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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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人影浮浮。 偌大的西院,隐隐听见女子娇弱痛苦的喘息。 “轻…轻点…” 随之而来的是肉体相触清脆的声音。 男子满含欲念的低沉嗓音,透着几分戏谑:“铃儿不喜?” 也不知男子做了什么,只听见女子一声惊呼:“…别…这样…” 许是承受不住了,女子轻轻啜泣起来,但是又因为男子的动作,抽泣也变得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分外惹人怜爱。 “乖,再忍忍。”男子嘴上哄着,双手却搂住女子的纤纤细腰。紧紧贴合,交颈而拥,耳鬓厮磨,仿若亲密无间的爱人。 女子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了,间或有一两声呻吟,男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随着女子的尖叫,男子的闷哼,这场让人脸红心跳的敦伦方才结束。 男子扶走女子面颊上汗湿的发,轻轻落下一吻,享受温存。 女子则在剧烈的运动后,昏昏欲睡。 “铃儿,铃儿?别睡,再允我一次吧。” 女子无力的倚靠男子的肩膀,在欲睡未睡间挣扎:“求…你了,别…唔…” 在女子吐出拒绝的话语前,男子堵住了她的唇,双手不安分的抚摸,触碰女子的敏感点,硬是让女子回归清醒。 熟悉的渴望自骨缝漫了出来,女子又开始哭泣:“微医师,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 “怎么会呢?” 男子的手在女子花穴处探了探,“这里明明很渴求。” 伏下身子,一手把玩着娇乳,另一只浑圆被男子含在嘴里舔弄着。 身上最能挑起感觉的地方都被男子把控着。 花穴潺潺细流,女子越发唾弃这幅淫荡的身子。哭的凄惨。 这场荒唐的床事,直至半夜男子方才餍足,简单清洗过后,抱着女子娇软的胴体沉入梦乡。 日头高照,丝丝缕缕的光线钻入床帏,扰的女子不得安眠,唔嘤着躲避刺眼的阳光,身后的男子伸手挡在女子脸上,留出一片阴影,这才让女子又沉沉睡去。 男子早就醒了,只是难得看到女子乖巧依偎的模样,一时舍不得起床。 这般平和的日子,以前是不敢想的,如果没有另外的人在就更好了。 男子想到那两个人,就生出一股戾气。 委实碍眼。 外面隐隐传来声音,男子知道,他们也很不满。他倒是不怕那两人,就是不忍女子被吵醒,只好动作小心的撤离,窸窸窣窣的换好衣服,满身杀气的出去找那两个人打架。 三人倒是默契,去了练武场比斗。 说是打斗,其实几人也不过就是消消心火,并不会下死手,也不会往脸上招呼,毕竟他们算一条船上的蚂蚱,心里都门清着呢。 “她是不是还没醒?”弈清眼神凶狠的瞪着穆长生,下手越发阴毒,偶尔还给周或使绊子。 微长生也不言语,他本身就是寡言的性格,不愿多言,再者又何需解释。 见状,弈清更是气愤:“亏你还是医师,她身体才好没多久!你就这样折腾!” 闻言微长生嗤笑一声,躲过周或的拳头,“你们难道就心思纯良了?” 都是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 挥开几人,拿过汗巾,擦拭掉汗液,吩咐下人准备沐浴。 弈清冷哼一声,先一步离开了,看方向,大概是去看风铃儿了。 周或没有走,回身坐在一旁擦拭佩剑,状若无意的问:“她怎么样?” “……如果你是问身体的话,很健康。但如果你是问别的,依旧那样。” 周或的手一顿,收剑入鞘,半晌勾唇而笑,温润尔雅:“是嘛。” 不愧是他资质平平的小师妹,依旧学不乖。 弈清草草的用衣袖抹了脸上的汗,步履匆匆的奔向后院。 站在房门前,弈清平复了呼吸,轻轻的打开房门,撩开床帐,香软的女子背对着他侧卧在塌上,腰如约素,肩若削成,肤如凝脂,半裸在外的脊背在阳光的映照下,白的晃眼,点点红痕点缀其上,更显淫靡。 弈清耐不住心中所求,一手撑着床边俯身亲吻女子的肩颈,另一只手扶上女子的腰窝,细细抚摸。 