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言情小说 - 长姐她强硬可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时肥胖的缘故吧?他水性倒是好,潜到里头把我带出来了。托这位壮士的福,逃生了。”

    李保脸红了点,嗯了数声。

    不归听到这,反问:“只怕李公子最初的心,不是救人吧?”

    楚思远反驳:“怎么会?”

    她眯了眼睛:“沉塘不易救,你义兄告别的意思应是,如果他不能救出人,便一起赴死。”

    袁媛手一抖,难以置信地看向李保,后者低了头,没有否认。

    不归推波助澜后任由他们去发酵,抿了口茶水,觉着这茶虽不上等,可沏得恰到好处,意外的十分合口味。

    安静了一会,楚思远开口:“你们哪日成亲了,我一定要讨杯喜酒。”

    袁媛没说话,眼圈红了点,李保和他碰杯,笑道:“求之不得!第一杯肯定留给你,有四公子来撑门面,那可是天大的面子。”

    “人间至喜之事,也分我一杯吧。”不归笑道,“不知你们是筹备在长丹还是万隆?若是万隆,我有长辈在那,倒是能帮衬一二。”

    袁媛脸色白了白,强笑着嗫嚅,到底没能说出话来推辞。

    又坐了好一会,不归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楚思远回握了一会,才恋恋不舍说:“李哥,我出来不短了,你们坐,我们该回去了。”

    他起来给不归绑眼罩,他二人起身相送,待来到客栈门口,楚思远又拖了李保到一旁角落,最后问两句。

    “胖子,我姐刚说的,是真的?”

    “都说老子不胖了,还叫!”李保见没人,呼了他一脑瓜,而后挠头:“呃,被说中了,公主怎么知道的?”

    楚思远又问:“你们……岁数差了那么多,你从来不介意?”

    李保挥舞了拳头:“我早相中了她,怎么会介意这个!不过早生那么一会!”

    “夫子呢?”

    “她就是膈应这个,这些年里为着这事,口口声声说怕误了我,三番五次就要走,是老子多年精诚所至才打动她的!”他粗声恶气,“老子巴不得把她拴手里,背背上,哪哪都带着,一辈子跟定我。”

    楚思远呆住,竟眼鼻都酸了起来。他吸了吸鼻子,一拳打去:“李大哥,你他妈的……真帅呆了。”

    不归和袁媛站在屋檐下,袁媛不及她生得高挑,站在她左边盲区,微仰着凝望了一会,眼睛微微湿润。

    不归问:“姐姐戒备世俗,故而迟迟不肯和他结缘么?”

    袁媛垂眼,半晌才回答:“我不愿他后半生为难。”

    不归安静了一会:“姐姐认为,前半生的为难,就不叫难过了?”

    袁媛嘴唇一抖,无法回答。

    “阿姐。”楚思远回来,走到她身边:“我们回去吧。”

    告完别,他二人进了马车,楚思远问:“阿姐,你觉得,李大哥和夫子两个人在一起怎么样?”

    不归回神,嗯了几声,心思不在这里边。

    他近过来,缠着问:“怎么样噻?阿姐评个价嘛。”

    “长痛不如短痛。”不归回道,“谁知道他二人一块,是分担了这痛,还是加倍了那苦。”

    楚思远一怔,握住了她的手,一直看着她,眼神绵长,时而怯懦挣扎,时而志在必得。

    ☆、第四十六章

    会试结束, 翰林批卷批得昏天暗地, 总监考的那几位反倒闲了。威亲王为免应酬和书生拜师去了他的封地昌城窝一阵子, 宫里的公主殿下也难得地闲了下来,宫务分给丽妃,剩下的琐碎给了随侍罗沁,享受了一把安得浮生半日闲。

    萍儿正式升成了广梧宫的一把管家, 一边管着一隅一边顾着瘫贵妃椅上的大爷们,总想亲自到其身边捶腿打扇、择果递茶,后来叫她袖手一挥,被赶去忙正事了。

    恰是午后,楚思远照旧去上课,不归抱着肥花猫,抚着那油光水滑的皮毛, 眯着眼看屋檐外园子里的阳春生机,不知不觉便闭上眼, 衔着一点怡然自乐的笑打起了盹。

    脑中的弦松开些许,就有钝匕来拨。

    她艰难地行走在黑暗潮湿的甬道里, 一手按着心口,一手颤抖地抓着墙壁前进,口中念念有词,慢慢的, 在生人禁进的墓墙上留下长长的红痕。

    她觉得走了有一生那么长,才来到了一口棺面前。血肉模糊的手抚过棺盖,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打开, 遂背靠瘫下,机械地呢喃:“……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

    “哀江南。”她喃喃,觉心中麻木,已垂垂老矣,没了什么波动。

    她安静地靠了一会,从怀里摸索出一小红瓶,语气有了些许雀跃,字面怨愤:“孤受够了。”

    湮灭前,是绵长的一声猫啼,荡了整个墓室。

    “思远。”

    “鱼儿!”

    不归皱着眉挣扎起来,拼命想要挣脱魇,偏偏眼皮如有千钧重负,不得睁开一星半点。

    幻境里冗杂纷乱,无数张面孔闪过,无数私语窃窃,还夹杂着压抑哭声,听了叫人共振苦痛,如鲠在喉,悲切难忍。

    “我不要功德圆满……”

    “只要天命斗转……”

    那声音沙哑沧桑,不归头骨如遭受刮剐,骤然挣脱了魇睁开眼,抓着椅侧咳嗽起来。往外一瞟,见天色尚早,口中的惊惶才按了回去。

    谁人……哭我?

    心口忽然一轻,一张硕大猫脸凑到了跟前来,不归又气又好笑,伸手捏了这魇的罪魁祸首,揪着它耳朵斥:“又顽皮!下回不准趴在孤心口上睡觉!”

    花猫清脆地叫了一声,扭头去咬她的袖口。

    不归拭去额头冷汗,捉了它的肉垫揉着:“你看你,肥滚球圆的,再吃下去可就变成花猪了,你从前的矫健身姿哪去了?”

    不归说着又晃了头:“不对,你如今好,这样好。”

    这猫前世也肥美,后三年迅速消瘦了下去,夜半还时常从窝里跑出来,钻到她心口边依偎着,她估摸着,应是失了主人,这灵物才大变猫性。

    不归丈量了它的身形,足要有当时的两倍宽,可偏偏叫人觉得它异常的可爱。她低头哈了它一口气,蹭了蹭它耳朵:“鱼儿要是像你这般能吃就好了,你真该分点膘给他……”

    那猫迟疑了一会,扭过去舔了她一口。

    不归便笑起来,左右无人,她便抱了它在怀里,看天看花看远方,喃喃:“你是个通人性的灵物,你看这广梧多美,这皇宫多宽敞,你那小小的主人就安顿在这天地里,和他的手足、朋友、青梅长大。你日日能看到他,见他寸寸脱胎,开不开心?”

    花猫亲昵地蹭了她的掌心。

    “吾家,吾舅,吾姨,吾友,吾一切所爱全在这儿,全在此时了。”她低下头,挨在它脑袋上,“谁也不能夺走吾爱之一……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