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重病昏迷
钟粹宫。 纯贵妃已经连续三天食不下咽了。 无他,就是被难受得吃不下饭。 哪怕有小儿子在身旁逗趣儿,她也不觉得开怀。 自从万岁爷让人把圣旨宣读了之后,纯贵妃就一直是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皇后之位就算是够不上,那至少也该捞到个皇贵妃当当吧。 可是,偏偏她就什么都没有。 甚至还比不过那个多年无子的娴贵妃! 尤其是,纯贵妃无比难堪的是。 她把过来宣布移交宫权的吴书来,当成了给自己晋位的口谕。 那一瞬间,明明周围没有人。 可是纯贵妃却依旧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就连吴书来嘴角惯常带着的微笑,都被她当成了对自己的嘲讽。 这下,不仅面子,还有里子,统统丢得一干二净。 更别说,还有移交宫权这一件更让纯贵妃无法接受的事情。 这一部分宫权,可是她当初舍弃了最疼爱的女儿,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辛苦经营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在重要的地方,安插进去一点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啪叽”一下,就被万岁爷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夺走了。 这就像是老百姓辛苦劳作了一整年,就等着丰收去好好庆贺一番了。 结果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毁掉了。 那种无以复加的痛苦,常人根本无法体会。 纯贵妃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剜心挖肺的疼。 “娘娘……” 春兰手捧着宫里的一部分开支账册,嗫嚅着喊了一声。 声若蚊呐。 一点也没有夸张。 像是生怕惊动了阎王爷似的。 可不就是嘛。 对于春兰来说,纯贵妃近日来阴晴不定的脾气,就跟要她命的阎王爷没什么区别。 自己前面那个春兰姐姐,不就是因为沏的茶水太烫,所以被罚跪在青石板上,硬生生把膝盖给跪坏了吗? 实不相瞒,她已经是第三个春兰了。 春兰都有点害怕。 她觉得这个名字不吉利。 可是又不敢违抗纯贵妃的命令。 于是越发的瑟缩了。 就跟刚出窝的小鸡仔儿没什么两样。 “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纯贵妃看着春兰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主子。 怎么就没有一个得力一点的贴身大宫女呢? 此刻的纯贵妃。 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 她以前也有过一个的。 只是被她解决掉了。 所以说,人活着才有希望。 一旦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在这世上最后一点存在的痕迹,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掉。 “走,去翊坤宫。” 纯贵妃气得一口气灌了一大杯热水,一抹嘴,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咬着舌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去移交宫权的。 反倒更像是去找茬儿的。 春兰有心想提醒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纯贵妃娘娘不喜欢别人忤逆她。 自己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 就这样子,春兰抱着账本,亦步亦趋的跟在纯贵妃身后。 缓步向翊坤宫走去。 延禧宫。 令妃看着不请自来的兰贵人,嘴角闪过一丝隐蔽的笑意。 她就知道,对方肯定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只是没想到,兰贵人这么沉不住气。 这才过去一天,就已经迫不及待过来找自己了。 看起来,对方想要往上爬的野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呢。 “真是稀客啊,”令妃知道兰贵人有求于自己,顿时拿起乔来,慢慢悠悠地吹了口茶水上面的浮沫,似笑非笑道:“不知道兰贵人大驾光临,找本宫有何贵干呢?” 兰贵人心里暗啐了一口。 呸!惯会装模作样! 可是面上却亲亲热热地喊着:“妹妹不请自来,姐姐可千万别生气。” 令妃嗤笑了一声,不甚在意地说道:“我生哪门子的气啊,兰贵人不都觉得我是个疯子吗?” 说着,停了一下,自嘲一笑:“疯子还会生气的吗?” 兰贵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 她当时也是被吓了一跳。 所以那句“你疯了”才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只是没想到,令妃竟然是个如此斤斤计较的人。 自己不都已经特意登门拜访了吗? 还非要揪着一丁点儿错处不放。 心眼儿真是有够小的。 “令妃姐姐别气别气,妹妹当时不是吓到了吗?” 兰贵人腆着脸,讨好一笑。 欣赏够了兰贵人做低伏小的姿态,令妃总算是过足了瘾。 这才大人有大量般,轻描淡写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本宫就不计较了。” 兰贵人心中暗恨。 嘴上却在一个劲儿地夸令妃大度又宽厚。 实在是众位嫔妃的典范。 直到把令妃给哄的高兴了。 兰贵人这才说出此行的目的来。 试探性地问道:“姐姐当初的话,还作数吗?” 令妃眯了一下眼睛,笑容愈发灿烂:“当然,本宫说出去的话,一向都作数。” 不知道二人商议了什么,兰贵人在延禧宫里一直待到夕阳西下,才缓缓回到自己的宫里。 这一日。 虞晚看账本看得正头昏脑胀呢,就听见小路子边跑边喊着:“娘娘,大事不好了!” “慢点说,什么事?” 虞晚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这日子太难受了。 根本不是人过的。 她决定,要撂挑子不干了。 谁爱干谁干。 反正别找她。 乾隆那个大猪蹄子。 嘴上说得好听。 其实就是为了使唤自己吧? 没想到她也有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的一天。 看来,还是得做个不近男色的女人才行。 要不然,被男人卖了,还帮着他看账本呢。 “太后娘娘突然昏迷不醒,其他娘娘们都已经赶去慈宁宫了。” 小路子喘着粗气,声音都在发颤。 虞晚面色一凝。 当即起身,吩咐道:“快备辇轿,我要去慈宁宫。” 一路上,虞晚设想了很多个假设。 无一不是太后故意装病,想要拿捏自己。 可是没想到,一进到慈宁宫,看着床榻上的皇太后,虞晚再也说不出来对方是假装的了。 原因很简单。 太后这次,确实病得不轻。桃花眼的清穿之咸鱼娴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