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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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忙挥手跟他们说“再见”。 “你们知不知道那男的是谁,我可瞧见了,晚会上那男的坐在最前排的最中间位置,校长什么的都坐旁边,晚上聚餐的时候,他就在咱们隔壁,学校领导全都陪着呢。” 等薄景遇搂着安笙稍微走远点儿,就有人开始嘀咕。 “你不知道他是呀?人家薄氏总裁,咱们学校十来个亿的新教学楼,他捐的。” “妈耶!” 当即,空气中响起倒抽凉气的声音。 薄景遇搂着安笙往路边走,车正在马路边上停着,司机见两位过来,忙下车去开门。 安笙走到车边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抵住车门,回头去推薄景遇,“谁要跟你一起回家?” “你也不是我男朋友!” 她戳了戳薄景遇的胸口,仰起红扑扑的小脸蛋有些迷澄澄地嚷嚷,“前男友懂不懂?” 大概被冻到,说着,她吸了吸鼻子,又继续,“合格的前男友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安安静静的,你别整天诈尸行不行?” 薄景遇睨着怀里的人,闻言直接被气乐了,“你说前男友就前男友,老子同意了?嗯——” 安笙仰头脖子掀起眼皮子乜他一眼,“用得着你同意吗?又不是结过婚,想离婚还得走一道法律程序。” 薄景遇听得心里一动,舔了舔腮帮子。 安笙用力推开他,然后越过他身边,往前走。 “你干什么去?” “回家!” 安笙头也不回,昂首挺胸的,小高跟在人行道的板砖上踩得哒哒响,听着气咻咻的。 薄景遇低低骂了一声,心想我还没生气呢,你小脾气倒来了。 挺好。 会跟他闹脾气是好事,至少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他原地眯着眼睛站了几秒,抬脚追上她。 “安安。” “叫我干嘛,你别跟着我!”安笙脚下步子不停。 薄景遇低低地笑,“不是,我是想提醒你,你走错方向了,你家在那边。” 安笙闻言脚步一停。 薄景遇乐了,伸出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安笙瞪他:“……” 薄景遇又问:“还找得着北吗?” 安笙恼羞成怒,扭身往反方向走,小高跟的“哒哒”声跺得更响了。 薄景遇抬手曲起手指挠了挠额角,也不急,停了几秒,手抽兜里慢悠悠跟上去。 司机看这俩人折腾来折腾去的都看傻了,在薄景遇经过车边的时候,欲言又止地喊了声,“薄总……” 薄景遇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你在后头开车跟着。” 安笙家离学校就两站地铁的路程,但用两条腿走,还是挺长的。 安笙憋着一股傲气,咬牙走了大半距离。 在离家还有一站路的时候,终于走不动了,在花坛边上一屁股坐下来。 脚酸的厉害。 仰头瞅了眼黑黢黢的天,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什么。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头顶忽然覆上来一大块儿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住。 薄景遇走到跟前站着,逆着路灯的光,看不清眉眼,但深邃的黑眸里,分明有细碎温暖的光。 “还能走得动吗?”他问她,声音分明带着无限宠溺。 安笙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呆呆地摇摇头。 薄景遇背过身,在她身前蹲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道,“上来我背你。” 安笙缩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微微攥了一下,看着他宽厚的后背,停了许久,最后不知怎么的,伸出一双手来,默不作声趴到他背上。 薄景遇没催她,就默默等着,等后背压上重量,嘴角无声地勾了起来。 “抱紧了。”他双手背后勾住她膝弯,起身,往上掇了掇。 安笙环住他的脖子,脸趴在他肩头。 忽然觉得好暖和。 薄景遇背着她,俩人都没有说话,放缓步子,就这么慢悠悠,沉默无声走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笙忽然吸了吸鼻子,出声闷闷道:“薄景遇,你以后离我远远的成吗?别对我这么好。” 不然,我会忍不住…… 薄景遇听着,脚下的步子微微停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鼻子里轻轻哼一声,“我要不巴巴的上赶着黏着你,怎么让你出去气人呢!” 安笙想起那些她故意气夏梓潼的那番话,羞耻感又涌上来,干脆又闭嘴不说话了。 后面彻底没了声儿,薄景遇把人背回到家门口,让人开门的时候才发现,人趴在他肩头,早睡着了。 薄景遇也累了。 自己摸出钥匙来,开了门,把人背进卧室,轻轻放床上,又给她脱掉鞋子裤子外套,拿被子盖上,走去脱自己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 刚脱掉外套,伸手去解皮带,背后就响起一道低低的声音。 薄景遇动作一顿,回头看去。 安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着眼儿幽幽地望着自己。 “谢谢你送我回家。”她说。 薄景遇挑挑眉,果然听见她下一句,“你该回去了。” 薄景遇忍不住“嘶”一声,揉了揉额角,在床沿边坐下,“安安啊,就算过河拆桥,咱也不带这么快的吧……” 安笙轻嗤,纠正他,“我这是卸磨杀驴。” 薄景遇拧眉,眼底却分明噙着笑意,“啧,怎么还骂人呢!” 安笙静静地盯着他,不说话。 得,驴就驴吧,也不是没有优点。 薄景遇摸来摸去手机摁亮屏幕给她看,“凌晨三点了,外边天寒地冻的,连个车都没有……” 安笙理直气壮,“你那司机一直开车搁后头跟着呢。” 薄景遇耸了耸眉:“……” 默了片刻,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安笙还微凉的脸颊,声音低低的,可怜兮兮的,“真赶我走啊?这么狠心?” 安笙静了几秒,像是在犹豫,然后又淡淡一声,“嗯。” 屋里又寂静了许久,薄景遇直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成,我走,你赶紧睡吧。” 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把衣服重新穿好,起身捡起架子上的外套披身上,抬脚往外去。 刚走到门口,背后又响起安笙低低的声音。 她说:“最后一次了。”卿筱筱的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