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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了一个月,她谁也没告诉她会提前回来,算是制造一个惊喜。谢嘉楠从机场出来,直接打车去了谢致远家。 这个时间点,谢致远应该没在家。谢致远这几年来房门密码没有更换,因为就算是更换了他会告诉她。 谢嘉楠刚进门,便见玄幻处有一双男士皮鞋。她提着行李箱进去,一边换着鞋,一边说道:“你在家啊,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没人回应他,谢嘉楠觉得奇怪,她刚踏入客厅便见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一身暗红色西装,翘着二郎腿,手上还拿着手机,屏幕正亮着,眼睛却在她的身上。 许琰。 五年未见,那男人的样貌未曾改变,但气质却与以前不同,就连那眉梢都沾染几分风情。以前她觉得他是矛盾的,一边清冷疏离,一边是万种风情,可是现在,他却将两种融合得很好,不,应该说是后者取代了前者。 若今天是谢嘉楠第一次见到许琰,她便会认定许琰是留恋于万花丛中的风流子弟。 那男人站起身来,先开了口:“嘉楠,好久不见。” 谢嘉楠将他眼中明晃晃的笑意看得清楚,只不过这次她不会将这温柔误以为是他对她的情谊。或许他本是多情,只不过是她会错了意味。她客气地朝这男人笑了下,声音中是疏离:“嗯,好久不见。” 谢嘉楠以为这么多年没见,她会比以前长进一些,可没有,她半点长进都没有。她看到他时,便输了,她还是喜欢他,这五年了,一点都没变过。 那段过去仿佛在她心底结痂,她以为他痊愈了,不痛了,但只有当她看见他时,她才知道只是结痂而已,而现在已是鲜血淋漓。 她想过两人千种万种重逢的场面,那时的她会有多么落落大方,会有多么不在意,就连再也不见,她都想过,可当现实袭来,当她站在他眼前,她才知道,她的那些云淡风轻只不过是自以为是。 她不想在他面前,她匆忙转身,“我想上楼了,你随便。” “谢嘉楠。”他直接叫住她,声音是显而易见的焦灼,好像怕她再次消失于他的眼前,不留痕迹的。 谢嘉楠闻声回头。 许琰问:“这几年过得好吗?” 谢嘉楠点点头:“挺好的。”她回答完便转身,谁知男人再抛出一个话题来:“听说你执导的电影要上映了,恭喜你。” 若是以前的谢嘉楠听到这种话,还会天真地自作多情地认为,他还关注我,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但是现在的谢嘉楠却怒了,她根本控制不住暴涨的情绪,她转身,一步一步地朝着男人走过来:“你什么意思?许琰,这是你不该问的。” 许琰忍不住蹙眉,他没见过这样的谢嘉楠,满身是刺,咄咄逼人。 谢嘉楠接着说:“还是说许大少爷最擅长的手段是欲擒故纵?当初推开我那么绝情,我明明躲得远远的,现在见了我又嘘寒问暖,你不嫌恶心,我恶心。” 谢嘉楠就像只刺猬,只要涉及到她曾经为人奉上真心却被践踏的过去,她便浑身是刺。 当年的她,太愚蠢了。 许琰辩解:“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别了,”谢嘉楠轻轻笑了,语气讽刺,“许大少爷不记得五年前怎么跟我说的,我记得,你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说你照顾我只是碍于我哥哥的情面。”她将他当年对她说过的话如数奉还。 许琰沉默,神情复杂。 谢嘉楠接着说:“许琰,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这几年我也有关注桐城的新闻,知道你现在有多么富贵,有多少女人愿意跟你逢场作戏,也知道你许大少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手段。我跟你玩不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 许琰盯着谢嘉楠,沉默片刻后,他突然笑了,语气吊儿郎当,“行,我知道了。” 他说完这句,转身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文件袋,直接离开。 那声响亮的关门声响过后,谢嘉楠无力地倒在楼梯拐角,脸上有些凉,她伸手抹去,泪水早已打湿一片。 五年过后,她与他兵戈相向,判若仇敌。 —— 许琰直接将文件袋扔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一路开往公司,他脑海中满是谢嘉楠刚刚看他的眼神。 那神情太复杂,数不清的情绪中唯独没有爱意。 他真的相信现在的谢嘉楠不是以前那个跟在他身后的谢嘉楠了。 许琰想到这儿又轻轻笑了,他在气什么,他又在在意什么,当初是他把她亲手推开,当初是他践踏她的真心,将她对他的感情贬低的一文不值,他还有什么资格生气,动怒。 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该。 电梯升到22层。 许琰直奔办公室,路过人纷纷向他问好,他一个都没理,直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他站在窗前,眼前的景色是车水马龙,他看过千遍万遍,只有今天才觉得不一样来。 “咚咚咚。” “进来。” 叶珩刚一开门便见到许琰正抽着烟,“咋了,我都听说了,咱们最爱当笑面虎的许总今天反倒扮起阎王来,可把人吓坏了呢。” 叶珩只当他遇见什么烦心事。 许琰淡淡开口:“叶珩,我今天见到她了。” 叶珩拿起他桌上的装饰品随意摆玩,“谁啊?” “谢嘉楠。” —— 男主这五年没有别的女人。 一更完毕,晚上有二更。 白鹭鸶他爱她 他爱她 叶珩手顿住,一脸惊讶:“不会吧,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惦记着呢。”他本想打算找谢嘉楠说说,可没想到那小姑娘心真够狠的,一毕业就去了法国,抓都抓不住。后来等着谢嘉楠回来了,许琰那时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叶珩以为他放下了,便没再去。结果,真行,这孙子一装就装了五年多,把他都给骗了。 许琰呼出一口烟,神情落寞,“我以为我不会错,可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 他笑容苦涩,语气自嘲:“叶珩,你知道吗?谢嘉楠现在恶心我,因为我的风评。” 许琰始终记得那年跨年,谢嘉楠脸冻得红扑扑地还跟他告白,她的眼睛是那么亮,仿佛将他这个活在黑暗中的人照亮,但他也始终记得那天谢致远对他说的话。 —— 谢致远坐在椅子上看他,“许琰,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谢家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她想干什么,喜欢什么,我们从没拦着。你是谢家的长子,要什么女人都有,为什么非得是我们家嘉楠呢?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桐城,你以前的事我也都知道了。嘉楠若是知道了,我想她必定跟着你,嘉楠年纪小,不懂事,但我不能做事不理。她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都是我们不想看到的。”他顿了顿,接着说:“嘉楠有个同学叫宋渝,他的爷爷是嘉楠爷爷的战友。门当户对,那孩子也不错,长辈们都有那么点意思。就算嘉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