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程先生

    郑魏那边已经回信，表示自己非常愿意帮忙。并且在白术收到回信的三天后，郑魏竟然自己找上门来。这也就省去了很多时间。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多了。阿德，阿昭，还有小轩都可以提供证据，在此之前他们暗中也收集了不少的线索。

    郑魏从业以来人缘不错，当时他的举动也让所有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都无比钦佩。津都和北部相差的并不算太远，郑魏之前也没少来这边，对这边的人都很熟悉。

    再一次见到郑魏的时候，没有刚出事那时的憔悴感，虽然头发花白，但是脸上笑盈盈的，也胖了不少，看得出来退休生活还过的不错。

    "这件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之后你们就不要插手了，以免得罪了人以后给你们自己找麻烦。"郑魏说。

    说不让他们插手就真的不让他们插手，就连案件正在处理的一些细节都没有和他们透露过。

    不过白术式真的非常信任郑魏，所以就算这件事不让他们再知道后续的时候，他也不会搞砸。

    在让那三个小孩作证之后，阿德和阿昭就先回了蒋叔叔那里。小轩在作证当天也是罕见的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醒。

    不过那很长一段时间的理智与清醒，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小轩终究没有活下来，而是在作证之后，被送回医院的路上跳车自杀了。

    尸体横在中间，周围全是鲜红的血液。有人被吓得尖叫，有人在一旁看戏，有人在一旁唏嘘感叹，有人在为这么小年纪就自杀的小孩感到惋惜。可是之后张医生指导，死亡是对他最好的解脱。生不如死的日子就想牢笼一般困住他，现在他终于挣脱了。死亡了也就意味着自由了。

    小轩的死让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是福利院在郑魏的作用下，一夜之间真相被津都百姓广为流传。其实大部分的人都在感叹，甚至是震惊自己以前还为他们花过钱，还未福利院捐赠过东西。可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人群中有人在默默哭泣。他们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在得知结果的时候就是死亡的消息。接下来又有多绝望的生活在等着他，旁人不得而知。

    整件事情最重要的人，也是一直在状况外的人就是周染。奋斗几年，只是个用于站出来的学者，从来没有被对手放在眼里的小孩。而白术之需要写一封信，就让他多年在解决的难题轻而易举的破解。说没有受到打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经过反思自己以后他也确实发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

    白术说到做到，那他也不能言而无信，就在周染将那个姓程的老头约出来的当天，郑魏待人解决了福利院，尔南山，还有长生派的事情。

    可以说外面出事的时候，那个姓程的老头还在沾沾自喜，觉得周染这次找他来就是为了举白旗。

    谁成想，举白旗是他自己，而与他见面的也不是周染。

    "你是谁？"他问。语气中带着轻蔑，似乎这世界上没有值得他再认真多看一眼的东西。

    "你好，程先生。"白术开口问好。

    可是程先生并不领情，"不是周染想见我吗？那个小屁孩呢？你耍我是吧？"语气中带着愤怒，被一个小屁孩耍可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

    白术开口解释道："是我们摆脱周先生，让他约您出来的。"

    程先生抬眉多看了白术一眼。"就是你们想见我呗？你们还没这个资格。"话一说完就抬屁股想走。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份重量，将他又按会座位上。"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牟冥站在黑暗中，手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那些曾经出现在他生命中鲜活的生命，就是被他手底下按着的人夺走的生命。

    与程先生见面的条件是环境黑暗且封闭，在白术和他之间仅仅点了一支蜡烛。这是周染早早就告诉他的。

    程先生自然不会傻到一种程度，就算是再看不起周染这个小孩，他也不会一个人都不带在身边。

    只是对程先生非常了解的周染将这些事情全都说给了白术。白术提前准备的周全，根本没给程先生机会。

    而此时被按住的程先生还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觉得牟冥的行为无比可笑。谁知一段时间户他的人还没有上前帮他，一瞬间脸上蒙着的纱布被扯下，周围的等也随着牟冥的动则瞬间亮了起来。

    不知为何，程先生死死挡住自己的脸，他似乎很畏惧光线。

    "快关掉！快！"呈现上大叫。

    白术见情况不对，赶紧叫人把灯关上，重新点燃蜡烛。

    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程先生渐渐把当在脸上的手放下来。脸上被烧伤的痕迹明显，甚至已经看不清人的五官。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用面纱挡住脸的原因。

    其实程先生与白术脑海中想象出来的人相差很大。在见到程先生之前，他一直以为程先生是个头发花白，大腹便便的老头。可是那人身影清瘦，皮肤白皙，头发乌黑，根本看不出事老者。

    在见到程先生的时候他还和周染反复确认过，是否是他前几次见到的人。可周染无比确定，那个清瘦的人就是大家口中姓程的老头。

    "你先冷静下来。"白术说。

    若是但从这人的身材上看，说和白术同龄的算合理，可是那张脸上狰狞的伤口却和那人反差感极大。

    "你们满意了？"程先生问。

    白术微微一顿，问道："你是指什么？"

    程先生轻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找我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福利院的事情吧。你当真以为我不认识你们？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父亲应该叫白暮藤。"他说。

    这下白术彻底顿住了，程先生怎么会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能想到的一种可能就是他也和潭镜有关。

    "你认识我父亲？"白术问。

    程先生点了点头，"对，我认识你父亲，那个只会偷窃的贼。"他说。老毛兔子的潭镜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