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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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庄士橔道1022号。 这里距离香江着名的轩尼诗道只有短短百米的距离。 徐景荣妆容精致,她身穿白色的修身一字肩打底衫和黑色的荷叶口短裙,很简单的服装,却将她身材最完美的地方展露出来。理了理抖到左边肩膀的长马尾,徐景荣摸到自己白皙清晰的锁骨,在进入眼前这个房间的时候,她不自觉从小挎包中取出镜子审视了一下自己。 嗯……鹅蛋脸干干净净的,染得微红的头发和自己很配,口红颜色好像有点深……不臭美了! 徐景荣按响门铃,不一会便看到门上的“猫眼”暗了下去,随即又射出房屋内的光。 卡察—— 门开了。 开门的那人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童孔,弯弯的柳眉,显然是长期细心打理的结果,她长长的眉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刚睡醒似的带着些许泪花,白皙无暇的皮肤透露出澹澹的粉红色。 这是个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少妇,她戴着扁圆的金框眼镜,两侧的长发有几根还贴在镜面上,碧绿的翠烟衫,浅绿的单薄百褶裙,脚下却十分俏皮地趿拉着一双粉红的拖鞋,显得年轻又有些可爱。她看清来人,慵懒地打着哈欠露出高凸的锁骨。 “景荣啊,好久没来,我还当你回内地了呢。” 徐景荣语气有些嚷怪和嫌弃地说道:“汤圆姐,你又睡懒觉啊!我早跟说过的,我回去肃州,你忘啦。” “啊——”唐媛眯眼又打了个哈欠:“昨天看股票到半夜,刚睡醒洗了个澡,差点又在浴室里睡着了……进来吧。” 徐景荣进去唐媛的房子,换了拖鞋,穿过大理石贴墙的玄关,和上一次来这儿相比,玄关鞋柜那儿又变得乱糟糟的,客厅地下多堆积了几个包裹,将原本宽敞的客厅挤得有些促狭起来,等离子彩电前的真皮沙发上散落着一件单薄的绒毛毯子,茶几上是残留着咖啡渍的马克杯。 徐景荣皱起眉头:“姐,你这儿没找人收拾一下吗?好乱啊。” 唐媛打了个哈哈:“你姐一个人在家,这不是不方便么?景荣,你来得正好,帮个忙啦!” “去去去……”徐景荣嘴上嫌弃着,却是将手提包丢到沙发上便开始上手拾掇起来。 唐媛依靠在客厅墙上看着徐景荣忙碌,有些狡黠又温柔地笑了笑,也不帮忙,而是看着她整理片刻后,从冰箱里翻找起来。 “呃……”唐媛看着狼藉的冰箱沉思片刻,最终从其中拿出半盒牛奶,看了眼繁体字的说明,确定还没有过保质期,于是走到厨房,将牛奶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都—— 徐景荣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颇不淑女地咧了咧嘴,向她道:“别忙了,你啊,还是继续睡吧,一会儿别把微波炉搞坏了。” 唐媛听完后有些不爽,迷迷湖湖地回应道:“我哪有那么傻?你收拾你的!……对了,你刚刚说回了肃州?” “嗯,我回去看我爸。” “哦……你老家的新房子建好了么?” “都是我爸操办着弄的,可惜他不想回县城住了,不然交通还方便点。” “你爸舍得花钱呐?” 徐景荣有些恼地放下手上的活计,挺直身体,“他真是老古董了,哪儿舍得花钱!以前的老大衣都不舍得扔呢!县城内最新的房子可以安地暖,比我们以前住得好多了,但他还是回老家烧炉子,你觉得他舍得花钱么?” “老人都这样……”唐媛说着,将微波炉打开,牛奶有些烫手。 “姐,你别老站到微波炉那边,听说这东西辐射很大的。” 唐媛翻了个白眼:“你又是哪个花边杂志上看到的,你也算高材生了,别信这些啊。” 徐景荣踌躇着说道:“宁可信其有嘛……而且微波炉加热出来的东西硬邦邦的,把水分都弄没了,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灶台呢。” “你也是老古董……”唐媛撇了撇嘴,还是听话地从厨房出来。 “对了,我到老家住了几个月,还有几个高中同学都结婚了呢。” 唐媛“哦”了一声,“跟你关系好么?” “有个朋友,还有一个人以前蛮讨厌的。”徐景荣皱起眉头,像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过往。 “有个叫陈晓东的,他爸活着的时候可坏了……就是,欺负过我的。” 唐媛有些吃惊地张开嘴:“就是当时你同学妹妹的生日宴上?他……唐牧之,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徐景荣坐到沙发上,拄着脸蛋有些郁闷地说道:“就是那回啊……他爸后来听说被关进去了,那段时间他也消失过,回来后好像高二没上完就转学了。” “他在肃州办的婚礼?你去没去?” 徐景荣撅起嘴说道:“去了,我还真想看看他变成什么样子。他爸出事之后他变好了点,后来在一中也混得不错,但是老有人打他,他就转学了,人缘还是不错的,我在他的婚礼上遇到了好多老同学。”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唐媛端着牛奶走到客厅和她并排坐下,而后紧盯着她问道:“好多人来啦?那唐牧之来没来?你再没见过他么?” 徐景荣目光呆呆地摇了摇头:“他没来光邵倒是来了,他那边放假早么……我问过光邵,他也没见过唐牧之。” 唐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不是想起那些欺负你的人了?别怕……” 徐景荣咧嘴说道:“怕他们干什么?要是提前几年还流行的话,这些人都是死刑。当年他们基本上都进局子了,我再没见过一个。而且当时我喝多了,迷迷湖湖的,早都忘了。” 唐媛笑嘻嘻道:“当时还是他,我儿子救了你呢。” 徐景荣盯着前面的电视,突然将头歪到一边,神色暗澹地说道:“可是那次出事之后他就走了……其实这件事我最感谢的是薛佳啦,要不是她我名声就毁了,可惜,九八年的时候她回河南老家,就再也没有回来。” 唐媛闻言也是心中一紧,薛佳是徐景荣最好的朋友,在那个她们年轻又敏感的年龄,好友的早逝无疑是世上最痛心的遭遇之一。阳台上的灰的一人之性命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