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玓一句也没听清。只看懂了司仪不断指着屏幕,一边指着赵熙曜,两个手臂比出夸张的爱心。 这可不行,钱玓皱眉,这28是谁,凭什么要和赵熙曜连成爱心。 他想都没想,直直地走上台去,冲到赵熙曜面前。 司仪看愣了,问道,“你是28号吗?” 钱玓瞥了对方一眼,很快转回赵熙曜身上,“28号怎么了?” “28号要和接到捧花的人亲吻,结成好姻缘的。” 亲吻?钱玓有些生气,哪个28号有这样的好运气。近水楼台先得月,结姻缘也得排队,赵熙曜队前第一个就是他钱玓。 赵熙曜完全没想过钱玓会出现在这里,从会场尾端走过来的一个人时候,他还怀疑,眼下彻彻底底确定了。站到眼前了,赵熙曜才看出钱玓有些醉酒。钱玓醉酒不上脸,身形也不晃,只是眼尾会扫出一小片红,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赵熙曜伸手扶住他,有些尴尬地说,“你是28号吗?” 司仪看两人僵持着,气氛向不活跃的方向走了,赶紧打圆场,“两个男生的话,不用亲了,认识一下就行,以后说不准能做好朋友。” 话音刚落,钱玓扣着赵熙曜后脑勺就亲了上去。 全场哗然。 “我管自己是不是28号,我就是想亲你。做什么朋友,我他妈那么喜欢你,做爱吧。” 钱玓眼眶涌起湿意,他亲完了赵熙曜以后,很小声地对着赵熙曜眼睛说的。钱玓以为只有赵熙曜能听见的,顶多加个司仪,没想到赵熙曜领结上别了麦克风,他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地放大,全会场都听见了。 议论声大了起来,有人开始拿出手机拍照。 赵熙曜怔住了,钱玓香槟味的吻让他措手不及。很短的吻,他却明确感觉到了钱玓伸出柔软舌头,舔糖果一样,舔他的唇瓣。 可他也立即反应过来,台下情况不妙。于是赵熙曜情急之下,微转过身体,说了一句,“对不起。” 钱玓听到以后,立马松开赵熙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夏天的雨真的捉摸不定。 远方天空堆叠起小片小片的灰色卷积云,隐约雷鸣,雨水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了。 钱玓失了魂一样地回到家,靠着沙发,潮湿的衣服都没力气脱。 仙人掌不知何时从书房拿出来了,被摆放在客厅落地窗前,隔着玻璃,和倾盆大雨对望。钱玓看着仙人掌,心里嘲笑自己非要做违背心愿的事。仙人掌不喜欢,也不需要水,一如赵熙曜不会喜欢他。 他颓唐地坐在地上,感觉西装裤口袋里有东西,艰难地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粗糙的心形号码牌。 钱玓翻过来,上面赫然印着,28。 有什么用,他越看越难受,什么好姻缘,都是屁话!随手扔到身后。 塑料质地的号码牌滚落几番,最终停在玄关处的门把手下方。 门铃响了。 钱玓把头埋进肩膀环成的圈,只当没听见。 门铃持续地响着。 钱玓终于受不了,冲到门口,气冲冲地拉开门,“我要看看哪个傻…” 开门看到浑身湿透的赵熙曜,头发一绺一绺地耷拉在额头,水珠不断地从额头滑落。 身后是天河决堤般的雨声。赵熙曜眼前被雨水模糊了也顾不得擦,他死死按住门框,指节末端逼出苍白血色。 “你说的喜欢我,是不是假话?”赵熙曜在奔向钱玓的路途上淋了很多雨,他在上一段和钱玓的爱情里同样淋了大半程的雨。可是他舍不得,还是想再赌一次,赌注就是他在爱情里从不曾后退过的时间。 钱玓往前走了一步,贴着赵熙曜或许已经流了很多眼泪的脸颊。 “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喜欢你的瞬间实在太普遍。是很多,是经常,是不胜枚举。” 第五十二章 晦月 钱玓被扣住肩膀亲吻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闭起眼睛比睁开愉悦。 他双手反撑着浴室的窗台,下半身懒散地倚靠在墙壁上,仰着脸同赵熙曜接吻。赵熙曜没有着急,他慢慢地吻着钱玓,双手按住钱玓的肩膀,却没有强迫的意味。身体和身体之间隔了很大空隙,像是在试探地问钱玓,你要不要反悔。 一窗之隔是滂霈的雨声。花洒开关不知道被谁无意碰到,蒸腾的水流洒下,钱玓第一次发现淋浴间的秘密。 淋浴是被囚禁住的雨。 而水汽是细小的锁链,流经身体的每一处,锁住手脚,封住口鼻。 钱玓闭着眼睛听赵熙曜的呼吸,克制又均匀,他想赵熙曜不用这样礼貌刻意。于是钱玓手拥上赵熙曜的后背,一点点把衬衫从西装裤里扯出,最终覆上赵熙曜紧绷的背脊。 囚笼也不要紧,他决心和赵熙曜困在一起。 ? 赵熙曜把钱玓两腿分开抱起来,架到窗台上。沾了水的衬衫西裤又潮又黏人,他抬手扔到水泽里,随之产生如释重负般的轻松。钱玓坐在台子的边沿,臀尖抵着钝缘,双腿朝他大开着,亲懵了一样地,抓着他的手臂。 吮吸到发红的嘴唇半张着,鲜红柔软的舌头微微伸出来,嘴角还挂着刚刚唇瓣分离时的津液。 不怪钱玓追着还要亲。从进门开始到脱完衣服,赵熙曜再没说一句话,再没亲吻别的地方,长久地纠缠着舌头,唇峰到嘴角细细吻遍了,钱玓口腔中残存的葡萄发酵过的香气,早就分一半给了赵熙曜,身体记忆远比脑海要诚实且不易丢失,钱玓喜欢赵熙曜专心亲吻他。 赵熙曜一手搂住钱玓的腰,慢慢下滑,指节勾着钱玓内裤的边缘,另一手直接伸进去揉捏着一边的臀瓣。 “抬起来一点好不好?”赵熙曜把钱玓笼在自己的阴影里,轻轻咬了一下钱玓的鼻尖,商量道。 钱玓听话地抬起一边,内裤顺利地从一侧腿弯里褪下,要滑不滑地勾在另一侧的膝盖上,他抵了抵赵熙曜的额头,顺着对方高挺的鼻梁往下吻。 “有没有润滑用的东西?”赵熙曜又问。钱玓的腿环在他腰上,小腿肚贴着他腰窝。自己的性器直挺挺地摩擦着钱玓的大腿内侧,钱玓下面暗红色的穴口仍然瑟缩着,龟头稍微碰一碰,都敏感地往里陷。 钱玓喘着粗气说没有,双手仍然圈在赵熙曜脖子上。不得已,腾出一只来抓了一瓶墙壁横格上的按摩精油。动作慌张又急躁,不复平时的淡定沉着,顺带碰翻了架子上的其他的瓶瓶罐罐,掉在地上狼藉一片,落脚的地方也没了。 “你看,闯祸了吧。”赵熙曜亲着钱玓的侧脸,说到闯祸一词的时候,猝然捅进一个湿滑的指尖,惹的钱玓一抖。手指进的不深,耐心地,浅浅地捅。热汽一蒸,满室的精油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