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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按理说,恪守礼节固然是好,证明这个皇帝不是个滥情花心的,但她们的情况不同,现在一直处在被动的局面中,若是女儿早一步成了皇帝的女人,将来也好早日诞下皇嗣。 黄婧妍点点头,抚摸着手上赵循送给她的彩纹白玉镯子。 ...... 到了第四日,赵循还知道自己娶了个皇后,舍得来长春宫探望一番柴旭妍。 双喜如今做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芳菲则在三年前嫁了人,见到皇上终于过来了,双喜面露喜色,心中却是暗骂道:这才新婚呢,就冷落了娘娘这么些天,传出去了,旁的世家夫人小姐们还不得在心里笑话娘娘? 双喜躬身见礼:“皇上安。” 赵循挥了挥手,让其退下,随即默不作声的进了皇后寝宫。旭妍方才从内库回来,她的嫁妆自从大婚到现在才处理完毕,整整用了四日,今日内库总管才清点完毕,旭妍看得眼花缭乱,她从来还不知道自己这么有钱,这其中有一半是当年姑姑为她攒的,其余的有祖母,外祖添置的,剩下的便是她阿娘留下来的嫁妆。 旭妍将府里的梨花木摇椅带进了宫,若是累着了,无聊了,她便喜欢倚着,附一看到赵循进来都没有人通禀,旭妍还在优哉游哉的让宫女为她捏腿。 显然是沐浴更衣过,她只着了一件玫瑰粉的长袍,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纤细小腿,衬得如坠花海一般,一抹亮色娇艳荼蘼,艳粉与纯白相结合,本就是暧昧不明又骀荡迤逦的景色,赵循不由回想起圆房那夜自己好像攥住过那脚,还没有自己的手掌一半大,赵循纳罕,怎么女人的脚这般小?随即意识到自己正盯着柴旭妍的脚一错不错的看着,赵循立马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 果然,躺在摇椅里像只猫儿一般餍足的女人睁开了眼,见着是赵循,粉润润的面上先是一愣,随即将脚一缩,藏回了袍子里。道:“皇上怎么来了?” 赵循嗯了一声,让宫女先退下,房中只剩他们二人。 旭妍想着睡都睡过了,还怕看一双脚做什么?随即大大方方的坐起身,伸出一双脚丫子,麻溜的穿上榻鞋,对赵循福了福身,道:“皇上用过膳了?” 赵循瞧着她这般随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故意挑刺道:“不会请安便再去学。” 嫁进来没几天,旭妍差不离就知道赵循是个什么秉性了,平素里不说话,要是逮着她出了一定点错都恨不得睁大眼睛来看,闲的吧他这是?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软柿子,旭妍哼哼了一声:“那可不成,臣妾若是不会请安,也没人能教臣妾了。” 言下之意便是说,谁敢来教皇后娘娘规矩?皇后娘娘她就是规矩! 见赵循冷哼了一声没说话,旭妍还不知道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但想着总没好事,“皇上若是饿着了发脾气,不如先去用膳?”旭妍只想先把他送走。 “就在这里用。”皇后没有民间的回门礼,所以帝后大婚,皇帝可以休沐三日,但这几日的边关战报却一封接着一封的往京城里送,赵循闲着无事,将堆积起来的折子全部处理完毕,本来今日也打算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不料太皇太后身边的德兰姑姑亲自来请,让他去长春宫,赵循无法,就过来了。 在她这里用晚膳,也算给了太皇太后一个交代。 等着上膳食的当口,旭妍换了一身常服,陪在赵循的身边,对面的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她的面前,若是旁人,旭妍会觉得十分流气,神奇的是,赵循小模样生得俊,竟然一点也不粗俗。 两个人相对无言,瞧他好像有挂心的事,眉头一直没有松泛下来,约莫遇上了什么难题,虽然后宫不能干政,但她是皇后,稍加思索便知道如今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旭妍忍不住问道:“可是鞑靼来犯?” “嗯。”赵循随意的回了她一句。 “来犯的话,那就出兵,闻家军不是镇守北疆么?” “说得轻巧,带兵打仗岂是儿戏?”闻家军只是留守了一部分在北疆而已,西边有羌族,东面有东瀛和高句丽,西南还有时常冒幺蛾子的土司府,这些都不是省油的灯,十万闻家军,已经被他分散在各地。 “那皇上说怎么办?难不成不打?”旭妍天真发问,实则一肚子小心思,引着赵循继续说下去。 赵循看傻子一样看着柴旭妍,心想柴阁老怎么会把她嫁给自己?就凭柴旭妍这个简单的只会看话本的脑子能庇护住柴家? “既然要打的话,皇上可选好人了?如今快要入秋了,鞑靼逐水草而居,等到枯水期一来,粮食短缺,定是会骚扰静山与松岐。” 旭妍模样担忧,赵循也不好再冷着个脸,平淡道:“并未。” 若是有人选他也不会这般沉闷,北疆如今进入枯水期,水源极其短缺,他镇守北疆时,将鞑靼击退到静山以北二百里开外,如今过去三年,他们这是养精蓄锐卷土重来,这一回,以他来看,打不打得赢还是个未知数,若他不是皇帝,兴许这个时候已经领兵在路上。 旭妍假状思考,闻宣上回莽撞,在岭南清剿山匪的时候中了毒,如今还在府里养着,现在朝中能与凶猛的鞑靼直接对上的猛将,还真没有几个有把握的,赵循当然是选想胜券在握之人。 旭妍道:“皇上,臣妾倒是可以举荐一人。” “什么人?”他倒也耐着性子听柴旭妍在这里胡诌。 “臣妾外祖家的表哥,步军都指挥使的副将,江临。” 赵循抬眸,眼神微眯。 该死的男人,这危险的眼神!旭妍一猜他肯定是认为祖父派自己来吹枕边风的,好叫柴家这边的人个个都身居要职。 旭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继续道:“怎么了嘛?臣妾也是知道江临表哥的真才实学,所以才同皇上说的,江临表哥从小就在草原上长大,对北疆的情况了如指掌,回京短短几年就能从一介白衣坐上步军都指挥使副将的职位,定然不凡。” 旭妍一双惑人的柳叶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赵循,说起这位表哥时眼睛里亮晶晶的。 听着柴旭妍认真的嘟囔着,原本赵循还觉得这女人说起话来还挺好听,但后面就越来越变味,什么表哥?有一个什么罗佳许还不够,又来一个听都没听过名字的表哥? “聒噪!”赵循冷冷出口。 旭妍看着原本心情还不错的赵循一下又翻脸无情,忍不住暗骂:真是个阴晴不定的老妖怪!要是太子哥哥还在,我一定捶爆你的狗头! “你那表哥短短几年坐上那位子,保不齐就是走了什么门道。”赵循想说的就是柴阁老动用了自己的人脉罢了。 旭妍不干了,这下也不顾什么礼仪尊卑了,直接呛声道:“皇上空