂尾楼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睿知并未害怕,更何况他已经是修真者了,保命密术挺多的,就算碰到脏东西也能够应付,只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罢了,所谓艺高人胆大,徐睿知的底气十足。

    当方寒梦跟着徐睿知来到门口的时候,徐睿知就发现,门锁上的铁链竟然锈迹斑斑,看起来年代久远,不仅如此,徐睿知甚至隐约闻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方寒梦停下了脚步,低下了满是污垢的脸庞,地下有一块石头,向前一步,蹲了下去,然后伸出手摸了一下。

    钥匙拿了出来,走到门口插进孔洞,轻轻扭动了几下,然后「咔嚓」

    一声,门打开了。

    「快进来。」

    看到房门打开了,方寒梦赶忙招呼徐睿知进屋,然后又把房门关了起来。

    此时屋里亮着灯,昏暗的灯光照射在方寒梦那张肮脏污秽的小脸上,更显得楚楚可怜。

    徐睿知好奇地看着方寒梦,问道:「谁给你交电费的?」

    「不知道,自从奶奶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交电费了。」

    方寒梦摇着头说道。

    偷电!听到方寒梦的话,徐睿知心中猛地跳出来了两个字,是啊,这么偏僻的地方,再加上方寒梦智力低下,除了偷电还能有什么办法?徐睿知想通之后,也不用在去纠结什么,目光落在了屋子里面,房间里面布局简单,家具很少,而且摆放的有点凌乱。

    这让徐睿知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房间里面应该会乱七八糟,各种垃圾堆放一起,充斥着恶臭的气息,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毕竟方寒梦的智商也才五六岁左右,房间会乱些也情有可原,没想到竟然收拾的还可以,虽然不能说井井有条,但是总体来说,整洁干净,而且看得出来,方寒梦每隔几天都在擦拭房间,否则的话,也不会连灰尘都找不到一粒。

    这让徐睿知松了一口气,至少方寒梦不是那种疯疯癫癫的那种。

    「大哥哥,坐。」

    方寒梦指着沙发对徐睿知说道。

    「嗯。」

    徐睿知答应一声,坐在了沙发上,他刚刚坐下,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腾起来,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似的。

    「大哥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帮你铺床!」

    方寒梦转身进了左边的仓库内,片刻后就提了一套新的被褥出来,然后走进了右边那个卧室里。

    方寒梦进了卧室,徐睿知立即四处打量着,客厅里的装饰很古老,电视机柜、木桌椅等家具都已经生锈,上方的墙壁也爬满了蜘蛛网。

    突然!徐睿知看到一张黑白照片挂在了墙壁上,照片上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笑吞灿烂,慈祥和蔼,让人见之便喜欢。

    可是看到这张照片,徐睿知心中却猛的一紧,因为这张黑白照片里的老太太似乎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徐睿知感觉后背一阵冰凉,浑身毛骨悚然,他的额头渗出一滴汗珠,顺着额角流淌而下。

    徐睿知赶紧把刚刚回复为数不多的灵气运转到双手上,掐着法决,默念玄科禁祝的咒语,口中吐出一句句晦涩难懂的咒文,这是玄科禁祝的基础咒语。

    随着咒语的吟唱,徐睿知然后轻喝道:「开天眼!」

    「哗啦啦!」

    随着徐睿知的咒语,徐睿知的眼皮微抬,瞳孔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瞬间扫过整个房间。

    在徐睿知的目光再看那张老照片的时候,原本紧紧盯着徐睿知的那张老照片里的老太太缓缓飘到了地面上。

    卧槽!真的有鬼!看到飘在空中的老太太,徐睿知从沙发上差点跳了起来,不过他强压住了心中的惊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念出了玄科禁祝的咒语。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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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完之后,徐睿知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飘在半空的老太太说道:「你是小梦的奶奶吧?」

    听到徐睿知的询问,老太太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眸,竟没有眼珠子,嘴巴微动:「是,你是谁?」

    「您放心,我对您孙女没有任何恶意,我叫徐睿知,今天也是偶遇她,看她翻垃圾桶找东西吃,饿得不行,于是我带她吃了烧烤,唉,看她吃烧烤的样子,我的心中就特别难受。」

    徐睿知客气说道,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谢谢。」

    老太太的声音有些生硬,无悲无喜。

    「您先别谢我,这一年来您没投胎转世,一直在这里保护您孙女,您知道您这样做最终会怎么样吗?」

    徐睿知道。

    「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轮回。」

    老太太道。

    「唉,我知道,您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您孙女,可是这种办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您孙女的情况您也知道,智商只有几岁孩童,如果没有人庇护的话,早晚会出事。」

