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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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第一百三十六章 肖香的目光转到阿三和阿四身上,她的意思已经很直白,示意他二人该回避了。但阿三和阿四却假装没看到肖香的眼神,站起原地如两根木头桩子似的,一动没动。 唐寅先是瞧瞧肖香,再回头看看阿三阿四,哈哈大笑,说道:“阿三阿四都是我的兄弟,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是需要背着他二人的,王妹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肖香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话锋一转,面红耳赤地说道:“张大人说过,皇后必须得是处子之身……” 说话之间,她把袖口缓缓挽起,一直挽到肩膀处,露出如莲藕一般的玉臂,又道:“王兄,你看!”她指着手臂上弯的一处淡红色的印记。 唐寅看得莫名其妙,疑问道:“这是什么?” “守宫砂。”肖香脸色更红,低声说道。 啊!唐寅暗吃一惊,他有听说过守宫砂,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怔住片刻,接着,他侧头说道:“阿三阿四,你们先出去!” “是!大王!”阿三阿四躬身施礼,同时又深深看了一眼肖香,然后双双走了出去。随着他二人离开,寝殿的大门也立刻被关闭。 看着手脚麻利的侍女们第一次时间闭紧房门,阿三阿四相视苦笑。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肖香在打什么主意,或许唐寅没看出来,但阿三阿四心里明镜似的。 只不过这究竟是大王的家务事,他俩不便多嘴,再者说,大王业已决定和川王成亲,现在圆房和以后圆房其实也都一样。 阿三阿四出了寝殿后,还特意向外多走出一段,拉开一些距离。倒是先离开的那些侍女们皆站起房门口没动,好像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去坏了肖香的好事似的。 且说寝殿内。唐寅看着肖香手臂上的印记,大小和铜钱差不多,颜色也很淡,是不是守宫砂唐寅无从判断,感觉上倒更像是一块胎记。 他抬起手来,好奇地在那块印记上来回抹了抹,那真就如胎记一般,完全擦抹不掉。他喃喃说道:“原来这就是守宫砂。” 肖香脸色更红,含羞带怯地看着唐寅,低声叫道:“王兄……” 唐寅不解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抓住肖香*裸的胳膊上。当时虽无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但一个大男人如此抓着女子的胳膊也是件很施礼的事。 他本想松开手,但见到肖香羞怯可人的模样又忍不住想逗逗她,随即把她的手臂抓住更紧,笑道:“反正我们也快成为夫妻了,王妹又害羞什么。” 唐寅只是想逗逗肖香,没想到她倒是打蛇随棍上,顺势扑进他的怀中,幽幽说道:“我们早不成亲晚不成亲,偏偏赶在天子赐婚之后突然成亲,想来天子定然不会相信我们的说词,若是派人来查,发现我的守宫砂还在,岂不都露了馅?” 肖香主动投怀送抱,反倒让唐寅有些不知所措。 他愣了片刻,低下头来,欲推开肖香,可是当他的手放在她肩头上时,却突然使不出力气。他深吸口气,嗓音沙哑地说道:“难道你还会怕他殷谆不成?” “我虽不怕天子,但怕事情传开之后,会让天下的百姓误以为王兄和我是在故意蒙蔽天子,有不臣之心。”肖香轻声叹息道。 她的气息吐在唐寅的脸上,不仅让唐寅的面颊感觉痒痒的,连心也一并痒起来。 他吞了口唾沫,清咳一声,疑问道:“那依王妹之间呢?” “只要我和王兄之间真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就算天子派人来查也不怕了,旁人也说不出我们的闲话,反而会埋怨天子破坏王兄和我的姻缘。”肖香在说出这番话时也是有羞又怕。 唐寅闻言,体内的欲火更旺,浑浆浆的脑袋似乎也停止了运转。现在他不想也不愿考虑肖香说的这些有没有道理,他只想现在就要了她。 毫无预兆,唐寅猛的挺身站在,把原本趴在他怀中的肖香吓了一跳,险些扑倒在地,还没等肖香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她已然离地而起。 只见唐寅横抱着肖香,在他的臂弯中,肖香仿佛轻若无物,他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肖香明白他的意思,心跳加速,血液上涌,连脚趾尖都快羞红。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下头。