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河边洗衣服
雪娘和萧山开始分房睡,第一晚,雪娘很不习惯,先前虽说俩人一人一床被子,互不越界,但知道有这么个人躺在自己身边,还是觉得很有安全感的,如今空荡荡的大床只有她自己,连一半的位置都占不满。 睡着睡着就冷不丁睁开眼睛,瞧瞧门口,又看看帐顶,就怕会再落下一条蛇来。 虽然临睡前,萧山撒了一圈药粉,但心里还是不放心。 杂物房的萧山更是辗转难眠,小床压得咯吱响,空间狭小不说,身边还没了那股香气,有的是杂物间发霉的味道。 由奢入俭难。 以前一个人不觉得空虚寂寞,躺下就鼾声震天。 现在觉得真苦,形单影只,望月兴叹。 不能趁她睡着抱抱搂搂,解解馋,手臂搭在床沿外,感觉都多余。 哎—— 这晚在一声沉沉的叹息中结束。 天亮以后,萧山继续上山打猎攒银钱。 雪娘在家收拾了一番,还进了杂物房瞧了瞧,幸而已入了夏,在这四面漏风的破房里也不会冷。 她将地面又扫了扫,捡起一旁扔在地上的脏衣服,她身子也好转不少,也该履行洗衣服的义务了。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雪娘回了卧房,将自己换下的衣物也收拾出来,但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昨天换下的那个鸳鸯肚兜,明明是放在了床尾,用薄毯盖起来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雪娘掀开被褥,连床底都翻遍了,就是没有。 莫非又进了老鼠,叼走了? 昨天萧山也没洗过衣服呢,外面绳子上根本没有晾晒的衣物。 雪娘确定不见之后,就觉得肯定房里还有老鼠,等萧山回来定要他再搜寻一遍。 这种生物真是太讨厌了。 端了一盆衣物,雪娘关了篱笆院的门,向村子北面的水湾走去。 因为不愿与村里人打交道,她特意挑了将近中午的时候,一路上确实没有遇到什么人,很快到了河边,她寻了一处有树荫的石滩。 衣服不多,主要是萧山的,他的衣物大部分都是粗硬耐磨的布料,人高大,衣服也大,浸了水以后很重,雪娘拖着有点吃力。 额上渗出细密密的汗。 林荫间,本就想趁中午在这沁凉处温书的刘东怀听到声音,皱起了眉。 哪家婆娘会在这大中午来洗衣服,不都赶着回家为男人做饭去了吗? 透过缝隙,他寻声望去。 那边蹲着一个女子,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布裙,纤细的身子窈窕有型,与别的浣衣女人不同,她的动作处处雅致,幅度也小,透着一股娇弱感。 抬手擦汗间,露出精致完美的侧脸。 刘东怀心速加快,他从没见过这般美丽的姑娘。 她是谁? 披散着头发,看装扮是个还未成亲的。 雪娘洗了两件萧山的衣服,累了个半死,不禁嘟囔道:“长得这么高,都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她见过萧山洗自己的衣服,都是放在大木盆里,用脚使劲踩。 萧山的衣服还剩下一件,雪娘看了看四下无人,飞快地将鞋袜脱下来,站起身学着萧山的样子踩。 莹白的脚趾圆润小巧,一个个脚指头像刚包出的汤圆。 农家人哪里会长出这么精美的脚,白得发光似的。 刘东怀手里的书都掉到地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要让你们后悔,是你们逼死我的!" 身后传来一声哭喊,雪娘回头间,一道身影快速从旁边掠过。“噗通”一声跳入水中,泛起半米高的浪花。 有人跳河啦! 雪娘惊愕地看着水里扑腾的身影,起伏间,只看清两条大粗辫子。 “救......命!” 徐大妞头被水漫过,胸腔憋的生疼的时候,突然就后悔了,她凭着一腔怒气一跃而下,此时,两脚蹬不到底的恐惧感让她挥舞着手臂乱抓,那是求生的本能。 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此时是烈日炎炎的大中午,哪里有人会来。 “救......” 她越挣扎,身子越重。一张嘴水就往里灌。 她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她不想死,谁能救救她,她还没嫁人。不想死啊! “快抓住衣服!” 一道天籁之音从天而降,徐大妞闭着眼睛果真抓到了一条带子,顿时死死抓住,猛地一拉。 雪娘一个趔趄,上半身直接扑到水里。 胳膊肘碰到石沿,火辣辣的疼。 徐大妞拼命地扯住衣服,雪娘没反应过来,身子又被拽进一截。 幸而此时,刘东怀已经从侧面的林子绕了过来,一下扑过去抱住雪娘的腿。 “徐大妞你别拉!” 刘东怀大喊,抱着雪娘的腿往回扯。 雪娘的身子轻,刘东怀尽管瘦弱,也是个男人,慢慢地将雪娘的身子从浅水中拉回来。 莹白的脚在眼前晃动,刘东怀的目光不可避免被吸引过去,一股淡淡的香味涌入鼻端。 她好香,好柔软。 雪娘呛了一口水,抹了把脸,咳嗽起来。 刘东怀接过她手里的衣服一边拉一边看向雪娘。 左脸黑纹扎眼,这才发现,她竟然是姓萧那个猎户家的那个女子。 这一走神,差点又被徐大妞拽进水里,当下不敢再看雪娘,用了最大的力气一口气将徐大妞拖拽上来。 徐大妞浑身水淋淋,雪娘也是半截身子入了水,刘东怀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儒袍又湿又脏。 “徐大妞你可真行,差点将人家......”他看了看雪娘,忽然不知道怎么称呼她,讪讪得闭了嘴。 徐大妞喘着粗气,身子发着抖,说不出话来。 刘东怀看着雪娘,“赶紧回去,一会儿怕是有人来。” 村里那些长舌妇,还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 两个姑娘家,身上都是湿淋淋的,特别是萧山家的,那身段曲线毕露,尤为扎眼。 他脸红地移开目光。 不用他说,雪娘已经将鞋袜穿好,休息了片刻,将衣服放进木桶,就打算离开,谁知,这么一端,没端起来。 衣服浸了水,沉重无比,根本不是她端来时的干衣服了。 她傻眼了。烟花易逝的凶悍猎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