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只想逃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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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还是莫再连累她了。 玉衡放下他从殷冥那处敛来的金银,将粥盛好放在桌上,人摸出去了。 只是这林子着实太大,玉衡在外头走了许久,竟还是摸到一样的枝干。 玉衡闷头前行,肩膀忽而一沉,被人揪住,后脊撞上粗木,头也重重一磕,抽气出声。 九婴在迷临阵中瞧见玉衡时,险些按耐不住火气,他把人钉在树上,差那一点就要喝道: 你他妈的瞎跑什么! 玉衡眼中瞧不见,却觉出股急怒信香,当即便软了腿,呼吸艰难。 玉衡自打被剜了颈后腺体,身子还受乾元信香支配,却已无法辨别其中不同。 玉衡攥住钳他脖颈的手臂,指尖儿都在细颤,怵然道:“殷冥?” 九婴:“……” 玉衡耳边“轰”然一响,身后干断叶散,人腰般的粗木,当即轰断。 九婴额头青筋一根根爆起,牙磨的咯响,心想;若是他敢再叫一声殷冥,便直接把人拖回去锁在地牢,藏个结实,肏死为止。 你就瞧瞧,殷冥那废物能不能救你。 “……” 好在玉衡再无多言,只愣愣睁眼,浅色瞳孔,稠艳美目,慌慌正对着他。 九婴:“……” 一口怒气骤然哑火,就这一瞬,那颗易容丹,在他面前,失效了。 九婴怔了许久,久的心跳从惊动如雷到缓和平稳,手掌才贴上玉衡的脸,细细摩挲,上头有未消退的疤,并不平整。 九婴想:无事,这样的疤,他身上也有,时长日久,总能淡的。 玉衡头颅微微后缩,侧过脸,不愿让他再碰。 拇指蹭到玉衡嘴唇,在他唇角揉按,玉衡不识来人,微有些恼,露出一点白牙,刚欲说话,却栽进了个硬邦邦的怀中,被抱的死紧。 玉衡一惊,正要挣扎,掌心一痒,上头落了几个字: “仙君,又要抛下我么?” 玉衡一愣:“仙子?” 他正要说不是,却又生疑,犹犹豫豫,眉头紧皱。 九婴并不多言,直接抓了玉衡手往胸前一摸。 人若要装,便装的像些,也不亏他今日在厨房中塞的两个馒头。 “!!!” 玉衡如熔岩灼烫般迅速抽手,面上愈红,话都说不清楚。 玉衡:“仙子……你你你……” “不不不……女孩子不可……” “不可……如此随便……” 九婴少见玉衡这般窘迫。 此时玉衡,不同于初见时亦兄亦师般宽和,亦不同于少年时颇有跳脱骄劣的惊绝仙君,更不同于栖凤殿中对他恨之入骨的公用娼妓。 九婴双目微眯。 坠入爱河,对人痴迷眷恋的师兄,竟是这般……有趣么? 九婴又在玉衡掌心写了几字:“你我二人,已共赴云雨,身上哪处你没摸过?” 如此几字,果又见玉衡人窘的不知东南西北,从耳尖儿红到脖颈,延到衣裳下去了。 九婴喉结微动,唇间发干,身下发热,玉衡在他们床上,被肏过不知多少回,什么羞辱姿势,淫虐物件皆是用过。 从未有过一回,玉衡是如此反应。 玉衡道:“仙子莫要逗弄我了。” 九婴这才又写道:“那仙君跑什么?” 玉衡垂头想了片刻,才道:“仙子……我在外头招惹了仇家,怕人寻仇,会伤到你。” 九婴听得磨牙,心道:好,当真是好。 在师兄眼中,他们都是仇家。 玉衡抬了手腕,上头一道刺目魔印。 “寻魔印。” 九婴手掌一伸,攥住玉衡手腕,将上头那痕迹藏在手底,不再多看。 他再多瞧旁人在师兄身上留的印记,怕就要忍不住将这片儿皮肉直接剜掉。 九婴在玉衡腕上写道:“我在。” 玉衡一愣,忽又想起方才‘百花仙’一掌劈断的粗树:“仙子在魔界多年,灵力未阻?” 这话刚落,玉衡手上便落两字:“并未。” 九婴怕玉衡问他为何不逃,又解释一句: “之前外有结界,未能冲破罢了。” 玉衡一喜,这魔印并非高阶追灵数,百花仙虽说并非武将,但也是上仙之体,阻此追灵之术,应该并非难事。 玉衡仙君:“仙子可通断灵之术?” 玉衡正是欢喜,却不见对面那人死死盯着他腕上纹印。 九婴写道:“自然是通。” 九婴在玉衡掌心比划,似想到什么,忽而露齿一笑: “今夜,我便帮仙君除了这印。” -------------------- 明日休息,三更吧,最少也要两更。 九婴的戏份没这么快,他的火葬场最旺了。 第81章 当夜,玉衡被绑在床上。 无他,不过是百花仙写:我灵术不精,怕仙君痛。 玉衡轻笑:“我哪那么娇惯。” ‘百花仙’在他掌心中划:“有的。” 玉衡正要摇头,忽想起百花仙子不知他这数百年,还以为他是以前少不经事,吃不得苦的玉衡仙君。 玉衡住在万花坞时,痛了有人嘘寒问暖,酷暑严寒不必早起烧饭,百无聊赖有人作伴……伺候了三个师弟几近千年的玉衡仙君,那时方知,原来被人照顾,是这样的好。 有人惯着哄着,那会儿的玉衡仙君,当真应的起娇惯二字。 只不过,事隔数百年,玉衡早已不是那受些伤便不肯喝药的少年仙君。剖腹取丹,融身蚀骨他都一一尝过,哪会因去个寻魔印便受不得。 玉衡被人绑怕了,摇头道:“仙子,我真不怕。” 可‘百花仙’却固执写道:“怕的。” “芸芸众生,谁不怕痛。” 玉衡被她驳的无话可说,实在没了法子,叹了口气,伸手任她绑了。 玉衡叹道:“仙子开心便好。” 玉衡瞧不见,‘百花仙’绑他,用了捆仙索,此绳一下,就算大罗金仙,也绝挣不开。 ‘百花仙’拉过玉衡手腕,指尖在上一抹,玉衡还未回神,腕上便落两字: “解了。” 玉衡诧道:“解了?” 腕上又痒,是个“嗯”字。 玉衡眨了下眼,颇有些不可思议,道:“除寻魔印,如此简单?” ‘百花仙’写道:“如此简单。” 玉衡不知,他们刚出那魔殿,他身边这‘仙子’便下了断追之术,不然哪有这些平静日子,殷冥早就寻上门了。 玉衡心下一松,等着‘仙子’帮他松绑,腕上一痒,‘百花仙’在他落印之处抚弄,又落下几字: “仙君,这纹极丑。” 玉衡一顿,忽想起栖凤殿中种种荒事,手脚僵硬,垂袖将纹印挡了。 玉衡缩回手道:“奇丑无比,仙子莫看,脏了眼睛。” ‘百花仙’按住玉衡手腕,写道: “既然,仙君不喜欢,去了如何?” 玉衡一怔,随即抬头:“仙子有法子?” 魔界奴印,传自上古,其之由来,久不可追。 不过有些野史记载,寻魔印是那名坑屠了数万坤的杀戮之帝琢磨出的辱刑。 第一方奴印,是个“淫”字,印在那谋逆坤泽身上。 印之加身,就算剜皮挫骨,也只可去一时,若是皮生肉长,就算结成狞疤,仍见其字。 玉衡心道:这种恶纹,百花仙能有什么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