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爷14了
手也嫩得掐出水来似的,难道她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做的吗? 一双绣花鞋干干净净的,不像她的,又破又旧,裤子鞋子都沾满了泥巴。 她挺喜欢跟她说话的,她说话轻轻柔柔,不缓不慢,不像村里的,透着土气不说,怎么压着嗓子也说不出这调调来。 可她又很别扭,走在女子身边,觉得自己怎么抬头挺胸也灰扑扑的像只丑小鸭,浑身不自在。 尽管雪娘脸上有着可怖的花纹,可她昂头直步,背挺得像白杨。 反观自己,因为常年干活,整日的低着头,肩膀缩着,明明也才18岁,可背部都有点微驼了。 “那个破屋子就是芋头家了,你过去吧,我还有活要忙,先回去了。” “谢谢。” “不,不用谢。” 徐大妞低着头走了,背上的大篓子里也不知道放了啥,有些沉重,压得她背拱曲着,从后面只能看到她的下半身。 雪娘收回目光,朝着前面一个破烂的茅屋走去。 茅屋没有院子,或许先前是有的,只是那篱笆都烂到地里了,只留下一圈不太明显的痕迹。 茅屋应该原先是两间,现在一边已经塌了,只剩下一间主屋。 她以为他们家就够破了,没想到芋头住的地方简直不能称之为家,下雨能遮挡住吗? “芋头——芋头!” 雪娘叫了两声,茅屋里没动静,门关着,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家,上前几步,推了一下门。 谁知那门赖上她似的,竟向她倒了过来。 幸亏是草编的,雪娘推开,弄了一身草屑。 “芋头?” 屋子黑洞洞的,听不到人声,看来是不在家。 “女人,你在干什么?” 身后,芋头的声音传来,与往常一样,带着痞气,只不过此时,还掺了些震惊。 她,她来这做什么,门都倒了,她想要进去? 芋头手里提着一条巴掌大的鱼,头发湿漉漉的,除了衣服破烂,其他地方倒是洗得干干净净了。 果然是个漂亮的少年。 雪娘上前打量一番,“嗯,今日洗干净了,多好看。” 芋头有些恼怒,耳朵尖尖却发红了,“你是个成亲了的女人,跑我这来干啥,让村里人看见还不得说闲话,就算你男人对你还行,你也不能这样。” “说什么闲话?”雪娘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以后就要这样,干干净净的,再去买身衣服,把头发梳起来。” “要你多管闲事,你到底来干啥!” 芋头朝四周看了看,他这个地方不在大路上,鲜少有人来,这女人也不知道避讳,人人都躲他不及,她平日与他混在一处也罢了,现在竟找到家里来。 她男人心再大,对她再好,在这事上也不会由着她的。 雪娘也随着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掏出银子,凑他面前,“快收好。” 对她的靠近,芋头吓了一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往后跳了一下,惊恐地看着她。 雪娘皱了一下眉,手里还拿着那块银子,目光发沉,“你怕我的脸?” “娘的,吓死了,你那鬼脸有什么可怕的,小爷怕的是.......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被别人看到,你男人得休了你知不知道!真是服了你,怎么这么白痴!”m.zwWX.ORg 雪娘看了他半响,才恍然明白,不禁哭笑不得。 “你一个毛孩子,我找你怎么了,难道别人还会以为咱俩有什么?” 这屁孩子,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用粗俗的话说,毛还没长齐呢! “小爷我14了!”芋头瞪着眼睛,有被羞辱的感觉。"银子说了不要,你赶紧走,以后别到这来。" “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才十二岁左右。” “十二岁那也是个男人!”芋头简直要抓狂,这个女人听不明白是咋滴。 他是为了她好! 前两年村里就有个小媳妇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卖货郎多说了几句话,就被村里乱传,小媳妇被她婆婆关在家里打了几顿,后来,就跑山上上了吊啦! 他本来就打算不再去找她了,她跟他是不一样的,本来以为同病相怜,怎知人家男人对她挺好的,好好过日子就是,与他掺和做啥。 谁知道这女人还找到这来了。 “好啦好啦!小男人,银子收好,去买衣服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改日找个媳妇回来。” 雪娘打趣他,拉住他的手将银子塞进去,“我家要盖新房子,要是盖好了,你可以搬到我们的老房子去,你这个房子我怕风一大就塌了。” 他这边又没人,呼救都没人听见。 芋头震惊的睁大眼睛,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呀? 她以为她是谁啊?她不过是个买来的,怎么说这样的大话? 雪娘已经走了。 芋头这才看向手里的银子。 我亲娘咧! 这是多少?一两?整个的银裸子!那珍珠卖了这么多钱? 她怎么,怎么全给他了,这女人,是不是真傻? 萧山从村长家出来,走在路上便看到两三个村民朝着一个方向窃窃私语。 萧山朝前一看,正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那不是雪娘是谁,村里谁也走不出这好看的步子来。 村民看到萧山,顿时脸上的八卦僵住,灰溜溜地各自走了。 雪娘冷着脸,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妇人,她的脸就这样,自己胆子小吓哭了,关她什么事?讲不讲道理? 还有这小孩子,别人都没吓哭,就他哭了,还一把脏兮兮的鼻涕抹来抹去,脏死了! “长得丑就不要出来吓人了,偏出来晃悠什么,我儿子今日吓着了,晚上肯定会发烧,你说怎么办!” 妇人的眼珠子嘀哩咕噜地瞄着雪娘头上的银钗,大蒲扇一样的手拍着儿子的背:“儿啊,回家吃饭啊,跟着娘的声儿走啊!别迷路啊!” 雪娘看着她神叨叨的大力拍自己的儿子,那小孩哭得更大声了。 还有几个孩子噤若寒蝉地在一边,也不知是被雪娘的脸吓坏了,还是被那妇人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坏了。 雪娘绕过她想走,被妇人拉扯住裤子拽了回来。 “你不给个说法,休想走,就算你男人做过山匪我也不怕,算命的可是说过我儿子以后是当官的命,被你吓傻了怎么办!今日你不赔个几两银子休想走!” 几两银子,她是疯了吧?烟花易逝的凶悍猎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