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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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笠身上有太多痕迹,指痕、吻印,弥漫的红,她像只脱了水的鱼,水汽在迅速蒸腾,嘴唇一张一合,迫切地呼吸。 彼此清醒而绝望,绝望中生出孤注一掷的决心,抵死纠缠。 尹寄言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以破坏的方式侵占的欲望,吻她时夺走全部氧气,揉捏时快要把指尖陷进肉里,精壮的身体把娇小身躯挤压着,咬她粉嫩的乳尖,舌头卷起扫过,撕扯吮吸。 他听到她无法抑制的娇喘从头顶传来,呼出的热气把他的理智围剿其中,听到她嘤咛声音催促, “小叔,好痒,进来……” 无异于掀起野火的飓风。 湿润火热的唇迅速变换阵地,吞下她令人疯狂失控的话。 “现在知道我是你小叔?” 声音哑到极致,伦理在挣扎,又逐渐被湮没,被突破底线的悖德感让他痛苦又疯狂。 一手扯下最后的屏障,坚硬滚烫的阴茎跳出,抵在女孩湿淋淋的腿间。 那里的毛发轻轻搔痒着顶端,马眼兴奋地分泌出晶莹的前液,整根棒子都在颤抖,变得更加勃发。 他厌恶自己的敏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一点点风吹草动迫得失去理智,也不愿意承认,所有反常是因为身下这个女孩——他的亲侄女。 尹笠察觉到他的失神,从迷蒙中稍稍睁眼,弓腰分腿,夹住那根过于狰狞的棍子。 尹寄言双眸重新聚焦,凌厉地望过来,然后蒙住她眼,在她泥泞紧闭的腿间狠狠抽插了几个回合。 穴口吸引它挽留它,那里的柔软和紧致无法言喻,男人差点野兽般低吼出声。 他强忍横冲直撞的欲望,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小盒,却被女孩握住手臂。 她看着五官笼在欲色里,下颌线绷得极紧的男人,轻声开口, “不用戴套,我吃药了…” 尹寄言的神色忽然变得难以琢磨,掐在腰侧的手也变重了。 “尹笠!” 他怒气不争——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爱护自己? 女孩甘愿承受他全部怒气,坦然地回望他,尹寄言喉头像被堵住,自知在这种状况下,没有训斥教育她的立场资格。 僵滞半晌,尹笠忽然从他手里抽走盒子,撕开包装,身体往下缩,伸手握住那根憋闷已久的东西。 “尹笠…“尹寄言浑身一颤,出口的两个字较之刚才完全变了意味,嗓音沙哑克制,暗藏着蓬勃的破坏欲。 尹笠恍若未闻,细软的小手在他身下心无旁骛地操作,展开套子,握住棒身,滚烫的热度透过掌心烧到身上每一处,将将圈在根部,尹寄言就握住她手压至头顶,连带着整个人也向上冒了几寸。 尹笠还是那副坦然的样子,他浑身的郁气在她面前像棉花,像笑话。 尹寄言蓦地笑了,用鼻尖去蹭女孩软软热热的脸,带着些怜惜和无奈。 不管在外人面前他如何利落决断,在尹笠这里都不管用,他不是她对手。 “怕不怕痛?”他蹭着她,轻问。 尹笠愣了下,由腿间存在强烈的触感想起那晚,没什么前戏,进去时近乎撕裂的痛感。 她身体微微瑟缩,被尹寄言捕捉到,自然联想到她过往的经历应该不算美好,眼底闪过暗色。 他派人查了很久,将跟尹笠来往密切的人摸了个透,但仍旧找不到什么痕迹,便猜想她是去娱乐场所时认识的对象。 年轻,冲动,随时在等待上勾嘚猎物,只顾满足自我快感,不懂得尊重女性,与动物无异。 尹笠当初经历过怎样的痛苦,他不敢细想。 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跳动滞缓。 亲她的动作更缓和,手顺着腹部滑下去,稍有迟疑,继而隔开两腿,贴上隐秘潮湿的阴阜。 尹笠忍不住轻吟,感觉他的吻落在耳垂,嗓音干涩地说,“我轻一点。” “嗯……” 小穴早就湿润极致,做好迎接他的准备,但尹寄言还是强忍着燥意,用手指帮她开拓穴道,时刻关注她的反应,一点点往里探,感受里面汹涌的潮意和压迫的紧致。 尹笠拧着眉,手抓床单,神色痛苦又欢愉,面里透红的面颊比世上任何事物都美。 尹寄言心潮涌动,眼眶冒出热意,忽然明白他对尹笠的爱有别于亲人爱人。 像爱曾经被抛弃的自己,也像透过她在爱稳重深沉的大哥,像爱自路边捡回亲手养大的小猫,又像爱污秽世间唯一纯净的圣女。 他起身低头,从她柔软的腹部吻下去,轻柔里暗藏狂热。 所到之处掀起阵阵麻意,尹笠身体蜷缩颤抖,伸手想要制止,被一把握住牢牢按在床面,然后便被咬住了阴蒂。 穴道里的三根手指还没退出,富有节奏地抽送,勾弄,敏感肿胀的豆子被他含进嘴里,齿尖未曾留意,稍一轻碰,尹笠失声惊叫,当即痉挛着喷出水花。