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应该恐惧

    最早梁震以为他们是藏在斯木市附近的山里，一直在担心两名高阶的战斗余波扫过这里，到时候这里就会暴露。

    担惊受怕了几天才知道，这里早就离开斯木市好远了，就是派提克全力张开自己的神识扫描，也到达不了这个位置。

    可为什么过了这许多天才告诉自己？

    减去压力，有利于人回复冷静，恢复心情。经过时间的缓冲，梁震表现逐渐正常，希奎特再次召唤他和奥斯蒙去说话。这应该是要走了，总不能一辈子都窝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至少拉吉尔就要放梁震这颗棋子出去，搅动一下外界的风云。

    “这么多天，之前的消息消化得差不多了，我们来谈点正事。”

    两人就看着他，也不搭腔，既然把两人都叫过来自己有事要说，等着他自己把话题带下来。希奎特自讨没趣，撇撇嘴，委屈巴巴地说：“你们就不能配合一下吗？看着这么可爱的宝宝就不能有点爱心？要知道你们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我这样和蔼可亲的，拥有高阶记忆的人了。我顶多是废话多一些，天使的高傲和恶魔的奸诈就，奥斯蒙你头疼的了，我估计咱们这位‘大’恶魔已经都习惯了。”

    这哪是多一些，是这一堆都是废话，没有一句有用的。梁震有点不想演了：“在我的家乡，孩子不听话，就扒了裤子用藤条狠狠地抽。”

    皱着脸的奥斯蒙一脸嫌弃：“真残忍，我先回避一下。”

    “喂喂，你们不能这么对孩子！”小屁孩举着手抗议。

    还是艾美劝住了两方，重新坐下说事情。梁震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要这名普通女性在场了。

    “拜丘和拉吉尔有一些话想跟你们说，可是他们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说，他们要说的不是真相，他们在骗人。”

    梁震已经开始挠头了，现在看来这是演的哪一出，好像现在面前的这个是孩子希奎特的意识，可是这有可能吗？如果说在胎里就已经占据了这具身体，那就不可能会形成这个孩子的意识。那现在表演这一出有什么意义，转头看了一眼奥斯蒙，见他也凝重地皱起眉，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奥斯蒙回看了他一眼，于是问道：“现在拉吉尔怎么样了？”

    “他有事情离开了，所以才会让我来跟你们说。”

    “希奎特，他要你告诉我们什么？没事，我们会自行判断这些话的真假。”

    原来拉吉尔是要告诉他们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起初神创造天地。

    这是写在经文里的开篇的第一句，后面就是命名了，空虚、混沌、黑暗、光明。所以现在光就被称作光，暗被称作暗，如果当时光被称作暗，暗被称作光，只是沿袭名词称谓，为了区分两者的不同。

    经文后面陈列了神主七天创造万事万物的工作，更像是工作日志。

    这些都是天使们为了吸收其他生物的信仰之力，传下来的文字故事，可实际如何，他们也并不知晓。至少拉吉尔不知道，他醒来得比较晚，在前面有米迦勒等好几位炽天使已经醒来。就像是人类在探索宇宙，探索生命的起源，作为强大的灵异，自然也在探索着一切的起源。不过一切都绕不过两个人，神主和撒旦。

    在拉吉尔有意识前，他们就已经存在了，而且还互相敌对。就连最早苏醒的前面几位天使也不知道来历，似乎天生就是敌人，就像光与暗。

    这样的争斗持续了数万千年，死亡与杀戮充斥着世间，双方一旦碰到就是一场厮杀。漫长的时光流逝而过，双方也逐渐形成了天国地狱两方势力，逐渐呈现出和平的态势，当然小处战斗仍然不断。

    可突然一天，撒旦突然彻底消失了，作为“神之隐秘”的拉吉尔也不知道这位去了哪里。乐观的天使们认为这个大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亡了，不过他并这样认为，能够和神主同时出现，怎么会如此简单。后来的事情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为这件事，他还特意问过神主，神主也只是摇头叹息，只说是晚了。就连现在他都没太弄清其中的含义。

    之后不久，平息的杀戮重新上演，地狱大军又开始进攻天堂，只不过这回地狱军团的领袖从撒旦变为了路西法。撒旦不再是指向那一位，而是变成了地狱之王的头衔，就像是人间王朝之主，皇帝的称号头衔一般。

