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赤鬼?是什么鬼?
“好了,你也别急,事情都过了一年,再急也得慢慢来。” 大皇子将玉柳唤了进来,嘱咐她好好照顾,又出门对着侍卫训责一番,然后就离开了别院。 不能不着急啊,那人是曾占据她整个生命的爹爹啊。 她不敢想下去了。 这一年,她受苦的时候,原来爹爹也在受苦。 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度的恨他,不愿想起他。 爹爹,会不会怪她? 她是雪娘,也是灵瑶。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扶您沐浴吧?” 灵瑶看了看玉柳,她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好似没什么不同,但敏感如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似乎,更恭敬了些。 是因为被刚才她杀人的举动吓住了吗? 灵瑶平复了一下心情,摸了摸肚子,她现在对大皇兄少了些戒备,也没仔细想,扶着玉柳的手起了身。 雕花屏风后,木桶是顶级香柏木,光滑泛着清香,一旁架子上,各种精油香料花瓣准备齐全。 虽不如曾经凤阙楼的奢华,但也可见大皇兄是尽心力准备了。 可她还是喜欢那个贫瘠小院里粗糙的木桶,还有那个仔细清刷木桶,试探温度的男人。 “出去!” 刚被玉柳服侍着脱下外衣,她猛地想起自己的后背,急促呵斥了一声。 “是,小姐。”玉柳躬身后退。 如画黛眉微凝,灵瑶想起她踢向风铃的那一脚,一个并不算瘦弱的女人被她踢了几米远。 完全不似初见时的柔弱。 还有面对大皇兄时的恭敬谨慎,唯独缺了恐惧。 刚才她的那声呵斥是下意识发出的,若是以前,玉柳应该是惶恐着认错,而不是反应快捷,训练有素地躬身而退。 她是不是玉柳? 如果不是,那是谁的人? 灵瑶伏在浴桶上,心思电转,又恼怒不已,果然离开了山村,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劳心劳神。 她趴在边沿,在热气熏陶中,睡着了。 “你这个不省心的,水都凉了,真是不把身子当回事,老子生气了!” “阿山?” 灵瑶欣喜回头,刚硬的面容,满脸的胡须,一如初见,只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透着恼怒和心疼。 “你来了!你终于来找我了!”她张开藕臂,不管不顾地扑过去。 身前一空,她抖了一下,蓦然清醒。 “小姐?要奴婢进去吗?”外面玉柳的声音轻柔中带了些微的急色。 原来是做了个梦。 水有些凉了,灵瑶赶紧起身,换上中衣后,才喊了玉柳进来。 一切收拾妥当,她靠在床头休息,玉柳仔细地为她绞着头发,她的手上有茧,刚才刮了一下发丝。 “玉柳,抬起头。” 雪娘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玉柳清醒的眼睛有些晃神,出现短暂的迷蒙,但很快,她摇了一下头,重新凝聚光泽。 这个人有强大的意识,果真不是先前的玉柳。 “你是谁?” 玉柳对刚才的情形有些迷惑,只看了小姐一眼,就觉得那双眼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要将她吸入一般,脑子空白了一瞬,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小姐的问话,她有些诧异,心想不愧是主母,这才刚来,就被发现了。 不过主子也说了,不必刻意隐瞒。 既然主母问了,自然是实话实说。 “属下赤鬼,参见主母。” 赤鬼?是什么鬼? 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灵瑶有些讶异,“你真的不是玉柳啊?” “是,受主人吩咐,特意前来照看主母,属下是鬼王宗五鬼之一赤鬼,善易容。” 鬼王宗?那不是...... 原来是萧山派她来的,这么些天堵在心里的大石头“呼”地放下了,她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这么说,萧山知道她在这里了。 “他在哪里?怎么不来?” 既然能够易容,他完全也可以易容成别人的模样,这样谁也不知道他是已经死去的神武将军。zWWx.org “属下不知,属下接到任务是保护主母周全,至于主子的大事,属下没有权利知道。” “这样啊!” 灵瑶微微失落,这些天,她都已经梦到他很多次了,什么是普通梦,什么是预示梦,她都分不清了。 摸着平坦的小腹,她有太多话想对他说了。 不过,知道了他的消息,心情好了,精神和身体都跟着好转,连日来的呕吐症状也没那么严重了。 走在院子里,所有的护卫对她毕恭毕敬,玉柳扶着她坐到亭廊中。 从赤鬼嘴里得知,这里是在京郊,确实是大皇兄的一处秘密别院。而大皇兄不受父皇宠爱,本身资产就少,手里可用之人也是近一两年搜罗拉拢的,一个人在危机重重的京城,没有被人迫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先前,她不了解,对他戒备警惕,现在知道他的处境,她该与他商量一下,看怎么能尽快入宫,查看一下爹爹的情况。 “小姐,我吩咐人去给您炖雪耳羹。” 灵瑶点头,看向垂首而立在庭院两侧的侍卫。 “你过来。” 卫虎浑身一凛,恭敬地来到跟前:“小姐有何吩咐?” “叫你主子来一趟。” 好家伙,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子的主子。 可卫虎屁都不敢放,连主子身边的得力之人说弄死就弄死,啥事都没有,就知道,她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如何。 只是,主子最近被姓鲁的盯得紧,确实有些不方便。 这可怎么办? “叫你去就去,还有什么疑问?来不来自有主子定夺!”玉柳不客气地呵斥。 “......是,属下这就去。” 卫虎被训斥得脸发红,这是不是就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丫头都横起来了,前几日这丫头可不是这样,还叫他哥呢! 卫虎去通知了以后,大皇子半夜了才过来。 “灵瑶,有什么事?” 他面色有些憔悴,那双好看的丹凤眼能看到明显的血丝,好像许久没合眼似的。少了阴郁邪佞,整个人多了些脆弱。 在这里,他卸下了防备伪装,如果让他那些女人看到,一定会心疼得很。 娘的,也不知那姓鲁的一家子什么毛病,他最近也没做什么事啊,前一阵老的盯着,这次换小的盯,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害得他什么事都不敢放手干。 “大皇兄,我想进宫。”烟花易逝的凶悍猎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