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疯狂时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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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尘在自家客厅打完了拳。 像往常一样，在心里呼唤两声道君。 本以为这老头不会出现，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出来了。 看起来他的状态很不好，全身上下有3/4的区域变成了粉末状，凝不成实形。 只有接近头颅脖子那一块儿，还能够看出他原来的样子，剩下的就像是一团布，被风吹动那样。 他出来后一直没有说话，两眼无神的看着林尘。 林尘走到哪，他就跟在后面盯到哪。 林尘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然后在心中问道： 老头？道君？ 道君：“……” 道君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式的歪了歪脖子。 林尘：你能告诉我在眼里出现的一些灵力到底是什么吗？如何使用？又如何让我能穿回去？或者如何让他们消失？我现在看墙壁都是蓝色的，太怪了。 林尘见他有些反应，便问了一大串问题，这些问题早就在林尘心里积压了很久了。 而且，除了道君好像也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些问题。 结果道君还是不说话。 林尘有些无语了。 他接着在心里问：你不是说我练了拳之后，你的身体就会逐渐好起来吗？为什么我感觉你越来越差了？ 道君眨了眨眼。 似乎什么也没听懂。 林尘感到一阵牙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玩意儿不会真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吧？这些灵力也是我想象出来的？难道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拯救这个宇宙，所以就幻想了一种能够拯救这个宇宙的力量？ 我没这么有大爱吧…… 林尘洗漱完，看了一眼时间。 马上潘寒就要来找他了，他也没有时间再去研究这些事了。 就在他准备把道君丢在一旁，不再去关注的时，道君有心灵感应似的开口了：“你好，hello，???????????，Приве?т，????，??????????/??，????????，こんにちは……” 林尘：…… 下一秒，道君的身体彻底沙化。 消散在了林尘的眼前。 林尘愣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接着他又上网查了查那些语言，这些是林尘不曾学会的东西。 一番搜索下来。 发音全部正确，阿拉伯语，俄语，波斯语，泰语…… 林尘有些震惊，因为这证明了一件事情：道君这老头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想象出来的。 灵气可以因为精神状态不好被想象出来。 《拾遗经》与拳法可以从他见过的东西被整合出来。 但是，一种能与其他文明交流的语言，是不可能被凭空想象出来的，至少人类个体做不到。 道君会说这么多种语言。 证明了他在地球各地有过一定了解和学习。zWWx.org 如果把它当做长生不死的仙人来看，这似乎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有大把的时间去学这些东西。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他的记忆为什么看起来十分混乱，他的身体又为什么会消散掉？ 林尘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时间把从最开始遇见道君时的对话到现在发生的事情进行一个整理了。 但这要等他这阵子忙完之后才行。 如今的事态发展，已经逐渐走到了关键时期，他抽不开时间。 这时他的门铃响了。 打开门，站在门口都是潘寒。 “林教授，您的电话关机了？” 林尘把他请了进来，给他倒了杯茶，点了点头道： “从昨天开始就关了，有太多人给我打电话了，出名了嘛。不过我可以通过智子来联系你们，这比电话方便多了，甚至不用担心拒接。” 潘寒挤出笑容笑了笑，没有多做评论。 他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调出了一个文件道： “短视频公司那边的转手已经基本完成了，您以后就是这几家公司的最大股东了，要不您看一下？” “算了。”林尘摇头道。 “您不相信我们的能力？”潘寒问。 “我当然相信，我只是不想看而已。” “为什么？” 林尘缓缓坐到潘寒的身边，把他的一只手拉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道：“潘寒啊，别人也许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抱歉，林教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潘寒摇头。 “那我就说的明白一点。像我们这种抛头露面的人，无论最后成功与否，都只有一个结局，你应该知道这个结局。既然知道这个结局，那么，这个结局的过程，给我们带来的收获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名利，钱财，都只是过程中的工具而已。” 潘寒沉默了。 “看来你明白了，幸存派可以有退路，拯救派可以有退路，甚至降临派也可以有退路，但是像我们这样的，马前卒……没有。” 林尘说话时，在潘涵眼前挥了挥手，动作很轻。 “林教授……我……”潘寒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在组织里，我最欣赏的不是伊文斯，而是你。”林尘打断道。 “我？可我最开始对您……” “我知道你最开始想杀我。那时我觉得你很过激，不过当我走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我就能理解了。” “您真的能理解？” “当然能。因为那时候的你和将来的我。都会吸引世界上太多的目光，我们的行动会树立太多的敌人，一旦组织不能给予我们足够的保护。那么，我们面对的将是无休止的报复，各个利益集团的仇恨会将我们淹死。” “您既然清楚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为什么还要坐到这种位置上呢？”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 “这世界上有两种理想。一种是我实现了我的理想，而另一种则是我的理想因我而得以实现。我们的理想太远大，只能是后者。” “我的理想因我而得以实现？” “是的，哪怕付出生命。” “您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至少，你比他们都像降临派，真正的降临派何必为自己留后路。” 林尘知道，他必须要把慈爱的目光扎进潘寒的心里。 扎透。 这样，才能让这个伊文斯派来的监视者对自己放松些。 智子可以随时监控，但是智子的理解能力目前是有限的。 伊文斯可以通过智子随时监控自己，但是林尘本身也能使用智子，这一点上是对等的，所以伊文斯为了双方的信任，不会开这个先例。 那么。 林尘最应该提防的就是他身边被派来帮助他的潘寒了。 露不露馅全看微操…… “我们来说说短视频的事情吧，从你们上一份发给我的报告来看，智能手机市场其实已经可以容纳这些短视频软件了，可以作为舆论的传播工具。这是目前市场上从来没有的东西，我相信它的前景很好，只是需要一点宣传。”林尘很自然的换了话题。 “您就是最好的宣传工具。”潘寒道。 “是的，至少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我是世界的焦点，投放广告，购买各大应用市场的推荐吧。世界要乱起来了，我们给他添把火……”兔女郎也是狼的三体：让你面壁，你搞开宗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