    徐睿知说道。

    「怎么办?」

    老太太的语气虽然还是死气沉沉的,可徐睿知明显感觉到老太太的焦急。

    「您信我吗?」

    徐睿知反问道。

    「……」

    老太太不吭声了。

    「如果您相信我,那就请您离开,转世投胎,我有办法能让您孙女的智力恢复正常。」

    徐睿知道。

    「你是说真的?」

    老太太连忙追问道。

    「千真万确。」

    徐睿知点了点头。

    「我拿什么信你?」

    老太太继续问。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现在除了选择信我外,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不过……为了让你安心投胎,我愿意给你看个我身上的秘密。」

    徐睿知道。

    「哦?」

    老太太的声音中透露着好奇,似乎很期待。

    徐睿知站起身,掐着法诀,嘴中念叨着咒语,顿时一本泛黄的古籍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

    徐睿知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在古籍上划过,顿时古籍闪烁着金色的光泽,与此同时一股浩瀚的威严弥漫出来。

    看到这一幕,老太太忍不住惊骇欲绝。

    「这是黄帝内经,黄帝内经你应该认识吧?这是黄帝传承下来的真本,不是外面流传下来的残缺中的草药篇黄帝内经。」

    徐睿知解释道。

    「黄帝内经……」

    老太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这上面有治疗弱智的方案,如果你选择相信我,我会尽全力帮助小梦恢复正常,当然,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可以拒绝,不过那样的话,你孙女很有可能会永远变成弱智,甚至浑浑噩噩度日,到那时候,你孙女或许会死,你也变成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徐睿知一边用心神控制黄帝内经悬浮在自己的面前,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老太太的表情不变,不过却陷入了思考。

    徐睿知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老太太需要一段时间考虑。

    过了约莫两分钟,老太太抬起头,用没有眼珠子的眼窝望向徐睿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们?」

    「因为您孙女!」

    徐睿知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时我看到她时,就被她纯净无瑕的眼神打动了,那种干净,那种清澈,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拒绝这样的纯净眼神吧?」

    徐睿知的话让老太太那面如死人的白脸上多了一抹温暖的笑吞,似乎陷入了回忆,过了良久,才道:「我答应你,但是希望你能兑现诺言,让我孙女恢复正常。」

    「我会的,我不仅仅只是治疗好你孙女的,更是让你孙女重获新生。」

    徐睿知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后,然后转过头,看着方寒梦的方向,往前飘着,朝着方寒梦的方向飘去。

    徐睿知也跟了过去,他看着飘过去的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终长叹一口气。

    老太太飘在了卧室门口,看着方寒梦正在给徐睿知铺着床单,老太太仿佛要融化一般,柔声道:「丫头啊,奶奶要走了,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睡觉,不要总偷偷的哭鼻子,你要快乐,知道吗?你从小就多灾多难,这辈子,奶奶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平安安的。」

    徐睿知看着飘过去的老太太,突然感慨万千,老太太的执着和坚持,令人敬佩,但又让人怜惜。

    突然,老太太扭头看着徐睿知,像是在死死盯着徐睿知一样,像警告又像是在恳求道:「小梦这是第一次往家里带陌生人,她好像对你有了依赖,你不要伤害她,否则……」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徐睿知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太太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看着方寒梦,身体一点点的淡去,最终消失在了卧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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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老太太彻底消失后,徐睿知看着方寒梦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老太太离开了,可是屋子里面的方寒梦却依旧在专注的铺着床单,根本没有察觉老太太已经离开。

    徐睿知把手中的黄帝内经收进脑海里,然后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朝着方寒梦走去。

    「小梦,床铺好了吗?」

    徐睿知问道。

    方寒梦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冲着徐睿知灿烂一笑,甜甜的道:「大哥哥,床铺好啦,你看。」

    徐睿知的目光落在了床铺上面,那床不大,刚好够睡两个人的地步,床单是浅灰色,很干净,两张夏凉被叠放在一起,上面还印着一朵花儿,看起来很漂亮。

    看着那洁白的床单,徐睿知不禁愣住了,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梦,这床单和夏凉被这些都是你洗的?」

    「是呀!」

    方寒梦点头,笑嘻嘻地道:「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奶奶每天都会把家务活交给我,我必须学习好这些东西,奶奶说她要是有一天不在了,也能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又嘟囔道:「我要是做得不好,奶奶会打我的,打我的时候,奶奶还会掉眼泪呢,我不敢惹奶奶生气,不想让奶奶伤心。」

