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0章 不杀他,已经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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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面的青雅一看秦月夕出来了,忙退到边上,等东家走过来,立刻跟上东家的身侧一起离开…… 只余下衙门门口,还在热闹的数百名百姓,盯着秦月夕离开的背影,各怀心思的窃窃私语。 都在议论秦月夕是如何厉害,不光是做生意的时候头脑灵活,就连公堂对峙的时候也是心思缜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人群里也有人一些不一样的声音,说秦月夕年纪轻轻就手腕铁血,一点女儿家的柔情婉顺都没有,纵然白诩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都是做生意的人,谁又比谁高贵,何不给别人留一条后路。 一时间,门外说什么的都有。 不一会儿,公堂里面,打板子用的刑具长凳麻绳等,几个衙役全都准备好了。 外面那些看百姓这才从秦月夕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白诩身上。 看着一向都是穿金戴金,华服锦衣的白诩也有被扒下臀部的裤子,撅起白花花的屁股挨板子,外面那些百姓又是一阵议论,神情各异。 有看笑话的,也有议论打板子疼不疼的。 也有几个正经人议论龙鱼坊的白管家以及整个案情的。 “你们瞧出来没有,这案子其实可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哪有一个管家敢背着主子干这诸多事情的,又不是王爷皇子府里的那种权势滔天的管家,寻常百姓有几个有这样的胆子?” “看出来了,估计是许多事情都是白管家给扛下来了。要不然,所有的罪名都摞一起,白诩估计有十个屁股也不够打的,肯定不是充军就是流放!” “对啊。这还是判得轻了。谁让龙鱼坊有钱呢,银子多就是好,请来最会打官司的讼师,把重罪也能说成轻罪,还能花五万两捐到河堤上,换做在纳闷,谁有这银子捐出去保命?” “其实咱们沈大人要的也不多,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邺城河堤三十年前修筑的时候,朝廷拨款下来都是二十万两,五万两,最多也就是加固修补,也不算多要了。” 在外面的平头百姓议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里面的白诩也开始挨板子了。 随着清脆的板子拍打声从里面传来,白诩一声声的惨叫也透过敞开的大堂传到了外面的人群里。 打板子用的都是特制的棍子,棍子又长又扁,成年人的巴掌那么宽,两指厚,若是有心要人性命,用尽全力打在屁股上,打上两三下人就断气了。 白诩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这板子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打到后面十来下屁股就被打的血肉模糊了。 外面有些心软的已经看不下去,掉头就走。 外面角落里,有几个小厮模样打扮的年轻人,在确认了里面挨打的人的确是白诩后,边转身边回复复命,边嘴里还在念叨:“真是晦气,我们掌柜的昨天才跟龙鱼坊签了年底进鱼货的大单子,结果今天龙鱼坊就出事了!” 在骂骂咧咧中,这三个小厮也挤出人群。 …… 回去的路上。 邺城一如往昔,作为一个不大的小城,虽然比不上江南杭州等大的城池,可小城内也有小城的宁静与烟火气。 这会儿已经过了早市的时间了,之前主街上沿街摆摊的那些商贩也都陆续撤了。 只余下沿街铺子,都四门大开的迎来送往。 街上行人商旅,偶尔三两个路过。 也算是静中有闹。 青瑟跟着秦月夕往美容院店铺走去。 走了一会,还心有余悸地看着秦月夕,不安询问:“东家,那高健怎么办,我听青瑟说,高健之前可是那样痛恨您,他当真会乖乖听话,不会在您走后又反水给沈县令乱说什么吗?” “我想,今时今日,他彻底见到白诩的真实的嘴脸之后,最痛恨的人,应该就不是我了。”秦月夕微微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西山龙鱼坊的方向,“白诩自今日起,也不会在是我的对手,至少在人品上,他出尔反尔,靠不住,事业上不会再做大做强了。” 没有哪个大的生意人,敢和白诩这样出尔反尔,过河拆桥的人做大买卖干大合作。 就小县城这种传播八卦的速度,用不了第二天,整个邺城有头有脸的店铺老板都会知道白诩今天的事迹。 以后龙鱼坊的生意,想要做大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今天之后,白诩要去做徭役苦力三年。 他的左膀右臂白管家也要蹲大牢,龙鱼坊就只剩下那么几个庄头还有账房维持运作。 龙鱼坊一百多年的基业仍在,毕竟还是会有那么几个老主顾愿意继续购买龙鱼坊的鱼类。 如果以后白诩能真的知错就改,收敛些许,还是能继续靠龙鱼坊保住富贵的生活。 龙鱼坊究竟能不能保住,从来不再她秦月夕身上,而是要看白诩自己如何经营。 看东家如此胸有成竹,青雅也不再多问,迟疑了一下,又换了个问题:“东家,那高健……您就真的打算这么放过他,还把那一千两银子给他?” “你觉得,我有这么慈悲吗?”秦月夕脚步再次抬起,继续往美容院方向走,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高健这个人,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他捅了杜清怡身边的贴身女使,这一千两,权当是赔医药费了。” “那您怎么处理高健?” “等下去找个小厮把高健接出来。对了,他不是有个祖产院子吗,等当铺那边到期,我把院子买下来,等你出嫁的时候,权当你的嫁妆送你了。” “这怎么好?”青雅愣了下,然后受宠若惊的就要拒绝。 “你收下吧,你这分店我几乎没怎么管过,能运转全靠你,你付出了这么多,是该多赏你一些的。至于高健,先把他养在那个院子里,不许他随意走动。” “是。” 青雅颔首领命。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岳阳城。 顾梓晨进驿站客房的时候,子渡正坐在一张小几前,拿着一张纸,不住的傻乐。 微挑了下眉尾,顾梓晨径直过去,打趣地说:“子渡,你这是吃错什么样了,笑成这样?”语语子的秦月夕顾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