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没捋清这波快感如何到来又如何结束,尹寄言抽出手指,舌头抵上肉缝,从上至下滑动舔舐,拨动微微外翻的穴瓣,看那个被他手指撑出形状的小口随着女孩呼吸一张一合。 尹笠根本受不住,灭顶的愉悦让她无法控制表情动作,甚至抓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人放空如同一张没有边界的白纸。 这种无法预料的状况让她产生一点惧怕,更不敢一直沉浸其中,于是无意识地夹紧男人的头,阻止他继续下去。 尹寄言握住女孩腿根抬头,手自女孩腰下环绕,把她揽进怀里,“不舒服?” 尹笠闭眼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察觉到身下还在淌着水,湿哒哒黏糊糊,她不自在地移了下腿,却碰到男人肿胀不堪的性器,像根刚出炉的铁棍,悬在两人中间。 尹寄言忍耐太久,那东西发痛,稍一碰触反应就很大,他呼吸稍滞,闷哼一声,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尹笠睁眼,目光凝在他眼底,“进来吧,够湿了。” …… 男人肌肉紧绷,眼色黑沉,又把脸埋到她胸前重重呼吸,“不舒服随时跟我讲。” “嗯。” 原来以尹笠的身份跟他做爱是这样吗? 作为享受者而不是付出者,她的感受永远被放在第一位,细致入微,像对待珍宝。 可是为什么,熨帖的同时还感到一些无助无力,他的温柔像枷锁,告诫她无论身体相隔多近,他们也永远无法跟普通情人一样,完完全全拥有彼此。 那东西缓缓插入,汹涌的饱胀感赶走杂绪,尹笠双手环住尹寄言紧绷的脊背,把脸埋在他肩窝,察觉到他动作停顿,小心翼翼,忍不住再开口。 “嗯,可以,深一点。” 她努力迎合,想要逼得他放开闸门,抛开所有与她交缠,把她当作纯粹的女性,又重又深地插进去。 …… 这场欢爱持续到凌晨,如尹笠所愿,到最后,尹寄言几乎忘了彼此身份,掐住女孩细腰横冲直撞,拍她晃荡的臀肉,叫着她名字,命令她把屁股翘高一点。 尹笠跪在床头,上半身压在墙面,尹寄言双手箍住她腹部,狰狞的鸡巴从后面深深贯穿。 “舒服吗?” 女孩脖颈后仰,汗湿的发被他撩到耳后。 “舒,舒服,啊!” 他知道她有多舒服,穴里的水淌个不停,稍稍停下,里面就不断吸吮挽留,迫使他操干得更狠。 有那么一瞬间,他对曾经占有尹笠的那个男人产生一种疯狂的嫉妒与恨意——他怎么配得到她? 转念又自嘲,他同样不配。 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体上,揉她挺翘的乳房,然后往下,在鸡巴不断捣入的同时手指捻住阴蒂,揉搓刺激。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尹笠闭着眼颤抖,回头索吻,“不要,摸那里……” 尹寄言心软成水,他轻轻吻她,但动作依旧未停,“笠笠,我是谁?” 尹笠已经被弄得意识涣散,他问什么便答什么,情欲裹满全身,嗓音也带着哭腔,“尹寄言,嗯,你是尹寄言……” “嗯,乖。” 他继续抽插,顶端抵在宫口,被压得透不过气,身体濒临巅峰,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但当尹笠叫出他名字,心理也得到巨大满足。 “笠笠,我们一起。” 说着,他挺动腰腹,手指揉掐的动作就变得更快,呼吸也愈发粗重,偶尔溢出几声难耐的呻吟。 快感一直持续,但似乎还没到最极致时,尹笠本能恐惧,小手扒住墙面,被撞得滑下去又被大掌捞起来。 太深了,阴蒂的刺激一波接一波,穴里似乎也被捣烂了,水流不止往往汩汩地冒,还聚在小腹处,胀得她快要失禁。 “尹寄言,不要,不要了……可以了!“ “啊不要……我,我要……” 她嘤咛般的声音被撞得细碎,无计可施,只好像往常一样撒娇求饶。 “小,小叔,不行了……小叔,笠笠要被操坏了……” 闪电落下来,尹寄言是唯一被劈中的人。 她怎么敢? 在这种时候叫他小叔,如此骚浪地跟他求饶? 浑身的愤怒与矛盾纠成一股力量,他紧紧抱住她,抽出粗长的鸡巴,再狠狠地重重地一插到底。 “啊…!” 宫口被凿开,尹笠被入到失声,那里密不透风的紧致,也榨出尹寄言今晚第三次精液。 终于结束,尹笠力竭,闭着眼趴在床上平缓呼吸,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身上没有任何遮盖,从嘴唇到线条流畅的背部、腰后,臀上,微敞的腿根,无一没有留下他的痕迹。 尹寄言眼眸闪烁,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失控疯狂,也终于意识到,他和尹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纵容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