见状,唐寅再不犹豫,抱着肖香大步流星的向内室走去。 唐寅是上午到的川王府,而离开时,却已是三更半夜。在回风王府的路上,他还在暗自奇怪,自己的定力一向很强,这次怎么会没能控制住,草率的和肖香发生关系了呢?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当时是什么情况唐寅也有些记不太清楚了,难道自己当时真的是醉了?想到这里,唐寅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肖香所说的守宫砂倒是真的,他在离开之前,还特意有查看肖香胳膊上的印记,当真是消失不见了,这倒是让唐寅觉得很奇妙。 两天后,皇廷早朝。 皇廷早朝之时,风王唐寅和川王肖香一般都是不参加的,两人各有自己的朝廷,有各自的政务要处理,除非有要紧的大事,不然殷谆和皇廷大臣是很难在朝堂里看到唐寅和肖香的身影。 而这天的早朝却非同寻常,唐寅和肖香不约而同的都来了。唐寅站在左边武官之首,肖香站在右边的文官之首,下面的大臣们一个个无不是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朝中的大臣,要么是风人,要么是川人,完全被风川两国所霸占,唐寅和肖香同时在场,气氛比天子上朝时要凝重十倍、百倍。 当殷谆走进大殿里的时候,就感觉今日的气氛不同寻常,他坐到龙椅上,低头向下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原来风王和川王都来了。 他故作镇静,分别冲着唐寅和肖香含笑点点头,尤其是看向肖香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 天子已登朝,文武百官齐齐下跪叩首,肖香原本也想施大礼,但见另一边的唐寅并没有下跪,只是拱手作揖,她随即效仿唐寅,以鞠礼代替跪礼。 殷谆对此倒也不介意,或者说他早已习以为常,如果哪天唐寅突然对他行叩拜大礼,他反而要怀疑唐寅是不是要对自己下毒手了。 “众位爱卿平身!”殷谆稍微抬起手臂。等众人都起身归位后,他含笑看向肖香,问道:“爱卿,再过两日便是朕与你的大婚之日,不知爱卿准备得如何?” 不用肖香答话,下面有川人大臣从班列中走出来,震声说道:“微臣以为陛下与川王的婚事极为不妥,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天子与诸侯成亲之先例,如此荒唐之举,实有损天子威严,还望陛下能以古为鉴,收回成命!” 殷谆暗暗咬牙,自己可是天子,和谁成亲,难道还要得到大臣们的首肯不成?他深吸口气,沉声说道:“朕的圣旨已下,君无戏言,岂还有更改之理?” 另有风人大臣跨步而出,拱手说道:“陛下可能还有所不知,川王殿下早已与风王殿下定了亲,天子虽贵为九五至尊,但也不能荒唐到夺人妻女的地步,还望陛下三思而行啊!” 什么?肖香和唐寅订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殷谆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向肖香,疑问道:“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肖香先是看眼唐寅,正要站出来回话,唐寅抢先一步,背手说道:“陛下,当初王妹在林桥郡遇险,是臣挺身而出,孤身救出王妹,那些天朝夕相处下来,臣和王妹互相倾心,所以便私定了终身,只是还没来得及向陛下禀明罢了。” 殷谆难以置信地又看着肖香,疑问道:“爱卿,确有此事?” 肖香面露羞色地点点头,说道:“陛下,确有此事!王兄屡次救臣于危难,臣一直都对王兄感恩戴德,尤其是这次,王兄不顾凶险,亲自前往林桥郡出手相助,臣对王兄亦不由得心生爱慕,而且,在林桥郡时,臣已与王兄有过肌肤之亲。” “这……”听闻这话,殷谆可彻底傻眼了,呆坐在龙椅上,久久回不过来神。他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完了! 怕什么来什么,他最担心的就是唐寅和肖香会联手一处,现在,他二人不仅是联手了,而且还更进一大步的结亲,以后风川融为一家,那自己还能去倚仗谁呢?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叫道:“不准!朕不准你二人之间的婚事!” 他话音刚落,唐寅的眉毛便已竖立起来。 不用唐寅开口说话,下面的风人大臣和川人大臣已齐齐出列,向前迈步,同时纷纷说道:“风王和川王两心相许、两情相悦,陛下实在不该横加阻拦!” “没错!陛下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存心破坏风王和川王的姻缘,别说满朝的大臣不服,天下的百姓也不会服!” “天子不可无德、无道,此为先皇之祖训,陛下总不会全忘了吧?!”六道的唐寅在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