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跟着他回到私人住所
龚姿桦是想打击她,被她反算了一把心理状态。 “谢谢你啊,浮生,还为我提前许生日愿望,你的……” 鹿之绫说着,有黑得锃亮的一部豪车从她眼前开过,留下有些难闻的尾气。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边对着手机笑着道,“生日,我一直记着呢。” 已经开走的豪车忽然倒退回来,停在她的面前。 “……” 鹿之绫怔了下,低垂着眼没有表情,只将怀中的盒子抱紧一些。 微茫的灯光拂过她的长裙。 后座的车窗被缓缓按下,薄妄坐在里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目光从她怀里的盒子一掠而过,声线透着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沉,“被人踩了一晚上的骨头就是为这东西?” “啊?嗯。” 她点了点头,他不是在里边都听到了么,怎么还问? 怕他误会自己钱的来源,鹿之绫又轻轻添了一句,“我开了家茶楼,收益还不错。” “把你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薄妄又问。 “嗯。” 能用100万买下来已经很幸运了。 薄妄看着她唇畔的庆幸,漆黑的眼越发深邃,良久,他凉凉地开口,“上车。” “什么?” 鹿之绫有些茫然。 “大少奶奶,我扶您。” 司机极有眼力地下车,扶着鹿之绫绕过车,恭敬地替她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地“请”她上了车。 “小姐……” 封振担忧地追上来,直拍车玻璃。 鹿之绫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双目木然地面向薄妄,“我们去哪?” “回去睡觉。” 薄妄说着往后靠了靠,抱起双臂,阖上眼睛假寐,不再搭理她。 车子越过灯光往前驶去。 龚家大门内的一众人看着开走的车全都呆了,寂静的庭院里只剩下几声鸟叫。 “她真上薄妄的车了?” 明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看来你们这位老同学不简单啊。” 有年纪大些的说道。 龚姿桦的脸色青了又绿,绿了又青,“这有什么,不过是上赶着做人玩物而已,没几天就跟那些个小明星一样躺医院里了。” 话是这么说,但龚家的保镖怎么都不敢追出去了。 龚姿桦气得将一旁树上的叶子薅掉一大片。 …… 车子行驶在繁华而光怪陆离的城市,无声地穿过一个个街区。 鹿之绫渐渐发现这车不是开往神山的方向,但身为一个盲人,她没法说,她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窗外的光闪过他睡着的脸,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拉动中的胶卷,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就你这双瞎了的眼睛能看到我什么?” 薄妄突然出声,却没有睁开眼睛,却笃定她面向的是自己。 “我不看了。” 鹿之绫默默转过身,放下车窗。 顺着沿路的花坛望出去,远处是看不见尽头的水面,水面上一艘发着光的邮轮正由东向西航行,岸边还停着几艘船。 这里难道是…… “这里的风好特别,我们到了哪儿?”她装作随意地问道。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薄妄,见他没皱眉才低声开口,“我们到白鸽路了,边上就是清江,大少奶奶你是闻到江风才觉得特别吧。” “清江?” 鹿之绫重复着这两个字,有些恍惚。 k国共八大地区,四十八个州,中间一条清江横贯整个国家,人们习惯称清江以南为江南,清江以北为江北。 过了这条清江,就到江南。 五年来,鹿之绫第一次发觉自己离家那么近,近得只有一江之隔。 她将车窗完全放下,偏头靠过去,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清江,任由夜风吹得头发凌乱,眼眶逐渐泛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去。 过了许久,清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车子转入一处奢华高档的小区大门,沿路光是鞠躬弯腰的保安就能组成几个足球队。 帝江庭。 整个江北最贵的小区,没有之一。 鹿之绫猜想,薄妄是把她带到他的私人住宅了,可是,为什么? 车子驶入高耸入云的大楼,停进专门的车用电梯。 司机拿出一张卡往外挥了下,电梯上升,停在顶楼44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司机将车直接开到室内花园里,然后下车,恭敬地道,“大少爷,那我先走了。” 说完,人就走了。 被绿植包围的车里,鹿之绫一头雾水,只能出声,“我们不回神山吗?” 薄妄难得在车上有睡意,听到她的声音,他这才睁开眼睛,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 缓了片刻,他伸手推开车门,嗓音低沉,“进来,聊聊。” “……” 聊什么? 鹿之绫蹙眉,抱着沉香盒子下车,打开手杖跟随他的步子声往前走。 薄妄径直走进自动打开的玻璃大门,经过之处,灯光自动亮起。 里边是一个超级大平层,一个略带弧形的客厅大得像个球场,中央是一根非常粗的圆形立柱,外围着一圈真皮座椅。 除此之外,周围柜子、沙发、桌椅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长得像画卷一般的玻璃窗和光可鉴人的地面。 空旷而冰冷。 鹿之绫跟着走进去,走了一会停下来,静静站在原地。 薄妄走向开放式厨房,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抵着流理台站在那里喝水,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 鹿之绫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只能当看不见。 薄妄盯着她,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低哑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暧昧。 喝完,薄妄随手将手中的方口杯放到流理台上,指尖一转,方口杯飞快地旋转起来,在台面上印出炫目的光斑。 下一秒,他朝她大步走来,一把抓过她的手就往里走去。 手杖掉落在地上。 “薄妄,你要带我去哪里?” 鹿之绫被动地跟着他走,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砰。” 薄妄将她带进一间黑灰色调的卧室,一脚踢上门。 黑暗中,比外面更冰冷的温度朝她袭来。 他伸手按上她的后颈就吻了下来,吻得又急又切,他咬开她的唇放肆掠进,湿热的触感直达她的神经末梢。九棂的怀崽以后,我被迫嫁给疯批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