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果然后悔了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自从他们认定她是假的,她已经没有了价值。 特别是边疆传来神武将军的死讯,突厥指名让她和亲,她就是已经被抛弃的人了。 最疼爱她的爹爹像是换了一个人,往日的疼爱如烟一般消散,二哥哥拼命闯进凤阙楼,还未曾与她说一句话,就被御林军拿下,然后,直到她被强行送上和亲的轿撵,都没有再见到他。 只有大景皇上,她的爹爹冷漠无情地站在高高的城楼,像打发累赘一般挥挥手,让她眼中最后一抹光亮覆灭。 大巫师没有出现,问棠哥哥没有出现,所有所有其他说过爱她疼她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她被彻底抛弃。 陪在身边的,只有青禾和一块长大的三个侍女。 和亲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那是不是个梦,梦醒了,她依然待在凤阙楼,做着景国的神女。 高高在上的,令人仰望的,却又可悲可怜的神女。 “神女?呵呵,是你们赐予我这个名号,到头来,又说我是假货。” 神女16岁红莲现身,18岁要与大曜神君成婚,之后神格归位,造福苍生。 她的红莲早已现身,只不过是她因为私心让青禾为她隐藏了起来,只是一个月而已。 她从未出过皇宫,每每听到二哥哥为她讲外面的世界,都好生向往。 她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做一个月的普通人,之后安安分分地做她的神女。 可他们等不及啊!因为灵犀身上出现了红莲印记,她就那么被无情的抛弃。 泪水打湿了枕头,雪娘捂着胸口难过地哭泣。 ...... 萧山在干着活,却总觉得心绪不宁,他对昨晚上的场景想了一遍又一遍,雪娘的不对劲就是从坐他身上的那刻开始的。 除了不喜他,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 可不喜他又为何关心他呢? 萧山想到太入神,没看到芋头抱着一根圆木上了房,结果芋头没撑住,木头晃了晃失去平衡朝下面砸下。 萧山听到风声本能的一躲,木头重重地砸到地上,可依然擦到了萧山的臂膀,划了一道口子。 芋头吓白了脸,“萧大哥,你,你没事吧!” 柱子呵斥道;"芋头,下来!你逞什么能,幸亏不是上房梁,上房梁这样可不是好兆头!" 萧山摆摆手不以为意,“我可不信那些,芋头你力气小,听你柱子哥的,别逞能,我先回家包一下。” 芋头赶紧从架子上爬下来。 萧山扔了手里的活儿,回了家,院子门插着,静悄悄的,萧山先去了卧室,没看到人,只看到床上扔着衣服,洗澡去了?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萧山来到厨房,门果然是闩着的。 体力不济,为什么不好好休息,晚上洗不行吗? “雪娘?雪娘?” 萧山喊了两声,里面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会是晕过去了? 窗户是从里面关着的,他也没法查看,萧山找来木片一点点将门插掰过去,打开门就被里面的情景吓住了。 “雪娘!” 只见乌黑的发丝在水面上漂浮着,雪娘早就滑到水底! 萧山肝胆俱裂,急忙将她捞起来,声音痛极:“雪娘!你醒醒!快醒醒!” 雪娘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无辜地看着萧山。 她没有晕过去,刚才是故意藏起来的? 萧山这次真生气了,脸色发青松开手,雪娘又落入水中,“很好玩吗?” 她没有玩啊? 不过,他误会就误会吧!省的她解释了。 可当她看见萧山身上撕裂的衣服,和那血口子时,倏然变色,“萧山,你,你怎么了?” “只是划了一下而已。”萧山皱眉,不解地看着雪娘犹如天塌下来的神色。 她盯着那道血口,仿若那是多么恐怖的东西,连唇都在发抖。 “你功夫那么好,怎么会受伤的,怎么可能受伤呢?” “就是个小意外,怎么了?” “不是意外,不,不是......” 雪娘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萧山没听见她后面说了什么,只感觉她的精神委实说不上好,他拿来布巾,“赶紧出来,泡久了也会乏力。” 除了大曜神君,碰过神女的男人会死! 大巫的话如惊雷一般在脑里反复回荡,雪娘捂住耳朵崩溃地大喊:“不要再说了!” “雪娘?” “不要碰我呀!” 雪娘拍开了萧山的手,整个人悲凄又决绝地冲进了水里。 萧山呆呆地看着摇曳的水面,发丝如海藻一般飘荡,他的心如燃烬的柴火般慢慢冷却。 他知道了。 他明白了。 她恢复记忆了。 记起自己曾经的情郎了。 所以她要清洗自己,不让他碰触,她觉得自己脏了! 她果然是,后悔了。 心里像豁了一个大口子,凉风嗖嗖地往里刮,萧山走着走着,突然捂住胸口,全身像血液逆流,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回头。 雪娘全身湿淋淋地抓着门框,惊惧地看着这一幕。 萧山嘲讽地笑了笑,大步离去。 雪娘软软地滑到地上,破碎的目光全是无助与茫然。 怎么办?该怎么办? 萧山不能死,他不能死! 对了,大巫师说过,神女觉醒之后是有神力的,她不懂,怎么算是觉醒,但她可以试一试。 雪娘擦了眼泪,爬起来收拾好了自己,然后拿起剪刀,在自己手腕处划了一下。 她嘴里吐出一长串的古怪音符,然后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发出:“以吾之血矢誓:用吾之半生寿命换萧山此次平安无事。” 雪娘放下交环的双手,她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可她也没有办法了。 如果萧山死了,那她,她也就不活了! 萧山直到天黑才回来,身上扛着一头成年野猪。 野猪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是被拳头生生打死的,他的两手都磨破了皮,脸色阴沉得令人害怕。 他沉默着,连饭也不吃,坐在院子里宰杀野猪,只闻满院的血腥味,什么都看不清,都不知道他怎么下刀的。 雪娘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没什么精神地回了房。 这一晚,萧山一直没有进房。烟花易逝的凶悍猎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