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丈夫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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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官员配有品阶官印,官职越高,官印权力越大。 沉阶为从一品御史,宋行是正六品学士,且不说官级之差的碾压,单丈夫在妻子给情郎的信中印上盖章,这行为,耐人寻味。 她送信,他默许,但人是他的女人,不容旁人窥伺。 杜窈窈霎时明白,为什么宋行楷拒绝得那么干脆。 若宋行楷是古人,同僚之妻不可欺。他本无意她这个表妹。 若宋行楷是意外穿来的清大哥哥,与她一样魂穿,面对沉阶这个金手指粗长的龙傲天,哥哥绝不敢暴露自己与他非同寻常的关系。 各自婚嫁,如私通被逮到,不会有好下场。 在书中,他们同是早夭命数。 杜窈窈后背沁出冷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沉阶占有欲强,她一举一动在他监控之下。 欢情刚散,她不愿矮他一截,娇纵道:“你凭什么私自处理我的信?” “凭什么?”沉阶穿好衣裳,衣冠肃整,从容不迫地看她,“从前你占沉夫人的名头胡作非为,我对你的要求只有守干净身子。如今我改变主意,名头和身子我都要,再不能任你肆意妄为。” 杜窈窈气得胸脯起伏,恨不得抽出穴中的玉势砸他脸上。 生,生尼玛的生! 谁想给你个多管闲事的傻逼男人生孩子! 一生无子,老天开眼,活该! 沉阶倒杯茶端到床边,劝慰道:“生气没有用,既做沉夫人,那就做沉夫人分内该做的事,那些有的没的不要想了。” 他揽她的肩,茶水喂人嘴边,叹气,“你是我的女人,懂不懂?” 杜窈窈侧头,倔强挣动,“如果我不想再做沉夫人呢?” 沉阶手放下,起身把茶盏重重摞在案几上。 “没有如果,没有不想,现实是你必须做!” …… 闹得一场不欢而散。 沉阶连续几天歇在书房,杜窈窈睡自个院中。 不碰面,不说话,杜窈窈不想去哄他。 反正怎么着逃不过沉阶的五指山,她自暴自弃地想:以后他要弄死她,就弄死好了。不想反抗了。 – 腊八节这日,南诏公主在驿馆别院举办赏梅宴,邀请京城各家命妇前去参宴。 杜窈窈在红萼宴请之列。 她不想去,叫银叶打发来人,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 谁知红萼那边的婢女难缠,一面请来太医为她问诊,一面说大楚几个王妃给南诏公主薄面赴宴,作为官员夫人,身份能贵重得过皇家儿媳。 杜窈窈无奈,她装病哪能让太医诊脉,红萼是明里暗里逼她前去参宴。 怕目的不是赏梅,而是不怀好意的鸿门宴。 平常沉阶的行踪,杜窈窈不刻意命人打听,沉阶也不会主动差人报备。这会儿需要问他拿主意时,杜窈窈才知,沉阶几天没回府了。 不回府,歇哪儿呢?除御史台,杜窈窈一下想到红萼公主的别院。 书中原女主死后,沉阶迎红萼入府,那么快,那么巧,说他们没有提前狼狈为奸谁信? 红萼身份尊贵,容姿美艳,面对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沉阶不动心才怪。估计几把硬得裤裆胀破,几天不回府,呵,大战叁百回合陷入公主身体里拔不出来了吧。 思及沉阶在床上的表现和手段,杜窈窈在心里直骂:淫虫,种马! 顺便同情一下自己,原女主绿他名声,他可是实实在在一顶绿帽子压自己头上。 杜窈窈出门打扮素净,特意敷粉显得更苍白憔悴。腰肢紧束弱不胜衣,一阵风吹来,人仿佛能被吹走。 ——妥妥消瘦失宠、神容暗淡的炮灰弃妇形象。 暗示:绝不耽误丈夫以后的新婚第二春。 果然,弱者总会博人同情。从前杜窈窈浓妆艳抹,嚣张跋扈,多的贵妇贵女看不惯,今日洗尽铅华,可怜楚楚,踏进公主别院,几个曾与她红过脸的贵女上前好心慰问。 杜窈窈当然装得柔弱不堪,一步叁咳,令闻者心揪,见者心疼。 宴会设在别院梅林深处,树下置有两排小榻,杜窈窈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正小声回应一个圆脸女子的寒暄。 忽地周遭寂静,她身边的人像被禁言一般无声。杜窈窈抬头,红萼风情妩媚地往这儿走来。 红裙曳地,金钗摇晃,此时冬季,她却如夏日骄阳。 “沉夫人,又见面了。” 红萼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带一丝丝哑,类似床事后的淫靡之音。 杜窈窈想:沉阶真有耳福啊。 再想:这声音,指不定沉阶昨晚干出来的吧。 “臣妇见过公主。”心中如何猜想,面上的礼数不少。杜窈窈起身一福。 红萼娇笑,“沉夫人不必多礼。”朝左右使个眼色,两个婢女上前,请走杜窈窈周围的来客。 这排小榻末尾只剩两人。 天色灰蒙,白色梅花簌簌随风零落。 杜窈窈缄默,红萼打量她良久,嫣然笑道:“沉夫人比起前些日子憔悴不少,可是沉大人没有照顾周到?” 沉阶自宫宴后没进过她房,多歇书房和外边,有心人想打听能打听到。 杜窈窈想,他看似生气她心系宋行楷,冷战的背后,或许是他在向红萼表明再不碰其他女人的承诺。 其他女人,包括妻子杜窈窈。 不冷不热的回话,“夫君事忙,臣妇体弱,谢公主关心。” 红萼听说沉阶夫妇近来感情不睦,此刻见杜窈窈神色黯淡,不由心生一计。 她甜媚一笑,“沉夫人要多保重身体,女人只有男人疼爱才能越发娇艳水嫩。” “疼爱”二字咬重,刻意撩开秀发,露出玉颈侧的几个浅红吻痕。 痕迹很新,似昨夜恩爱缠绵。 不止颈,红萼解开披风,低垂的裙领,饱满的胸乳上也有点点红痕。 杜窈窈脑子“嗡”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