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好冷
“喂,小妇人,你可不能醉啊,你家到底住哪里啊?” 歇波王子有点头疼,这看起来是个有身份的小妇人呀,肚子都大成这样了,咋身边连个人都没跟着。 夫家可真是放心呢! “我没醉啊?”灵瑶舔舔嘴,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可爱得很。 景国的女子不都很矜持保守的吗?这个小家伙怎么没有丝毫警惕心呢? 一开始还以为又是奔着他的容貌来的,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到底是哪来的啊? "你长得好好看,不像南疆人。"灵瑶的声音软糯娇憨,跟刚才略微冷清的态度完全不同,像喝醉,又像没醉。 歇波轻笑一声,嗓音透着一股天生的酥调。 “南疆人应该长什么样?” “很丑,没有眼白,像怪物。” “那是拓夜一族的蛊师,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南疆人并不是那样的。” 歇波挑挑好看的眉头,这小兔子还见过蛊师呢?不简单。 拓夜一族都要绝迹了,连南疆人都很难见到,她是哪里见到的? “那都像你这么好看吗?” 若是别人这么说,他表面若无其事,内心肯定是厌恶的,可这小兔子问出来,单纯好奇的语气和干净的眼神,让他一点都不反感。 “并不是,跟你们景国一样,肯定也是有丑有俊嘛!” 小兔子越来越对人胃口了,他好久没这么轻松地聊天了,难得有不关注他容貌的小家伙,看来,今晚出来是对的。 “对哦。” 歇波又笑了一声,她怎么跟个孩童一样。 灵瑶迷瞪瞪的,但她感觉很舒服,好像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不见了,肚子动了一下,她轻轻拍了拍,“乖宝宝,还没吃饱呢?” 她又去拿吃的,嫌面纱碍事,一把扯了下来。 那张完美的毫无瑕疵的花容月貌露出,歇波王子惊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 原来是比他长得好看,怪不得对他的容貌不感兴趣呢! 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家伙啊?也太招人喜欢了罢,连吃东西都可爱得不行,嘴巴一鼓一鼓的,让他也有了食欲。 马车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原本他也没想去哪,只是不愿在驿馆待着,车夫是南疆带来的仆从,对自己主子很是了解,他不发话,那就一直在城里转圈便是。 “我吃了你的东西,给你多少钱?”灵瑶摸摸身上,哦了,没有钱。 摸摸头上,只拔下一根银钗。 “这个不行。”她盯了好一会儿才道,又插回头上。 终于摸到手腕上的一串珊瑚珠,拿下来放到桌上,歪着头问:“这个够吗?” 憨态可掬。 歇波不明白,头上那根银钗好像与她并不匹配,也不值钱,这个珊瑚珠倒是上等的好货,只是不知她是觉得银钗不够所以不给,还是那个比较重要才不给? “本王子不要东西,你可否为本王讲讲这城里有哪些有趣的东西,便当饭资了。” “有趣的东西?”灵瑶迷茫,“我也不知道啊?” “啊?你不是京城人吗?” “是啊!” 是,是咋还不知呢?看她的模样,也不是骗人,他更迷惑了。 “本王子听说景国年节会很热闹,整个京城都会放烟花,夜晚亮得跟白天一样,是不是那样的?” “是,很好看。”灵瑶大力点头,“这个我见过的,只是离得有些远,宫里不准放烟花。” 宫里? 她是宫里人。 难怪她啥也不知,宫里人怎能随便出来。 歇波瞧了一眼她的大肚子,眉头极快地蹙了一下,没有再多探寻。 看来她真的是醉了。 “也不知本王能不能等到年节,观望这盛景,本王,最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了。” 灵瑶歪头,眨了眨眼,然后笑起来,露出小巧的贝齿,很开心的样子。 “那我给你放烟花!” 歇波脑子有点跟不上,跟着她的指示,让车夫停了车。 此时,马车已经行至西城护城河边,夜已深沉,除了一轮明月悬挂空中,周遭寂静无声。 天寒水冷,歇波将一件青色大氅递给灵瑶。 “这是备用的,本王没穿过哦。” 他自己身上确实还穿着一件,马车里很暖,灵瑶脸颊酡红,但车门一开,冷意侵袭,让她打了个激灵。 接过大氅穿上,整个人就全包住,一直到了脚踝,她看着身边的歇波,才发现他还挺高的。 “那我给你放烟花了哦。”灵瑶张开手掌,侧头。月色下,有种朦胧的轻灵之感。 “行,放吧。”歇波有些好笑,拿什么放?用手吗? 下一秒,他唇角的笑僵在脸上。 灵瑶手里突然起了一股火焰,橙色的,不等他看明白,她的手已经扬起,打向天空。 火焰流星一般冲上空际,带着细长的尾巴,一道又一道。 整个上空都亮了。 她就那么双臂轮换,打出一道又一道的火焰,神奇又震撼。 歇波和车夫都傻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谁了! 景国的神女,那个引来凤凰的神女。 神女是这样的?一只娇憨的小兔子? 她便用这双神奇的双手,为他打了一场盛世烟花。 大概,他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比这更闪亮的东西了。 橙色的烟花渐渐变了颜色,像热火被侵入了冷水,逐渐成了青色。 “好累了,不放了。”灵瑶垂下胳膊,又环上自己的双肩,“冷。” 歇波收回望向空中的视线,复杂地看着灵瑶,“谢谢,真美。”m.zwWX.ORg “冷,冷......阿山.....” "你怎么了?"歇波这才觉得不对劲,关切地上前查看,“冷吗?咱们回车上。” 他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抓住手,声音发颤,“我冷。” 她的手好冰,寒意像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一样,歇波大惊,急忙将她扶上马车。 马车很暖,他又让车夫在底下加了一些炭火,可是她依旧缩成一团,喊着冷,她还缩进他的怀里,扯开他的衣领,将脸蹭上去。 像冰坨子一般,让他打了个哆嗦。 但她很快便离开,迷茫地摇着头,“不是,不是......”烟花易逝的凶悍猎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