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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时还觉得痒痒的。 好在君榷见好就收,在展奕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手收了回去。 展奕皱了皱眉,又缓缓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君榷完全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让展奕实在不知道该在这时候说点什么好。 不用动手动脚? 不要不经允许随便碰我? 还是别的什么? …… 展奕顷刻间陷入沉思,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那个反应迟钝的样子——肯定是因为君榷形象太好了,以至于将他的防备卸了下来。刚才那个动作要换成是一个猥琐男来做,看他躲是不躲! 活了整整二十六年,展奕头一回这么清晰地知道自己居然还是个颜控。 眼瞅着展奕的眉头越皱越紧,紧到君榷都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不用管我,你继续。” 展奕:“………”这是管不管你的问题吗? 君榷以前从来不觉得看别人洗漱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但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对象是展奕,就变得格外与众不同起来。 “快洗。”君榷见展奕一直不动,忍不住催促道。 展奕嘴角抽了抽:“………” 不是,你那眼神盯的,我是真的洗不下去啊! 君榷本来气场就足,若有似无的威压也一直在,展奕好不容易强行忽略掉了这点,堪堪顶住了。君榷倒好,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压力,眼神较之前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展奕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最终在眼神抗议无效的情况下,不得不开口:“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展奕都快纠结死了。 “为什么不看?”君榷挑眉。 展奕被君榷那双饱含求知欲的眼睛噎了一下,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我压力大。” “怎么会?”君榷不着痕迹蹙了蹙眉。 展奕:“………” 别人怎么会压力大,你心里没点数的吗? 展奕莫名感觉到了心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君榷的气势一向很足,而且身为君氏集团的董事长,手底下的员工只能主动去克服这样的心理压力,并不会要求君榷收敛;而关系更近的亲戚朋友,跟君榷相识的时间长了,早就已经适应了……所以,这样满打满算起来,展奕大概是君榷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被盯着,压力大”这种话的。这让君榷感觉到新奇的同时也开始认真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让人很有压力。 几年前因为父亲生病,君榷刚刚接手君氏,那个时候,他确实是刻意去释放威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个人能力的突显,这样的气势外露其实已经不再必要了。只是君榷自己习惯了,身边没人提,又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当然也不会想着要去做出改变。现在骤然听到展奕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君榷倏的恍然大悟起来。 他就说,为什么展奕给他的感觉总有那么点儿……说得好听点是谨小慎微,说得严重一点就是战战兢兢的。 想明白这点之后,君榷又问:“那你要我怎么样?” 展奕一口老血梗在心口:“………” 他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还要问什么问啊!? 展奕抿着嘴,缓了一会儿才勉强地转过身,重重地摁了两下放在盥洗台上的洁面泡沫。 算了算了。 君榷想看就让他看吧,不就是洗个脸吗?又不是洗澡。 跟君榷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展奕已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了。毕竟,在撼动不了君榷这尊大佛的情况下,他也就只能迫使自己去适应对方了。 洗过脸后,展奕脸上清爽了许多,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当即伸手在下巴上摸了摸,朝着镜子凑了上去,想看看脸上是不是有胡渣,需不需要刮胡子……待余光瞟见君榷时,展奕才讪讪地站直了身子,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节的笑来。 两人透过镜子对上了视线,君榷唇角一弯,刚要继续追问,楼下的门铃这就响了起来。 展奕眼皮一抬,深深看了君榷一眼,就跟询问似的。 君榷颔首道:“应该是我助理到了。” “嗯。”展奕飞快在自己下巴上摸了一把,觉得还挺光滑的,也不刮胡子了,这就准备跟君榷一起下楼。 君榷的助理到了,这就意味着君榷马上要离了。展奕作为主人,按理说是该去送一送的。 哪怕他现在还穿着睡衣。 反正他现在是男人了,也不需要穿bra了! …… 靳言希刚才亲耳听到君榷打电话,知道他让助理过来接人。现在门铃响了,靳言希第一反应就是君榷的助理。 等通过可视对讲屏确定了来人的信息,靳言希直接就把门开了。 黎特助一大早接到君榷的电话时,有些傻眼,但一想到君榷昨晚跟展奕有约,晚上住在人家家里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个屁啊! 黎特助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重新评估了展奕在君榷心目中的地位之后,这才按响了门铃。 结果,来开门的既不是展奕,也不是他们董事长,而是大影帝靳言希! 黎特助明显是知道靳言希的,所以,当门打开,靳大影帝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黎特助瞳孔微缩,很是惊讶了一下。但他毕竟跟在君榷身边很长时间了,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地稳住了心神。 “您好,靳先生。”黎特助站在门口,规规矩矩地对靳言希说:“我是来接君董。” 靳言希点了点头,作势偏过头往楼梯上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影,又转过头对黎特助说:“你还是进来等吧。” 谁知道君榷又要在楼上磨蹭多久。 靳言希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委实不咋滴,但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挑不出错来。 黎特助当助理久了,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这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黎特助从靳言希的话里听出了董事长还没那么快出来,于是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