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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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清:“……” 过了两天,文氏跟着沈云清去了一趟伯府。 再回到自己从前闺房,看着床上的幔帐都已经褪去曾经明丽的颜色,文氏扶着床柱,良久沉默。 “这张床,是我母亲的嫁妆。”她苦笑着和沈云清道,“还有那对花瓶,那一架琴,都是……母亲很严厉,会逼我学习琴棋书画,但是父亲对我百般宽容……” 太阳照进来,洒满了半边屋子,却没有照到文氏脚下。 沈云清觉得这明暗交错,就像文氏的前半生和后半生。 “这把佩剑,是父亲留下的。”文氏走到墙边,抬起手来抚摸着剑身,旧日回忆,让她神色复杂。 她也曾是父亲怀中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这剑穗,是我得到这佩剑之后,抱琴做的。” 文氏把褪色的剑穗取了下来。 然后她又打开箱笼,取出了一沓帕子。 这些,也是抱琴给她做的。 因为在箱笼里,所以颜色竟然还鲜艳着。 见文氏抱着帕子陷入回忆,沈云清轻轻搂住她肩膀:“祖母——” “没事。”文氏笑笑。 她把剑穗和帕子收好,又在临窗的桌子前坐下,拨弄了几下琴弦,发出铮铮之音。 “这房间,保持得真好。”沈云清四下看看,由衷地道。 她听说,老伯爷都是自己亲自来打扫,不许别人进来。 兄妹情深,由此可见一斑。 “嗯,三哥很细心。” 文氏略坐了一会儿就起来:“云清,咱们走吧。” 她不能在这里久留,免得夜长梦多。 沈云清点点头。 回去之后,沈云清又犯了难。 ——这些东西,她该怎么和武安侯说? 总不能说,我知道你暗恋抱琴,所以把她的东西给你送来? 万一不是呢? 万一武安侯想要杀人灭口呢? 沈云清想到这里就一哆嗦。 不行不行,她小命要紧。 惦记着这件事情,沈云清都没有睡好。 结果第二天上午,想要赖床的她,却被亲爹在院子里喊醒了。 “花花,花花——” 沈云清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道:“爹,在呢!怎么了?这大清早的……” “早什么早?”沈万贯焦急地道,“我去了伯府,都又回来了,你还赖床……这也就是在贺家了……” 要是在乡下,这样的懒媳妇,不得被人嫌弃啊! “您去伯府,怎么又回来了?” 沈云清艰难地爬起来,掀开幔帐下床。 “闵松被人打了!你快去看看!” 沈云清吓了一跳,瞌睡虫都被吓没了。 “世子被人打了?谁?” 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伯府被欺负的事情了,这是有人要故技重施? 简直岂有此理! 沈云清匆匆穿好衣裳,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就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你快去给看看,打得不轻……” 沈云清提着药箱,喊上在厨房帮忙的海棠就登上了去伯府的马车。 车上沈万贯还在碎碎念:“我让他请大夫,他也不肯;让他报官,他不让我声张;他还是个世子呢,我就是在乡下,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云清直觉有些不太对。 她和祖母昨日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而且,现在是冬天,天气寒冷,闵松基本也不出门,要么跟沈万贯侃大山,要么就捏他的泥人,是怎么挨打的? 难不成,有人上门打他? 等到了承恩伯府,沈云清才惊讶地发现,闵松伤得,是真不轻。 ——眼角被人打了一拳,高高肿起,看起来模样有些滑稽。 如果再歪一点点,恐怕眼球都能被打碎的样子。 他的脖子,也被人狠狠掐过,以至于现在都青紫肿胀,看起来很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沈云清不由问道。 闵松支支吾吾不说话。 “总不能,”沈云清缓和了口气,“您半夜去偷鸡摸狗,被人发现了吧。” “你说得对!”闵松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顺着杆子就爬。 沈云清:“……” 别说她了,沈万贯都不相信。 “老弟啊,”沈万贯已经和他称兄道弟,“有什么委屈你说说,说不定我女婿能帮帮你呢!” 他女婿,牛着呢! 他还安慰过闵松,别看你就一个女儿,日后说不定,还真的比那些养儿子的强呢! 闵松:“真没事。云清啊,你给我开点药抹抹就行啊。” 沈云清觉得不太对劲,找了个借口把沈万贯和海棠都支出去。 “世子,这下您能跟我说实话了吗?” 闵松:“唉,这次咱们真的惹不起。” “是谁?”沈云清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 “武安侯。” 第242章 告诉武安侯旧事 “武安侯?”沈云清惊讶的同时,又有一种“果然是他”的感觉。 “为什么?祖母不是对他有恩吗?” “我也不知道。”闵松摸了摸鼻子,牵动了胳膊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反正他就知道,他爹让他忍着。 那就……忍着吧。 反正姑姑回来了,爹现在整个人精神奕奕,他挨顿稀里糊涂的打,也没什么。 他被打得,都习以为常了。 沈云清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 “世子,武安侯什么时候对您发难的?” “后半夜。”闵松提起来也生气,“我睡得好好的,他忽然进来,不由分说地打人。” 别人打他,还给个说辞呢! 武安侯倒好,不由分说,直接把他捶一顿。 昨天后半夜啊…… 这时间,未免有点巧了吧。 昨日祖母刚来过,武安侯就把闵松给打了一顿。 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沈云清一直到回去,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她基本上可以肯定,两件事情应该有关系,可是到底是什么关系? 思来想去,她决定提前去拜会武安侯。 她莫名觉得,武安侯喜欢的会是祖母。 不过她想的,也不一定对…… 毕竟之前她还想过,祖母和武安侯之间是不是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甚至还想过,贺长恭的亲爹,到底是谁的孩子? 是先皇?是武安侯,还是贺家这个泥腿子祖父? 现在看来,武安侯可以排除了。 说看生辰什么的,她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