    路西法身背撒旦之名，头戴属于撒旦的王冠，竟然一时间和神主打得势均力敌。另一名不必路西法弱的恶魔，萨麦尔更是神勇，以一敌三，路西法、撒拉弗，梅塔特隆围攻下屡屡负伤。利维坦出现直接禁空，汇集整个泰坦种族都不及巨兽的一根手指。别西卜是直接站在神国的门口，用瘟疫直接腐蚀着大地。

    神主以极大的代价，击退了地狱的进攻，使地狱元气大伤，毕竟他是超越了灵异的至上。天堂的势力也不好过，十二星座天使陨落了大半，其余天使死亡更是不计其数。逐渐恢复天堂原本的样貌，这样就是几百年，天堂也无力反击地狱。

    最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一场战争，非常宏大的战争，直接分裂出天堂－地狱和人间两个空间，可是关于这场战争，就是他们这些高阶一级也没有一点记忆，人间就这么凭空出现了一样。拉吉尔和拜丘都彼此验证过，这段记忆是一片混沌，像是有人直接把这一段格式化了一样。

    那个时候神主似乎还在，大家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在那之后，也说不上是多久，神主也消失了。

    撒旦神主失踪，人间的形成，第三位至上是否存在，合称异界最神秘的事情，无人能够证实。

    讲完故事，两人开始思考拉吉尔告诉他们这个故事的用意。故事的大概脉络知道一些，里面的细节是拉吉尔补充，外人难得知晓。

    奥斯蒙猜测自己或许只是陪客，自己只负责战斗，这些天堂地狱的隐秘从来不问，这些话是说给梁震听的，问他：“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找方法去天国，原本只是一种预感，现在我知道去那边之后应该去哪里找线索。”回答的是奥斯蒙的问题，不过他则是看向希奎特。

    “我帮不到你，他没有留下能够去天堂的方法。”

    “好的，谢谢。如果没有事情，我想尽快离开这里，就不等他回来了。”

    “他预料到了，所以他说如果你离开的话，就让奥斯蒙跟着你一起离开，至于你们走了之后是分道扬镳还是继续合作，他没说，应该是你们自己看着办。”

    奥斯蒙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意见，他这段时间秘密联系过圣旗的一些长老。没有跟他说什么太多的秘密，只是告诉他，这对他是一个机会，具体是什么机会却讳莫如深。

    既然这位炽天使都离开，梁震也没有了留下的理由，决定立刻离开。

    这里地下四通八达离开的路上，找准了自己下面要去的方向，于是找了一辆车，奥斯蒙开车离开。

    路上，两个人聊了起来，互相试探对方的意图。主要就是关于合作的事情，奥斯蒙不知道梁震的立场，自己也有所疑虑，要再找人帮忙出出主意。

    这些事情梁震自然看得出来，直接点破：“看来你们这个辛古拉瑞没有想象的那么纯粹，你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立场。”

    “我的父母都是死在恶魔手里，当时我们家是虔诚的主的信徒，可是当恶魔杀戮，陷入绝望的时候，在祈祷中，主和他的那些善良正义的天使并没有出现的时候，我的立场就已经确定了。虽然人间也有很多的不平，但我与异界终生为敌。”没有仇恨的情绪，奥斯蒙平淡地说出自己的立场，声音并不重，梁震能看出其中的庄重和坚定。

    梁震苦笑一声：“我在成为灵异者之前就是纠结怪，做什么事情都不容易做出选择，现在更是如此。每一个选项都充满了诱惑，也都布满了陷阱。就像宗教降下神谕给先知的是阿斯蒙蒂斯，一步错步步错，拉吉尔又说辛古拉瑞他是创始人之一。我真的好奇他现在在哪？”

    宗教的由来颠覆了奥斯蒙的整个队世界的认知，要不是心脏大，现在应该已经疯了。大脑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拉吉尔不就是希奎特吗？”

    “其实是不是从胎儿状态就已经进入这具身体都不重要，就是以他的能力，为什么会留着希奎特的意识。你想想你会允许身体里有第二意识吗？连你我这种中阶都不会犯的错误，他不懂吗？”

    奥斯蒙不愿意想，结果被梁震赤裸裸的点了出去，再次冲击了他的思维。隐约的感觉和直接面对的压力还是不同的，第一次他有些害怕，不是那种怕死，怕疼之类的害怕，是生命最深处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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