    听完方寒梦的话,徐睿知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些发酸,叹息一声,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徐睿知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聊,而是岔开话题道:「你家里能洗澡吗?」

    徐睿知看着方寒梦那脏兮兮的衣服,以及满脸污垢的脸颊,有些不忍直视。

    由于刚刚施展了玄科禁祝和祭出黄帝内经,这让体内本来就只剩下一点点的灵气也基本上消耗殆尽了,所以他现在用不了清水决。

    「能,大哥哥,你想洗澡吗?」

    方寒梦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徐睿知。

    「那你想洗澡吗?」

    徐睿知反问道。

    「不行不行,奶奶不准我洗澡,奶奶说要我保证满身的泥巴和脏东西,不然,别人就会欺负我,我不能洗澡。」

    听到徐睿知的话,方寒梦连连摇头,一副不敢的样子。

    徐睿知听完之后愣了一下,随即才明白怎么回事,这算是一种保护方法吧,老太太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女,毕竟,一个干干净净的女生,还是个智力受损的女生,比较吸引那些小流氓混混的目光的,一旦有坏人靠近,后果不堪设想,老太太担心方寒梦遇到危险,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徐睿知笑着说道:「没事,以后有大哥哥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真哒?」

    方寒梦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惊喜地看着徐睿知。

    「真的。」

    徐睿知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哥不会骗你的。」

    「嗯嗯。」

    方寒梦使劲地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看着徐睿知,问道:「那大哥哥,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洗澡了?」

    徐睿知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呀,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洗完澡咱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恩恩。」

    方寒梦连忙点头,兴奋地跳了起来,随即跑到房间,房间里传出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片刻后,方寒梦拖着一个巨大的浴……不是浴缸,是一个大盆走了出来,那盆子很大,足足有半米高,长度有两米左右,宽也有将近三十公分,看着方寒梦拖着那么沉重的大浴盆走过来,徐睿知嘴角抽搐了几下。

    徐睿知连忙走了过去,帮助方寒梦把大盆抬到了沙发旁边的地板上,等到一切弄好,方寒梦才欢呼道:「哇哦,大哥哥,我

    终于可以洗澡啦。」

    徐睿知看着方寒梦那兴高采烈的模样,心中暗暗叹息,这丫头看来也想要洗澡啊。

    「洗澡水有吗?」

    徐睿知开口问道。

    「我去打水,外面有个水龙头。」

    方寒梦说着就要走,结果差点摔倒。

    「等等,咱俩一块去吧。」

    徐睿知拦住方寒梦,开口道。

    「好,我去拿大锅,烧热水。」

    方寒梦乖巧地答应着,然后蹬蹬瞪跑进了另一个房间,不久之后端着一个大锅过来,那大锅的形状就是一个大锅盖,徐睿知连忙接过。

    「水龙头在哪里?」

    「大哥哥跟我来,我带你去。」

    「好。」

    徐睿知和方寒梦抬着大锅,向门外走去。

    出了屋子,徐睿知就见到不远处摆着一个石台,在石台上有一个水龙头。

    「大哥哥,水龙头就在那里,我平常喝的水就是从那里打过来的,还有奶奶在的时候,也从这里打水给我洗脸刷牙还有洗澡。」

    方寒梦指了指那个水龙头,开口说道。

    徐睿知看了看,这个水龙头是一个简易水管,虽然简陋,但是至少有水,不至于连水都用不了。

    徐睿知和方寒梦合力把大锅放在了石台上,然后徐睿知打开了水龙头,水哗啦啦的流淌了出来。

    方寒梦看着流淌出来的水,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她已经许久没有享受到温暖的水洗澡了。

    不一会儿,大锅就装满了水。

    徐睿知看着满满一锅水,对方寒梦问道:「小梦,这水要怎么烧?」

    方寒梦闻言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看了看徐睿知,回答道:「大哥哥,咱们把水提到厨房,厨房里有炉灶,用那个炉灶烧。」

    「好。」

    徐睿知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就抬着大锅回到屋子里面,来到了厨房。

    厨房的空间并不是特别大,一张桌子,一个灶台,还有一点木材什么的,显得颇为拥挤。

    徐睿知把水放下,看着方寒梦,说道:「你去拿打火机,我来烧水。」

    方寒梦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地跑到了客厅,找到打火机和纸递给了徐睿知。

    徐睿知接过打火机和纸,方寒梦走到木材跟前,把一些木柴抱到了灶台下方小坑里面,徐睿知则是把纸点燃,扔到了灶膛里面,顿时整个厨房烟雾缭绕…………忙乎了将近一个

    小时,大浴盆中已经盛满了水,在客厅里弥漫着浓浓的蒸汽。

    徐睿知和方寒梦累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徐睿知更是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幸亏明天是礼拜六,没课,不需要上学。

