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走马不点灯
在洗完屁股之后，很快商务车进入路边一家机械加工厂。 门口是那种很老旧的大铁门，门口老头打开门，车子进入加工厂。 机械加工厂就在路边，一点都不起眼。但我想这才应该是真正到地方了！ 门口有老头二十四小时守着，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因为这样的地方不是靠做生意，而只是一个落脚点。 像这样的地方满大街都是，就是那种在路边随处可见。 但是不提供不售卖任何商品，不提供任何的附加服务。 让人每天可以看得到，存在合理但是却不会进去的地方。 “到地方了，下车吧。” “你客气，我们对你也客气，如果你想找麻烦，那你一定会有麻烦！” “好，我知道了。”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里，既然来了我也不可能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这个过程，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利。 此刻天色大亮，但是太阳还没有出来。 一间屋里亮着灯，门口有人在等着。 下车后我一步一步走进去，没有押送，没有戴手铐，就真的像是喝茶一样。 屋里放了两张老式的木头桌子，是很久以前办公用的那种，上面还印着油漆编号。 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换来的破烂，桌子上还放了几个陶瓷茶杯。 有个五六十岁，两鬓发白的男人坐在那里。 他穿着打扮非常普通，从面相上看不怒自威。 进门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伸手示意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这个沙发不知道有多少年头，扶手磨破，海绵都露出来了。 在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真的是让人非常意外！ 哪怕我站在这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灰鸽子竟然选择这里作为落脚点，一般人很难猜到。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的手下全都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今天冒昧的请你过来，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影响谈不上，只是不知道带我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是该叫你南家老九呢？还是王天九呢？或者是你刚刚得到的法号东九呢？” 这个男人一开口就说了我几个名字，这说明他清楚了解我的一举一动。 “欺山不欺水，走马不点灯，不知道老板今天请我过来是有什么渊源？” 我用江湖行话问他，欺山不欺水的意思是跑江湖有原则有底线，不是什么都做的江湖下三滥。 走马不点灯的意思是低调处事，从来不招摇过市，也从来不主动与人结仇，看看他能否听得出来。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今天为什么请你过来，想必你应该很清楚……” “不好意思，我并不清楚。” “如果你不清楚，那我可以告诉你！“ “老板你说，我听着，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请我过来。“ “南家老四南浩瀚，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我原本以为这些是灰鸽子的人，可他们报出了四哥的名字，这下麻烦大了！ “南家老九，江湖上有很多人想杀你，也有很多人有理由杀你。” “这位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水贼过河别使狗刨。“ “你要是想杀我，我就不可能活着到这里，更不可能活着见到你……” “既然特意派人请我过来，那肯定是可以谈谈的。” 我表面不动声色，看看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南家老九，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又如何？” “我们查过你的具体资料，知道你是一名卧底，曾经接受过训练。“ “什么？卧底？“ “对，你不用多说，我很清楚知道你是什么人。” “等一下，你说你确认过我的身份？而且还特么是个卧底？！” “没错，我们在抓人之前总要调查一下身份背景。” “避免抓错了人，也避免伤害卧底和国安灰鸽子的人。“ 一听这话，我立刻觉得不对劲。 在目标没有主动暴露身份之前，又怎么可能查得到？ 毕竟全国这么大，有无数的卧底，还有无数的国安灰鸽子，他去哪里查我的资料？ 并且灰鸽子内部人员资料都是不流通的，这样避免出现叛徒或者是意外泄露。 做卧底的人都不希望连累到家人，所以互相之间也都尽可能的保持距离。 不让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连累到别人，也不会让别人连累到自己。 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也是所有潜伏者达成的共识。 “现在这里没有人，说说你的任务，或许我可以帮得上你。” 对方说话态度很好，并且摆出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 可是按照我对灰鸽子的理解，哪怕是普通的线人卧底，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做事方式，更不可能会被查清楚底细。 所以这一刻我断定，他一定是在诈唬我！ 他是不是灰鸽子还是另外一说，他具体来源于哪里我并不清楚。 退一步说，这也可能是另外一个考验！ 哪怕两次考验时间，间隔了不超过十个小时，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很抱歉，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卧底，更不是什么灰鸽子。” “我只是我自己，你们肯定找错人，或者调查错了。” “不！我们不会出错的，既然找到你就有找到你的理由。” “不怕实话告诉你，是鲨鱼集团的李先生提前给我打过招呼，要我帮你恢复灰鸽子的身份。“ 一听这话，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在迷惑。 因为我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一定不是灰鸽子的人！ 哪怕他说的头头是道，可是鲨鱼集团好不容易潜入灰鸽子内部高层的内鬼，绝对是鲸鲨手中非常重要的一张牌！ 这张底牌，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人看到？ 别说我现在还没有成功打入灰鸽子的内部，就算我成功打入，也绝对不可能让我知道这张底牌究竟是什么！ 因为多一个人知道这张底牌，就多一份暴露的风险！ “老板，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今天来都来了，你可以畅所欲言。“ “首先，我并不认识你所说的鲨鱼集团李先生。“ “其次，我也不是任何人的卧底眼线，我只是我自己。” “所以今天你们请我来，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环节搞错了。“ 我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内心做好了接受第二次考验的准备！ “难道不是你潜入南家，破坏南家，提供线索从而把他们一网打尽？” “难道不是你假借东北王的势力，一举端掉黑鲨的老巢，并且杀了黑鲨，帮助王天野上位成为新的黑鲨？” “难道不是你联合十三太保水中蛟重创幽灵鲨，捣毁了他的黑市船？” 中年男人对我提出了一连串的询问，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了解我。 但了解一个人，并不能代表了解他的全部！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 “听起来，你们对我很了解。” “对，你所做的一切都被我们记录在案，有档案可查的。” “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但我进入南家并没有受任何人的指派，而是我要进南家，寻找依靠混江湖。“ “我跟东北王老先生做事，那是因为南家把我当成叛徒，赶出南家。“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选择投靠，为他老人家做事。” “王天野待我就像亲兄弟，我帮他上位，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你说的干掉黑鲨，是因为他们抓了我的朋友阿风，并且杀了我很多好朋友。“wap..OrG “把他们做成各种稀奇古怪的椅子凳子，所以我带人报复。“ “黑鲨做了很多丧心病狂，毫无良心底线的生意！” “并且串通幽灵鲨把小孩子装进瓶瓶罐罐，当成商品来销售……”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但凡有点血性的人，谁都看不过去！“ “所以我就联系了朋友，捣毁了他们的黑市船！“ “我承认这些全都是我做的，但绝对不是你所说的受人指派或者是卧底，更不是什么国安局灰鸽子！”黑色枷锁的我的老千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