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不为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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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他们再好，他们也不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爹。 一想到他要大家把银子集中在一起，只有他两个弟弟支持自己，程大年的心就凉了半截。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真的想撒手不管了，让大家就地解散算了。 但心中的责任感还是占据了气头上的任性，他始终说不出那么没责任的话。 十几户人家，人多的买了两斗，人少的买了一斗，一下子两袋大米已经空了。 等大家都买完粮食，各自回去做饭，水牛媳妇才慢吞吞地过来。 “族长，我……我们……” 程大年看出她的窘迫，她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其中还有一个傻子，难为她了。 他让程枫给她打了一斗米，“先回去做饭吧，等以后有钱再补给我就行。” “多谢族长！”水牛媳妇千恩万谢，拿着大米回去做饭。 程三年也过来买大米，程大年拍拍他肩膀。 “别人也就算了，你和大哥客气什么？” 程大年让程枫给程三年打了三斗米，还把另外一刀猪肉给程三年拿回去。 他总算明白了，关键时刻，还是他那两个弟弟才愿意无条件支持他这个大哥。 人心是偏的，他也会更偏心自己的弟弟多一些。 “大哥，这钱你拿着，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程三年坚持要给银子。 程大年坚持不要，“你若是还把我当大哥，你就别跟我那么客气！” 看着程大年真的发火，程三年也不敢多说，拿着大米和猪肉回去。 他们一共卖出二十一斗，除了一斗是赊出去的，其他的都给了钱。 一共收了二十文，这些都是程二年的，他不能贪。 程大年把剩下的大米一分为二，拿着铜钱和大米去了二房那边。 此刻程二年几人正在喝鸡肉粥，见程大年过来，他立马招呼程大年一起喝。 “大哥，要不要坐下喝点？” “不用，我们也开始做饭了，二弟，这是二百文，还有四斗米。”程大年过来不是蹭吃的，他是来把钱交给程二年的。 程二年一愣：“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无端端的，你给我钱做什么？” 程大年解释道，“这大米是你们买的，卖的钱自然是要给你们。” 程二年无措地看向程松兄妹，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简单的听了程松说了一下城里的情况。 “大伯父！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这钱你拿着，你是族长，以后要花钱的地方有很多。 按照城里的大米价格，就这二百文钱，能做什么？ 大伯父，你还是先收着吧，我说一斗米卖五文钱，并非为了赚钱，只是不想让大家觉得可以不劳而获，只是不想让大伯父当冤大头罢了。”程柠解释道。 她要是想赚钱，就不会跟林冬皓换米，直接把精米卖给林冬皓不是更合适？ 她做的这些，除了为了帮助那些难民之外，也是想给程大年树立一下威信。 这二百文，在国泰民安的情况下，确实可以买很多东西，可在这灾荒年里，不经花。 他们不缺这二百文。 程大年沉默片刻，他只好不再坚持。 这份恩情，他记下了，以后他一定会想办法报答的。 “大伯父，这米你也拿回去吧，我们这还有五斗米呢。”程柠让程大年把大米也拿走。 多余的大米还是放在程大年那里比较好，程大年家里人多，又是族长，他有余粮是正常的。 他们二房可不想当出头鸟。 程大年没说什么，拎着大米走了过去。 等程大年回到大房的位置，何氏才低声询问道，“当家的，阿松阿柠，你们为何不收下这二百文啊！今日我们可花出去六百文了！” 程柠和程松两个人进城，花了六百文，他们可亏大了。 “你这婆娘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阿柠说了，她让大哥收大家的钱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给大哥树立威信，这钱我们怎么能拿呢？”程二年低声解释。 何氏抿唇，她也不再多说。 她不是不讲理，只会贪小便宜的人，她只是觉得，这次进城，他们二房花的钱最多，拿了这二百文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程二年不让收，她听程二年的就是了。 程大年身为族长，他的压力确实比他们大，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也多。 夜里，程柠拿出一个帐篷，搭起来给孩子们休息。 她的帐篷是有布加工的，并不能防水，只能挡风，挡点蚊虫吧。 帐篷很大，足够他们一家人躺在里面休息。 程二年和程松要守夜，他们在外面坐着，靠着树干，守着里面的媳妇和孩子。 程柠她烧了点热水，给孩子们擦擦脸，擦擦身子，再让他们休息。 “娘，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躺在软软的垫子上，穆蘅睡不着，他很久没有和娘好好说说话了。 程柠摸摸他的头，“娘也不知道，怎么？蘅儿也觉得累了？” 穆蘅也才十岁，走了大半个月了，成年人都受不了，别说他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了。 程柠突然想起原著中穆蘅的遭遇。 在原著中，穆蘅失去母亲，失去弟弟妹妹，他孤身一人逃难，食不果腹，饥寒交迫，真不知道她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这些，程柠就十分心疼穆蘅。 “娘，我不累！我只是想知道还要走多久而已。”穆蘅懂事地否认自己累了。 他不能让娘担心，不能给娘添麻烦。 平时他就安安静静地走路，他也不敢问外公和舅舅，生怕他们烦他，他只能一直憋着，等着偷偷问娘了。 “傻孩子！不管还要走多久，有娘在，不会让你们受苦受累的。”程柠保证道。 只要有她在，她就不会让穆蘅三人受苦的。 穆蘅双手握着程柠的手臂，恢复正常的娘真好，可以反过来保护他们。 等他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好娘，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的娘亲的。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程柠用另外一只手拍拍穆蘅的肩膀，让他早点休息。起点姑娘的别慌！穿成傻寡妇后逃荒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