女子并不算纤瘦,微微的肉感在触碰时轻微下陷,光滑细腻,软弹可口,像是最柔软的豆腐,让人忍不住想咬下去。 感觉到唇下娇躯的细微颤抖,弈清挪开了手,吻着女子的颈侧,哄道:“醒了就起来吧,我特意让人从汴京带来了海错,多少吃一点?嗯?” 见女子龟缩着装睡,不肯面对他,弈清也只好叹了口气,起身离开:“我先出去了,三妹别睡太晚。” 听见男子离开的声音,风铃儿才缓缓睁开眼,肩上灼热的触感仿佛烙印一样消散不去。 早在穆长生起床之际,她就被惊醒了。 在这些男人旁边,若不是累极,她又怎会安眠。 风铃儿支起身子,锦被自身上滑下,她拢起被子一角,遮住春光。 大红的被面晃得女子指尖微粉,面若春桃。她只觉得讽刺。 她蜷着身子呆呆的坐了几分钟,依旧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阳光透出窗户,撒进屋里,鸟儿欢畅,万物复苏,这个世界欣欣向荣。 独留她一人在恐惧里浮浮沉沉。 裹着被子抱紧自己,她阖上眼睛,倚靠床头,怀念过去。 她是穿越而来。 她曾经生活在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 初到此地之时,她迷茫,无措,终日惶惶不安。 幸运的是,这个世界是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 更幸运的是她没有穿成恶毒女配——当然也不是女主角。 然而不幸的是,她始终是和谐乐章里不协调的齿轮。 在现代的生活虽然平平淡淡,但是对于她这样辍学早的女孩终究多了一分困难。勉强糊口的工资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七八年也攒不下超过五位数的存款。 她的死因也很搞笑,就是为了省公交钱,骑自行车的时候被撞死了。一辈子都被钱所累。 刚到这个世界时,很幸运她穿成了一富饶人家的女儿,虽然吃穿不愁,但是她很害怕被人发现这个身体已经换了个魂魄。 赶出去还是小事,就怕被人当妖邪给烧了。 所以机缘巧合下,当剑元宗宗主要收她为徒的时候,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了。 她以为是人生的新开始,却没想到是剧情的开始。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风铃儿的思绪,她机械的转过头盯着房门。 屋外的人似乎知道她不会说话一样,敲完门顿了两下说:“小师妹,要吃早饭哦,你忘了,今天你的师姐要过来看你,不吃早饭怎么有力气?” 外面那人语气温柔的哄着风铃儿,就像里头是个易碎的娃娃,经不得风吹,得捧着一样。 风铃儿一直不肯下落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身体又开始抖动。 她望向房门的目光惊惧中带着恨意,仿佛外面站着的不是她的师兄,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怪物。 师姐?哦,对…师姐。 在这本小说里,她的师姐才是女主角。一个天资卓越,受天道宠溺的女主角。 她跟随师父上山习武的时候,只觉得门派的名字有点耳熟,却没有多想,直到看见了她的师姐——越茹灵。 仿佛当头一棒,给了她不真切的脱离感,她认为的穿越不是穿越,是穿书,是穿到一本女强逆后宫文里。 书里的男主有三个,女主的大师兄周或,京城的富商弈清,医谷的杏林妙手微长生。 因为是死前看的最后一本小说,她印象还算深刻,记忆里书中绝对没有一个叫风铃儿的师妹。 甚至整个门派里,从头到尾只有女主一个女弟子。 她最开始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满心欢喜,她看完了整本小说,她相当于拥有了上帝视角,她既然来了这个地方,当然要利用好书里的内容,好好的活下去,最首要的就是要抱紧女主的大腿。 她想得太过简单,完全忘了,这本小说,女主是正面的性格,是这个世界好的一面,而女主身边的男人们补全了这个世界阴暗的一面。 把这个世界想的过于简单,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