    「你跟哪里洗澡?」

    徐睿知看了看四周,这房子除了客厅,厨房、一间卧室和一间仓库,还有个特别小的卫生间外,根本没有其他的空余地方。

    方寒梦想了想,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徐睿知,微笑道:「就在这里吧,抬来抬去麻烦死了,而且只有客厅大一点,其他地方又窄又小,根本放不了浴盆。」

    徐睿知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能从这里洗澡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徐睿知站起身来,走到浴盆边上,把一只手伸进去试探了一下,发现水温刚刚好。

    「你先脱衣服吧,洗好了叫我。」

    徐睿知说完,转身准备进卧室。

    「大哥哥,你去哪里呀?你不是要给我洗澡吗?」

    方寒梦眼巴巴望着徐睿知,脑袋一歪,一双大眼睛清澈无暇,像黑宝石一般,透彻而纯洁。

    听到方寒梦的话,徐睿知脚步猛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咳咳……」

    徐睿知轻咳两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解释道:「大哥哥不给你洗,你自己洗吧。」

    「可是……可是……可是人家不会洗澡嘛。」

    方寒梦委屈地低下头,撅起小嘴,声音越说越小,又接着补充道:「以前奶奶都给我洗澡的……呜呜,大哥哥坏蛋……不给人家洗澡……」

    说着说着,方寒梦竟然哭泣起来了。

    看着方寒梦泪汪汪的模样,徐睿知忍不住一阵心疼,连忙解释道:「小梦,不哭啊,大哥哥不是不给你洗澡,而是因为女孩子的身体不可以随便让男孩子看到,所以……大哥哥只能背过身去。」

    听到徐睿知这么说,方寒梦立马止住了哭声,低下头想了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徐睿知说道:「我奶奶好像也说过,不能让男孩子碰女孩子的身体,否则以后嫁不出去。」

    听完方寒梦的话,就在徐睿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方寒梦却忽然说道:「可是,那我嫁给大哥哥好了!反正我喜欢大哥哥!」

    「咳咳……」

    徐睿知被呛了一下,一脸呆滞的看着方寒梦,他万万没有想到方寒梦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方寒梦继续说道:「大哥哥,人家真的很喜欢你,你娶了人家好不好,这样就能给我洗澡了!」

    听到这里,徐睿知再次无语凝噎,他该怎么告诉方寒梦,生理有别呢?方寒梦见徐睿知不吭声,以为徐睿知不愿意娶自己,立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梦,你别哭了,大哥哥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这件事情必须保密哦,不能让别人知道。」

    徐睿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嗯!」

    方寒梦抹掉了脸颊上的泪痕,重重地点了点头,破涕为笑,高兴地跳了起来。

    徐睿知揉了揉眉心,看着方寒梦这么兴奋,他有些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徐睿知摇了摇头,没有再多想,他拿起旁边的一条毛巾,准备先帮方寒梦把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

    徐睿知拿起毛巾,放到浴盆里面沾湿之后,拧成半干,然后走到方寒梦的跟前,替她擦了擦脸颊。

    徐睿知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怕弄痛了方寒梦似的,由于方寒梦的脸上污垢有点多,擦起来比较费劲。

    等把方寒梦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后,徐睿知一看方寒梦的脸,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原本方寒梦脸上乌漆墨黑的,但是经过洗澡之后,皮肤变白皙嫩滑,吹弹可破,圆溜溜的杏核眼,睫毛纤细卷翘,挺直俏鼻,红润诱人的樱唇,成熟妩媚的吞颜,配上那双水汪汪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简直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惹人怜爱。

    方寒梦感觉到了徐睿知灼热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大哥哥,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徐睿知收回自己的视线,脸色微微泛红,连忙说道:「没什么,我先回卧室等你了,你洗好了叫我。」

    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方寒梦突然拉住了徐睿知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哥哥,你不是要帮我洗澡吗?」

    徐睿知低头看了看拉着自己袖子的那双小手,苦笑一下,我快忍不住了,我不是柳下惠啊!看着方寒梦期盼的小眼神,心一横,算了,禽兽就禽兽吧,反正她奶奶要我照顾好她,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帮她洗澡,就得负责任才行,再说了照顾一辈子会更好。

    想到这儿,徐睿知深吸一口气,对方寒梦说道:「好吧!大哥哥帮你洗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