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花钱买的女人
雪娘不想与他多谈论,她提了提肩上的包袱,欲前行几步稍作休息,却不想身子已到极限,又是一个趔趄。 刘东怀急忙要上前搀扶,此时身后却猛地窜出一人,将雪娘抱在怀里。 “你,你是谁?” 他吃惊于这男人的高大,又对此人的行径大感愤怒。 光天化日,对一个女子如此无礼,莫不是山匪? “你,你不是上山了?”雪娘震惊的望着男人。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不是说明天才回? “很失望?” 萧山的目光冰冷如霜,里面似有骤风盘旋。 他生气了! 雪娘觉得周身寒冷,不禁颤抖了一下。 下一秒,男人已经将她扛起,她的肚子被迫压在坚硬的肩膀上,头朝下,原本就有些眩晕的脑袋开始充血,让她难受极了。 “放开我!” 她踢腾着脚,然而,那点力气又怎么能挣脱这么强壮的男人呢,一切都是徒劳。 “你放下她!” 刘东怀伸出胳膊,文弱的身子挡在了萧山面前,年轻的脸庞还不知掩饰,恐惧害怕一览无余。 却还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义气与天真。 萧山冷冷一笑,自不量力! “你夫子没告诉过你,别多管闲事吗?” 他说完,对着刘东怀就是一脚,直接就将人踹翻在地。 要不是看在他做学问这么多年不容易,那只碰过雪娘的手,他非废了不可! 萧山扛着雪娘行走如风,很快就回了篱笆小院,雪娘已经被晃的半晕,被萧山仍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一只嗜血猛兽,在瞅着他领地上的猎物。 “以前,我驯过一匹野马,我给它起名孤绝,给它洗澡,抚摸,用尽各种办法将它养的体肥膘壮。 它好像温顺了,但我忽略了它另一种本能——逃跑。 原来它曾是有主的,为了寻找旧主人,它弃我而去。你说,我该怎么对它?” 萧山的神情带了一丝残忍与邪魅,雪娘的脸色渐渐变差,他凑近,声音冷的淬冰。 “当然是分尸吃肉,犒劳兄弟。” 难不成将一匹上好的战马拱手让与敌人?不屈之魂,杀之便是。 “你呢?你的旧主又是谁?” 她知道他会生气,可没想到会这么可怕,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是他故意吓她还是本性如此? 她仰躺在床上,茫然的看着他,呆呆问道:“你也把我当畜牲?” 便是这一句,萧山勃然变色。 他怔愣住,脸上的狠戾兵败如山,如潮水般褪去。 猝然转身离去,怕下一秒,强大的自控力会失控。 院外大柳树下,他疯狂的击打树干,宣泄着心里的憋闷。 畜牲?! 谁会为了一个畜牲揪心成这样! 他真的要疯! 打不得骂不得,女人果真是世上最难搞的事物。 手背打的鲜血淋漓,萧山颓然一笑,慢慢靠着树身坐下。 ...... 雪娘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些力气,虽说连村道都没走出去,就被扛了回来,但将近夏日,顶着太阳走还是出了身汗,身上的鞭伤在好转,也有些痒,浑身都不舒服。 她想痛快的洗个澡,以往都是男人给烧好水准备的妥妥的,她只管脱衣进木桶就行了,现在,他气狠了,指定不会管她了。 外面传来嘈杂声,听起来好像有人在争吵,她下了床。 一出门,就看到萧山沉着脸往院子里走,篱笆院外还围了一圈人,他们都朝里探头看着,有男有女。 “就是那个姑娘!姑娘是我——” 刘东怀本来就脸白,被踢了一脚,现下捂着肚子朝着雪娘挥手。 “果真抢了人吗?” “看起来姑娘挺小的,怎么下得去手。” “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可是做过响马的。” “小点声,让他听见了可不得了,能打死黑熊的人......” “是了,看他的手,还带着血,也不知刚才做了什么?” …… 村民窃窃私语,村长清了清喉咙,扬声喊道:“萧山,你说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山看了雪娘一眼,脸上露出些微的讽色,人出来,他也不用叫了。 转身看着那群村民,特别是那小白脸,一脸的焦急之色,活像他女人被抢了似的。 “这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雪娘发丝垂落两侧,小脸露出不多,众人没怎么看清她的额长相,听到这里,她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酸涩。 可他说的没错,她是被买来的奴隶。 轻移莲步,她略过萧山,走到院门口,将发丝拢到耳后,恐怖的黑纹暴露在众人面前。 昂头挺立,没有半点不适与自卑,她的泰然自若与村民的惊呼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我是他花半两银子买来的。” 村长已过半百,还算稳重,惊吓过后,就是尴尬,看了一眼被打击的摇摇欲坠的刘东怀,讪讪的笑道:“那没事了,是村民误会了,误会了。” 来的村民大多都是家里有女儿的,只因听到萧山抢了良家妇女,害怕留个祸害在村里对自家不利,因此叫着村长赶来想将人赶走。 谁承想这是误会呢,这女人这么可怕谁会抢啊,铁定是买来的啊,才花了半两银子,也真够便宜的。 不过,和这猎户也相配,都是怪人。 “怀东,是误会,快走吧!” 怀东的娘拉着傻了样的刘怀东,率先出了人圈。 毕竟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家境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村里其他人也没人埋怨,紧跟在后面就走了。 村长走在最后又朝着矗立在院中央的萧山喊了一声:“对不住啊萧兄弟。” 这场闹剧很快结尾,萧山脸上的讽意更大。 半两银子。 呵呵!她倒记得清楚。 本想刺她的箭,却返回来狠狠的扎向自己。 她倒是把自己的地位摆的明明白白。 真是,恨人啊! 雪娘后背挺的直直的,身后的视线有如实质,不用回头,也知道那目光定是恶狠狠的。 他的气什么时候消? 他应该,不会打她的吧? 为了验证,她忍着害怕转过身,在他仿若吃人的目光下,呐呐开口:“伤口有点痒,可以给我烧点热水吗?我想洗个澡。”烟花易逝的凶悍猎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